寡冷的眉眼微压,瞳眸紧缩,宛如藏匿了化不开的浓墨,再开口凛冬寒霜般的声音不容置疑,分外坚定,“别人再好都与我无关,我只要你。” 第69章 我想把她追回来 阮嫆手臂收紧,湿漉漉的眼凝着他,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低声道,“慕景琛,你得说话算数。”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震的慕景琛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所有情绪在心头激荡又被强行压抑住,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宝贝,再说一遍。” “慕景琛,我也要你。”这回她分外坚定的道。 她微卷的长发铺散在深色枕上,衬的她肌肤越发的白皙,双眸水盈盈的,肩薄纤瘦,脆弱如风。 慕景琛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暗自神伤在这一刻突然都有了慰藉,这句话他等的太久了。 从年少的喜欢在人群中不由自主去搜寻她的身影,到后来她结婚,他得知她婚讯的压抑崩溃,到后来步步为营,精心算计,一步步走到她身边。 这句话他仿佛等了好几个世纪,不禁有些眼眶发热。 他拥着她,声音轻颤的道,“宝贝,再说一遍。” 阮嫆看着眼前冷情的眼尾薄红,噙着她的目光压抑着近乎疯狂的缱绻。 她索性将面前的男人脖颈勾了下来,用行动回答了他。 触到她的吻,他仅短暂的怔了一瞬,眨眼间就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地碾上她的唇,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 —— 凌也独自一个在医院长廊坐了许久,久到窗外天色已暗,亮起了辉煌的灯光。 他想抽烟,才突然想起这是医院。 许特助走近,轻声道,“凌总,很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一早就让许特助先走,没想到他还在。 凌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起身道了句,“走吧。” 凌也坐在车上一言不发,高大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几乎快与黑暗融为一体,疲惫的闭着眼,心中一片冰冷木然,四周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许特助扫了好几眼看着孤寂落寞的身影,内心挣扎了瞬,大着胆子开口,“凌总,太太现在兴许只是生您的气,她还会回来。” 凌也听见这话身形一顿,睁开了微红的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被这话轻而易举的翻了出来。 飞扬傲然的双眸掠过一丝苦笑,压着心中的酸楚,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脆弱,低声道,“她该气,我以前挺不是东西。” 原来看见心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心这么痛,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空气重新陷入沉默。 他如陷入自己的巨大回忆,目光悠远的看着车外闪烁而过的霓虹,淡淡开口,“你来公司好几年了吧?” 许特助如实道,“凌总,我从毕业进入公司已经六年,从您接手凌氏起,一直是您的助理。” 凌也嗯了一声,淡声道,“我跟嫆嫆没结婚时你就在凌氏了,那是挺久的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我跟嫆嫆认识也很久了。” 许久后他似想起什么,掀眸看向许特助,带着隐隐期盼的问,“你算是我身边跟她接触较多的人,你说她会回来,她应当真的会回来吧。” 许特助看着有些似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他一句话的人,似乎要是他说一句不会,就能将他彻底推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许特助默了瞬,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之前太太找过您很多回,因为葛小姐,还来公司闹过一回,但都被我挡了回去。” “大多数都是因为……”许特助小心翼翼的道,“因为您的绯闻。” “凌总,太太只是表面看起来强势,实则还是很依赖您。” “您要不还是找个机会好好跟太太解释清楚,跟太太服个软。” 凌也听到这儿心脏如被人狠狠攫住,血液从心脏逆流,他阖了阖眼,仿佛有千斤石头压在胸口,禁锢的他全身发痛。 想起她在医院决绝的样子,他几乎不能呼吸。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自嘲的道,“恐怕她不会再想听。” 心底的绝望几乎将他淹没。 他服不服软,解不解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已不重要了。 突然之间他整个人都似陷入了巨大的泥沼,划开手机,进入她的消息页面。 他们的信息还停留在刚刚离婚的时候,他特意跟她说荔枝湾别墅过户在她名下,让她不用搬走。 那时候他还抱着期待,觉得他们迟早和好,却没想到她那一走,竟然再也没打算回来了。 握着手机的手不由收紧,他私人号码从未换过号,纵使换手机,也是第一时间导入聊天记录。 他指尖轻颤往上翻,是阮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点进她头像主页空白,似乎是已经将他拉黑,他看不到她的动态。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切的感觉,他不知何时已被她悄无声息的摈弃在生活之外,而他还自大的抱着自己的幻想,以为她会回来。 深邃的眸空无一物,恍惚间,好似什么悄无声息的破碎了。 他眼眶乏红,目光凝在她新换的头像上,头像是她小时候的照片,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露齿笑的分外的甜,两个梨涡醉人。 让人看了也不由跟着她牵起唇角。 他喉咙干涩的吞咽了下,沉默了很久,他开口仿佛自言自语的道,“我想把她追回来。” 想到什么,他猝然间心脏猛烈跳动起来,神色如刀,薄冷的语气如冰线割破寂静,他看向许特助道,“调头,回公司。” 第70章 你是以什么身份看? 阮嫆浑身骨头都似散了架,累的直不起腰来,软绵绵的依着他,任由他摆弄。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细软的发丝,动作轻柔的替她吹着发。 她靠着他,闭着眼,随时都要睡着。 终于吹风机轻微的噪音停止,放下吹风。 他的手扣上她的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落在床上时,阮嫆下意识的滚到床的另一侧,只想谁也别打搅,好好的睡一觉。 可身后的人显然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高大颀长的身影靠过来,有力紧实的臂膀从后拥住了她曼妙纤瘦的细腰。 滚烫的胸膛贴上她微凉的单薄的后背,紧接着吻就落在细白柔美的脖颈上。 阮嫆意识朦胧间躲了躲。 没成想他越发肆无忌惮,直接将她翻了个身,再次欺身上前。 阮嫆迷糊间,只觉得被干净清冽的气息包围,他的唇舌纠缠着她的,吻的她有一瞬喘不过气,不禁轻轻的嘤咛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看故意不让她安宁的男人。 “慕景琛,才刚洗完澡,你又想做什么?” 被他骚扰的来了气,阮嫆美眸带着恼意的看着他。 “那句话,我还想再听一次。”他低头亲吻她,干净疏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 “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她压着脾气,不满的道。 今天晚上做了多久,他就让她说了多久,竟然还敢缠着她要听那句话。 “最后一遍。”他轻声诱哄。 阮嫆顿了顿,问,“最后再说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稳稳睡觉?” 外面天都快亮了,再不睡也不用睡了。 她累的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而正覆在她上方的男人似不知累一般,这个时间还精神百倍,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嗯。”他轻嗯了一声,专注的盯着她,目光含着隐隐的期盼,就等她说那句话。 “我要你。”她轻声道。 “要谁?”他冷淡疏离的声音传来,似乎不满意,复又开口道。 “慕景琛,我要你。”她被他扰的烦了索性干干脆脆的将说完。 骨节分明白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粉粉的耳垂,刚洗完澡清爽的香气夹着他温热的体温近在咫尺。 明明看着分外矜贵冷欲的一个人,动作却有些下流。 暗示她的顶了顶,“还有呢?” 这话还带着些威胁的意味,若她说出的话令他不满意,颇有立马带她回味一遍的架势。 阮嫆这回脸微热,羞恼的道,“慕景琛,你给我适可而止!” 话落,只见他漆黑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在月色下似倒映了破碎的光,清冷的声音带了丝难以察觉的委屈,“我想听。” 阮嫆默了瞬,觉得自己方才语气似乎是凶了些。 她撑着睡意和微愠,耳尖微红,低声道,“我喜欢和你……那个。” 阮嫆说完脸颊火辣辣的烫。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几不可闻,分外好听的轻笑声,似知道她羞于启齿,能说到这儿已是难得,也不再为难她。 这回他似乎很满意。 低头亲了她一下,好似奖励。 松开了她,没再打搅她睡觉,将手机放回了床头。 手机触碰床头柜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 阮嫆意识朦胧间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睁开眼,睡意去了一大半。 看向床头还未完全熄屏的手机,在黑暗的夜里发出微弱的光亮。 电闪雷鸣间,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分外真实的猜测,来不及细想。 肤如凝脂细长白皙的手臂就要去捞那只手机,手还未触到手机,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拦腰一把搂了回来。 撞进他热度烘人坚硬的胸膛,阮嫆恼羞成怒的道,“慕景琛你是不是录音了?” 那方才还佯装可怜的人,冷漠又薄情的眉眼微扬,语气慵懒平静,完全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我想了想,还是留点证据比较好。” “对我比较有保障。”他缓缓的继续道。 慕景琛是什么人,她怎么会觉得他可怜巴巴,分明比狐狸还狡猾,开口闭口都是要保障。 他狡猾的都快成精了,还需要谁保障他! “手机给我。”她又羞又怒的道。 要是仅一句话也就罢了,后面那句实在见不得人,怎么能将把柄留在这只大尾巴狼手里。 他挑了挑眉,声音染笑,戏谑道,“手机这么私密的东西,你是以什么身份看?” 阮嫆看他得寸进尺,美眸冷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点也不惯着,娇软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以你祖宗的身份看!” 不知压到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