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媛总算明白林风时候的血热是怎么回事了。 好似人在蒸笼上,却又得不到任何的甘霖。 路过假山时,见到山洞中露出的一片衣角。 她心口怦怦跳。 189.新欢 顾青媛用帕子擦了擦鬓间细汗,摸了摸耳垂, “霜芜,我有个耳坠子掉了。你回去外祖母那边看看,是否落在那里。” 她身后的霜芜吃了一惊,看向顾青媛空荡荡的一只耳垂,随后转身而去。 姑娘家的贴身之物,若是丢了,被有心人捡去,还回来还好,若是不还回来,那可就是跳到黄河都说不清。 顾青媛还未走进假山洞,就被一只手拽了进去,紧紧地抱住。 “你怎么来这里了?还是做侍卫?” 明明两人不该在此处见面,可顾青媛这会快要被汹涌的浪潮淹没了,竟感觉很高兴。 “不来这里,怎么和你见面?”裴谨廷撩开她垂下的发丝,声音有些低沉。 顾青媛眼底像雨雾一般迷蒙,听到他的话,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 裴谨廷垂眸看了眼被揪得敞开的衣襟,喉头微动,眸色深重。 “要不要我?” 他问。 顾青媛这两日全凭着自身的毅力,再加上泡冷水硬扛过来的。 林风说那纾解的药性寒,若是吃多了会加重宫寒。 她的宫寒已然很严重,若是再吃那药,将来能否治好都未可知。 每一个夜色降临,她都觉得自己会熬不过去。 顾青媛不说话,只是将脸颊贴向他赤果着的胸膛,汲取凉意。 “嗯?”裴谨廷压着嗓子,贴在她耳旁,偏要她应声。 她偏过头去,压抑着,忍耐着,红唇微动。 声音很低,但裴谨廷还是听清了。 这一声,好似扯断了最后一根紧绷细弦的温柔刀。 裴谨廷将她抱起,出了山洞。 “吱呀”一转,顾青媛后背被抵在了门扉上。 直到躺在卧榻上,顾青媛才急切地喘了口气。 莹白的脚腕落入他的手中。 他点着卧榻边上的一个匣子,顾青媛迷蒙间,顺着声音望去,是那个装着小物件的匣子。 “乖圆圆……要它,还是要我?” 他声音暗哑,手上的青筋因着隐忍而凸起。 却依然固执地要她选择。 顾青媛实在说不出口,她宁愿熬着也不想要那个。 最后,她咬着唇,贴上撑在她身侧的手腕。 外头漆黑的夜,闪过轰鸣,好似要下雨了。 电光闪过。 大雨下了一夜,黎明时分才渐渐停歇。 醒来时,顾青媛看着陌生的帐顶许久才回神。 这不是她住的那个院子。 她拢着薄被坐起身来,屏风外,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昨夜的记忆涌入脑中,这是裴谨廷住的东苑? 她的心头松了松,刚想掀开薄被下地,身子僵硬。 薄被下,空无一物。 衣裳散落一地,绯色的小衣就落在脚踏下的地上,半遮半掩着她的绣鞋。 顾青媛缩回到被子里,忽地看到翻到着一个熟悉的匣子,里头空荡荡的。 昨夜裴谨廷逼迫她选择的记忆涌了上来。 她记得那个装着小物件的匣子,还在她屋子里呆着…… 昨夜裴谨廷分明就是故意捉弄她。 这个恶劣的坏家伙! 外面传来脚步声,顾青媛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 裴谨廷进来时,榻上的人背对着她,薄被遮身,露出一点莹白的脊背,上头还残留着红痕。 刚刚他在外头好似听到里头的人儿醒转的声音。 他坐在卧榻边,拉过薄被想要将露在外头的肌肤遮盖住。 谁知,竟是拉不动,那好似熟睡的姑娘,转过身,面色绯红,有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醒了?”裴谨廷声音低沉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样子倒是很正经,没有从前的慵懒浪荡,却偏偏教人无法直视。 顾青媛并不想理他,却不得不理会。 “昨夜没回去,霜芜那边……” 她走前让霜芜去寻耳坠子,不过是个借口,那耳坠子还在她的香囊里好好的放着。 若是见她一夜没回,还不知吓成什么样。 裴谨廷没回话,给她递了盏温水,喂了她吃下。 茶盏里的水晃荡间,打湿了薄被,水痕蔓延,让顾青媛想起昨夜的种种。 可以说一榻糊涂。 他抱着她放在交椅上,换了新的床褥。 不敢再去回想,顾青媛道, “我要回去。” 昨夜的种种,已经是放荡到极致。 更何况,他们如今的关系,她得回去想办法熬避子汤喝。 可当她想要裴谨廷递衣裳过来时,外间却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就是靖王世子大大的嗓门, “裴小三,你过分了啊,说不要你做侍卫,你竟是理都不理我了。” 外头靖王世子摇着扇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大喇喇地在软榻上坐下。 他和裴谨廷也算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两人之间没什么大秘密。 见外头没人,大步迈进了内室。 顾青媛拢着薄被,目光有些慌乱,“你快去拦住他……” 裴谨廷起身,在她眉心吻了吻,拉好被子,又将帐幔放下。 “别怕。” 他转过屏风,面色不善,冷冷地道, “赵小七。出去。” 靖王世子被他拉扯的踉踉跄跄的,哎哟个不停到了外间。 到了外间,裴谨廷放开靖王世子,双手抱胸,眉间不耐地,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靖王世子流连花丛,除了学会甜言蜜语,更会察言观色,一会就觉出裴谨廷的不悦,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裳,嗤笑一声。 “哼。用到人家,就许下各种承诺。这还没过河呢,就拆桥了?” 他翘着二郎腿,斜睨着裴谨廷,枉他昨天夜里就迫不及待地去寻了那秦家大老爷过来,连逼带哄地问出了东西。 没想到,那明老丞相,看似谁都不靠,其实早就投靠了大皇子。 想着把这好消息告诉他,裴小三竟然如此对他。 哼。 不对。 靖王世子忽然倾身在裴谨廷身上,好像小狗一样,闻了又闻,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