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宜容璟小说书名是什么-姜初宜容璟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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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既想偏帮姜家,就定会让人前往姜姝兰籍地帮着姜家毁灭痕迹,荣家家仆早已散尽,我寻不到足够信任又有能力避开铖王府的人,只有顾鹤莲才能办到。”

“可是……”蒋嬷嬷脸上挣扎:“顾郎君他对您……”

“顾鹤莲恨我,可阿姊当年是救过他命的,他会护着初宜。”

见蒋嬷嬷依旧不肯答应,铖王妃红着眼睛。

“阿嬷,姜家欺阿姊身亡,谢天瑜更是骗我,我不能让他们伤害初宜,更想看看谢天瑜能为姜家做到什么地步。”

“我想要看看,他对我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蒋嬷嬷从未见过自家女郎这般冷绝的模样,她对铖王直呼其名,对姜家更满是厌憎。

想起先前姜老夫人所为,想起初宜差点死在了䧿山。

蒋嬷嬷脸色变化:“好,奴婢去送信。”

……

铖王妃派人送信去左州的事情传到了容璟耳朵里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容璟身着绛紫襕衫,抬手整理着蟠虺暗纹交织的襟边。

他正在准备进宫上朝,听闻铖王妃瞒着铖王行事,挑眉咂摸了下“顾鹤莲”三字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倒是忘记荣家还曾有过这么个财神爷。”

传闻那顾鹤莲挥金如土,金玉为宅,出行皆华毂,入口皆珍馐,那指头缝里漏出点财就能养活半个左州。

“可我听说那顾鹤莲跟荣家有仇。”

缙云有些纳闷:“早前我听人说过,那顾鹤莲性情乖僻,憎恶荣家,数年前还曾为着找铖王妃麻烦跟铖王大打出手,后来虽不知输赢,但他自此就再没有踏足过京城。”

顾家的生意遍布南北,顾鹤莲也时常出现在各处,可惟独京城,顾鹤莲是从来不入的。

铖王妃怎么会找他帮忙?

容璟听着缙云的话似笑非笑:“有仇?”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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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低笑出声。

缙云在旁神色莫名,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逗笑了督主,他抱着披风跟在容璟身后朝外走时,小声问:“那姜家这事儿我们要不要出手?”

“用不着。”

顾鹤莲要是连这点儿事都查不出来,白瞎了他财神爷的名。

马车已经停在了府门前,容璟出去时看了眼隔壁依旧黑漆漆的宅子,想起昨天下午听他讲朝中趣事听睡着的小女娘,斜靠在桌边时睡着了还如猫儿打着细细的小呼噜,他眼底笑意弥漫。

“晚些时候叫人市那边送些身家干净的人去棠府,再找几个乖顺听话的犯官女眷,送去侍候初宜。”

缙云疑惑:“姜小娘子要添人?”

容璟淡“嗯”了声:“她不懂后宅之事,于掌家之上也欠缺很多。”

姜初宜父母早亡,姜家那边对她没多少真心,铖王妃虽然护短,到底不是日日都在身旁。

她身边那个花芜光有忠心机灵,可有些事情却并不太懂,心思城府不够,与人相处太过容易吃亏。

那些犯官家女眷大多都识文断字,自小所受教养足够来充实初宜这些年该学到的缺失之处,他可以教她人心谋算,教她与人争锋,可女子间的往来还有后宅之事他却并不擅长,她身边也还缺几个得用的人。

“去选人时记得挑聪慧乖巧的,要容易掌控,最好家中罪名不得赦免,只能签了死契赎身,再将绫音也送过来。”

缙云眸色微震,绫音是他们培养出来的探子,一身本事怎能拿来伺候姜小娘子,督主对姜小娘子是不是好的有些过头了?

“如果只是想要保护姜小娘子,挑两个隐卫送来就行,何必绫音……”

容璟抬眼看他。

缙云说道:“督主对姜小娘子是否太过在意了,您将人接来积云巷也就罢了,护着她姜家决裂也没什么,可一直这般下去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

“姜小娘子身上牵扯极多,光只是姜国公府便也罢了,可还有陆家,督主借安帝的手动世家本是为着查清当年的事情,可陆家若是因姜小娘子纠缠上督主,岂不是坏了督主谋划?”

“而且督主身份隐秘本不宜与人来往过密,姜小娘子留于积云巷已是冒险,督主待她越发亲近,万一哪一日她察觉督主……”

缙云话还没说完,就对上容璟扫过来的眼。

明明只是没什么威慑力的一瞥,姿态依旧如先前散漫随意,却是无端透出一股逼仄人心的压迫感。

缙云脸色微变,连忙闭嘴。

容璟收回目光抬脚上了马车,手中松开车帘时,带起一片簌响。

“本督既承了她那声阿兄,自然就得保着她安宁,要是连朵小海棠都护不住,那本督还谈何其他。”

那马车帘子轻晃,掩住他锋锐剑眸,

“当年的事情本督心中有数,世家本督要除,姜初宜本督也要护。”

“有些话,本督不想说第二次。”

缙云听懂了容璟话中的警告,原以为只是一时意起报答当年恩情,可没想着这位小娘子竟是进了督主的心里。

“属下明白了。”缙云伸手将披风递上。

容璟接过后扫了眼棠府门前,扣指敲了敲车边:“进宫。”

第43章阉人,贼尔!

积云巷棠府之中,初宜睡得格外安稳,丝毫不知门外有人因她而起争执,而她睡梦之中朝堂之上,却如油锅炸开,乱的一塌糊涂。

朝中第二波弹劾远比姜鸿他们想象的要更加凶猛,这一次不仅是御史大夫曹德江,就连中书、尚书、门下三省之人也都陆续下场,其朝上言辞之厉,让得姜鸿父子多年声誉几乎毁于一旦。

与之相应,容璟殴打朝廷诰命,擅权太医署,以黑甲卫威逼京中药堂,横行于市的事情也同样被中书令陆崇远一系等人揪住不放。

“是姜家有错在前,擅闯积云巷之地伤人在前……”

“那也不是他擅自殴打朝廷命妇的理由!陛下,容璟仗着陛下恩宠,以黑甲卫威逼朝堂京中,今日他敢胁迫太医署与京中药堂不出诊,来日就敢危及陛下和皇城,如此跋扈之行绝不可纵!”

“那姜家老妇无德歹毒,何以堪配命妇!”

“她乃姜氏女祖母,教训府中子嗣何以有错……”

“笑话,姜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在前,纵子行凶在后,那姜家老妇更想毁其面容妄图置姜小娘子于死地,这般歹毒何堪为尊长?”

朝堂之上两方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指责姜家无德,一个谩骂容璟张狂。

那偌大的殿上如同街头菜市,平日里瞧着高高在上的一众朝臣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撸着袖子冲上去打上一架。

安帝昨夜服了金丹与陈妃几人缠绵了半宿,尽情纵欢的结果便是早起乏力。

他本就没什么精神,心头惦记着今日新开炉还未送过来的金丹,这会儿听着下头吵吵嚷嚷,更是头疼至极。

“行了!”

帝王开口,下方瞬间安静下来。

“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样子。”安帝看了眼抄手站在殿上,仿佛瞧着热闹的容璟:“容卿,你来说。”

陆崇远顿时眸色一暗,刚才那些弹劾容璟的人也都是暗骂了一声,这个阉人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陛下这般信他。

容璟迎着众人目光施施然上前。

“微臣其实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他转眼瞧着最早弹劾他的那人:“何大人方才弹劾本督伤人,是吧?”

被点名的那人是御史台的人,他看了眼陆崇远后便抱着手中朝笏上前一步,大义凛然地道:“是我说的又如何,昨日众目睽睽,你打伤了姜国公府老夫人,将其扔于街头任下人百般羞辱,容督主难道想不承认?”

“本督倒没想着不认,只不过想问一句,本督动手之地在何处?”

何御史脸色一变:“虽是积云巷,可是……”

“对啊,积云巷。”

容璟没等那位何御史将话说完,就淡声道:“本督在自己的宅子,打了擅闯本督宅邸的人,何错之有?还是何御史觉得你家府门大开,谁都能去你府里走上一遭,欺辱其辱你家女眷,殴打殴打你家女郎,若不然再带着人打砸一通,何御史也能将人恭恭敬敬地送出来?”

何御史脸上涨红:“你这是砌词狡辩,那姜老夫人是去探望她家女娘……”

“你家探望是毁人面容,致人晕厥,还是将人打得吐血卧病不醒?”

容璟一句话堵的那人言语一噎。

“莫说那宅子本督还没过给姜小娘子,姜家人擅闯本就有错,就算本督当真给了姜小娘子,本督身为内枢密使,眼见有人擅闯他人府邸行凶伤人,又闻听府中有人求救,难不成要坐视不理?”

何御史脸上煞红煞白,怒声道:“这怎能一样,姜老夫人只是教训府中晚辈。”

“原来何御史家教训子侄是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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