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认真起来的时候又毫无回旋的余地。 好像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情义,唯独她想坚守的要被迫终止。 江丞办好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时看到简薇哭得不成样子,怕打扰人家哭,没什么情绪的立马退出了病房。 从医生诊室走来的简裴安看到站在门口的江丞就说:“手续都办好了吗?” 江丞偏头看过去:“都办好了。” 简裴安:“那走吧,司机在外面等着呢。” 江丞立马说了句:“我开车过来的,给你们送上车,我就自己开车走了。” “也行。”简裴安说:“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回到病房,简裴安把女儿抱上轮椅,推着她下楼,简薇手里抱着爸爸来时带来的一个粉红兔娃娃,江丞漫不经心的双手插在兜里跟在他们后面。 走出大厅穿过绿化小路时简裴安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好像很紧急,回头对江丞说:“等我一下,到旁边接个电话。” 说话时直接将女儿推到旁边不影响别人走路的地方。 “电话都比我重要!” 简薇气恼的把手里的娃娃摔在腿上,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皱眉,娃娃也掉到了地上。 一直双手插兜随便瞄着一个方向的江丞并没留意到他东西掉了。 简薇等了一会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恼羞成怒的气急败坏:“你就不能给我捡一下嘛?” 江丞这才收回视线偏头看到掉在地上的娃娃,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后,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没说话直接就递给了她。 谁料这一幕竟刚好被陪哥哥来医院的季书怡看到。 远远的一颗树下,季书怡手里的奶茶猝不防的从手里掉落,双眸发怔的望着那边的江丞和简薇,江丞是背对着她,简薇是面朝着她坐在轮椅上。 简薇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眼圈很红甚至有些肿,她看不到江丞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递给她一个粉色的娃娃,是一只小兔子。 第069章 脆弱 季书怡看的心尖好似瞬间长满了刺,急忙又跟自己说应该只是巧合,不能乱想不能想,他不会是像爸爸那样的人。 努力隐忍着情绪给他打了电话。 还好,他依然是很快接通,甚至接通就喊了声: “宝贝。” 可他确实在接通电话时走远了背对着简薇,像是怕她听到一样。 却不知江丞只是怕简薇忽然说话惹她生气或误会了什么。 季书怡没有再看下去而是直接转身走了,边走边努力用着最平静的语调问:“你在干嘛呀?还在医院吗?” “还在医院。”江丞回她说:“不过已经要走了。” “哦。”季书怡面无表情的低声应着,转而又问:“你真的昨晚一晚都在医院啊。” “嗯,她家里人在国外,早上才到。”江丞如实说:“就等了一晚上现在才走。” “哦。”季书怡又低低沉沉的应了声,转而又强扯了扯笑问:“所以现在她家里人陪着,就不用你在旁边看着了吧。” 江丞:“嗯,她爸看着她,没我的事了。” 季书怡听得鼻尖酸涩,嘴角隐隐抽搐,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爸陪着?不用你了? 可为什么看到的依然是你陪在她身边,还用娃娃哄着哭红眼的她。 当一种信念在某个瞬间崩塌,所有因这个信念而堆积起的所有一切都将会不停的被粉碎被否认。 季书怡捏紧了掌心,克制着所有正在崩塌的情绪强扯着笑又问:“受伤的人我认识吗?也去过你俱乐部几次了。” 江丞怕她多想他是跟简薇在医院呆了一夜,毕竟上次就因为简薇让她生气了,且她还明确跟他说了不喜欢简薇,便隐瞒着对她说: “你不认识的,好了宝贝,不提她了……”。 “那等她好了,你可以带我见见她吗?”季书怡忽而打断他的话说:“能让你在那看一夜,应该是你挺重要的朋友,我也想认识认识。” 江丞心虚的应了声:“好。以后我带宝贝见见。” 季书怡眼眶已经盈满了泪珠,却依然努力平静着最后问了句: “江丞,你那个叫简薇的朋友,就是上次我说我不喜欢的那个女孩,你还会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吗?” “当然不会啊,她上次惹你生气,我就警告过她了。”江丞急忙说:“惹宝贝不高兴的人我也很烦,所以一定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影响你的情绪。” 听完这句话的季书怡眼里盈着的泪水彻底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真可笑,一边说着要带她见见,一边又说不会让她再见到简薇,所以是想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应付她一下吗? 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她谎话连篇的? 明知道她讨厌简薇,却还是会在医院陪她一夜,她不相信江家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守在医院。 或者从一开始实话实说,她也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不答应。 甚至她一问一答,他的谎话都是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像个长期如此的惯犯。 她才刚告诉妈妈她找到了一个对感情忠诚从不骗她的人, 可未曾想仅仅只是过了一夜那份信念就被彻底粉碎了。 才刚在心里确定他不会是像爸爸那样对待感情不忠的人, 甚至也告诉过他因为爸爸的影响内心对待感情总会很敏感。 她才刚把内心所有的敏感说给他听,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的…… 为什么还要骗她,让她陷入漫无边际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彷徨深渊里。 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有极力隐忍却依然清晰可听的啜泣声。 听到她哭声的江丞,心脏好似被鞭子狠抽了一下而锥心痛,瞬间焦急不安的疾声问:“宝贝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别怕,我现在就去找你。” 说话时甚至完全忘了他为什么在医院,忘了附近的简薇就拔腿往外冲。 而已经泣不成声的季书怡,吸了吸鼻子哽咽的不成样子: “不用了,不用了…” 她低头抹了下眼泪,却哽咽的更凶了,嗓音发颤: “江丞,我们分手吧,我、我不要你了。 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永远!” 轰—— 那一瞬间于江丞而言彷如晴天霹雳,世界在那一刻静止,连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滞了,耳边所有声音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哭着的声音说: “我们分手吧,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整个人在那一刻被撕裂着粉碎,蚀骨般灼心的疼。 通话已被挂断,江丞心慌难忍的迅速拨回去,无人接听。 而此时父亲江聿怀来了通电话,却被江丞直接拒听挂断,继续边跑边拨打着季书怡的电话。 那时江丞第一次拒接父亲的来电,甚至是秒拒。 好像世界塌了,让他什么都顾及不到了。 回到家的季书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了所有窗帘,室内漆黑一片。 她扔掉了他送的生日礼物,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腿却没有哭,只是情绪已经完全低落到了深渊里,不断的否定着关于江丞的一切一切。 阴沉沉的天,忽然雷声滚滚,整个天色都暗了下来,明明还是白天却好似一下子进入了暗夜。 正月的雷声是很炸很惊悚的那种毫无预兆的‘咔嚓’一声带着闪电轰然劈下,接踵而来的是倾盆而下的大雨。 房间里没开一盏灯,没有一点光亮,彷如黑夜。 可身处黑夜中,从小就怕这种电闪雷鸣的季书怡却感受不到一丝恐惧,只能感受到无边无际侵袭在每个细胞的窒息感,难受的让人喘不过气。 忍了一会,终究还是眼泪啪嗒啪嗒无声的往下掉…… 还未做完检查就紧跟着回来的季景航,正要敲门询问情况,却听到佣人汇报说: “少爷,江家的江丞要进来,可是小姐回来时交代说不准他进。” 季景航神色微沉的开口:“知道了,我过去看看。” 别墅大门口,江丞的外套已经淋湿了,不敢直接对这里的守卫出手,正极力的压着内心的焦灼与守卫好言协商。 季景航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是有些诧异的,因为此刻的江丞看起来有些狼狈,与往日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截然相反。 “你对我妹做了什么?”季景航走过去直接就问:“把她气的哭着从医院跑回来。” “她生病了吗?哪不舒服?” 听到‘医院’二字的江丞第一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