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珉惊的一阵呛咳,忙给高宏打圆场道:“景小姐出售的东西也需不少成本,算下来是赚不到多少银钱的。” 高宏跟姚音夫妻坐一边,印阔自己坐在一边,这位置的安排,就像他是个外人一样,。 印阔似乎这才注意到徐成珉,他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还未请教你姓名。” 徐成珉一噎,所以,太子压根都不知道他是谁吗? 额……好像也能理解。 徐成珉忙起身作揖:“在下徐成珉,锦南伯府行二。任翰林院侍讲学士。” 姚音心里纳闷,相公怎么对此人如此恭敬,这位公子是谁? 不过她只会在心里纳闷,不会大咧咧的问出来。 印阔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没头没尾的说道:“你可知道穆崇明?” 徐成珉当然知道,但是他不懂太子说此人作甚。 “刑部侍郎穆崇明,被查出办事不利,现已被停职等候其他安排。” 这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徐成珉就算跟穆侍郎没有交情也还记得清楚。 印阔道:“是啊,多活该。只是徐大人肯定不知,他这祸事是他儿子给他惹来的,谁叫他儿子在外说些不该说的话呢。” 徐成珉:“……” 太子是在警告他别乱说话是么? 是么?是么? 他总共就说了两句话而已,一是猜测春莺的靠山是丞相,二是提景小姐解围。 肯定不是替景小姐解围有问题,那就是太子不喜欢听见丞相与妓子有牵扯? 肯定是这样! 虽然直觉寻到了真相,可徐成珉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啊! 高宏道:“穆崇明的儿子说了什么给他惹来这祸事?” 印阔:“……” 他深深看了高宏一眼,所以,诗会那日有个不爱刷牙的质问她有什么资格管陆砾的事情的这件事,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说那话的人就是穆崇明之子,她居然不知道。 “无事。”印阔没兴致说这个,目光放在地下唱跳的姑娘身上:“景小姐觉得谁能夺魁?” 高宏没领会到他那眼神的含义。 “春莺姑娘。” 原本高宏也准备给明珠砸钱,不惜代价将明珠捧上花魁。 但看看现场的人气,还是算了。 春莺身后有众多金主,个个财力雄厚。 高宏没必要花费那么大的财力将明珠捧上去,德不配位对明珠也不是好事。 此刻,场下的春莺一舞结束,朝着底下一个方向款款行礼,这女人的眼睛会说话一般,眼底写满了感激和崇拜。 她行完礼就下去了,但是底下春莺的仰慕者们却沸腾了。 顺着春莺的目光他们都看见了低调坐在人群后的宁远侯,瞬间猜测纷纷,都在好奇宁远侯什么时候跟京中名妓熟识的。 姚音皱眉,印阔来了她就一直没敢开口,此刻忍不住道:“这个宁远侯,身上怎么那么多风流债。” 高宏笑了笑:“姚姐姐这话就冤枉宁远侯了,春莺姑娘方才看的是宁远侯的方向,拜的可不是宁远侯。” 印阔:“……” 印阔不爱听高宏为陆砾说话,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就算春莺拜的是安蕊,宁远侯一身风流债这话不算冤枉他。” 姚音诧异:“拜的是安蕊?” 这安蕊一个医女,与京中名妓居然还有交情。 与姚音一个想法的还有地下的陆砾。 他对众人的视线颇有些厌烦,沉着脸的样子很有威严:“你与京中名妓还有来往?” 安蕊态度有些小心翼翼:“春莺姑娘身体不适,我前阵子为她治好了身上的病症,故此她有些感激我。” 最近安蕊能明显感觉到陆砾对她的冷漠。 以往陆砾心里放不下高宏,她是能察觉到的,但那时候他心里她的地位远胜于高宏。 那会儿安蕊心里不悦,不停给他施压,还故意接着卫谦气他。 意在让他明白,她有的是追求者,并非缺了他就不行。 可现在如今陆砾真的对她冷漠起来,安蕊又得开始修补关系。 陆砾不想跟名妓有牵扯,他如今对“妓”特排斥,尤其是春莺,若是别人说起春莺的时候牵扯道自己,对陆砾来说这是对他的羞辱。 陆砾对春莺很厌恶。 这女子不知搅合了多少家庭,用些低贱下作的魅惑手段闹得许多夫妻离心。 可春莺不以为耻,反觉自己活得肆意洒脱。 洒脱若是这个样子,那这个词便是骂人用的。 可能因为重生,这场白花夺魁盛会比前世来的早,也说明春莺会比前世更早扬名。 “去打听下一票要多少银子。”陆砾吩咐身边的侍卫。 安蕊听他这么问,还以为因为她与春莺相熟,他便要给春莺投票。 “春莺姑娘身后的支持者众多,你投的若是少了,怕是人家记不住你。”安蕊低低的笑。 她这话也有试探的意思,春莺是个尤物,她一个女子见了都移不开眼。 所以,她当然担心陆砾会对春莺动心思。 安蕊一边在嘴上说信任陆砾的为人,但她又没办法做到真正的信任。 换做以前,陆砾多少都是要解释一二的,如今他却懒得说了。 侍卫很快打听好回来:“侯爷,买那些东西便可以获得票,每五两银子可得一张票。奴才问了,东西原本还有,但春莺姑娘出来后,所有的商品都叫林掌柜买走了。有人在买票,一两银子一张,侯爷可要?” 陆砾没急着要票:“林掌柜?” 侍卫道:“做绸缎生意的,说是生意做的很大。” 第77章 陆砾会特意问起林掌柜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对这人有印象。 林相的隔房庶弟,手里有些钱财,也是个因为春莺妻离子散的人。 “收五千票,投给明珠。”陆砾道。 安蕊诧异的看向他:“明珠?” 陆砾道:“春莺拜的是你不是我,本侯不希望有人以为本侯与这种人尽可夫的女子有关系。” 陆砾的语气有些重,安蕊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知道她跟春莺有些交情,却用这么重的话说春莺,他什么意思? 安蕊牵强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此刻她才想起来明珠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明珠也是京中名妓,一直与春莺不和。 他竟是要给春莺的对头投票。 安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 景辰都蒙了:“你要多少票?” “五千张,怎么,你手里没有?”侍卫不悦道。 “有有有,我只是没想到老爷您这么大手笔。” 景辰的眼睛都笑弯了:“不过我此刻手里只有五百张票,老爷您需得等等,我去给您取票来。” 侍卫嗯了一声,不是擅长跟这些市井小民打交道的。 “那这五百张票您先收下,您坐哪儿,我取了票给您送去啊。” 景辰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在银子面前笑的非常谄媚。 侍卫指了指看座的方向:“第十排第三张桌子,这是宁远侯要的票,你快些来,别耽误了。” 景辰的笑脸一僵:“你说谁?” 侍卫不明所以:“宁远侯,怎么,你认识我家侯爷?” 认识,太特么认识了! 这孙子一朝发迹就忘了他九姐姐的情分,带着个医女招摇过市让他九姐姐至今被人议论。 结果,那医女他也没娶,扭头又跟七公主定了婚事! 这压根就是个见色忘义,攀附权势的畜生! 景辰气头一上来,哪里还顾得上卖票,他只想找陆砾算账! 可陆砾的侍卫哪里能轻易让他到侯爷跟前闹,见他表情不对就将人给拽住了。 景辰就不管那么许多了,仗着年纪小当街就骂了起来: “陆砾你个攀附权贵的衣冠禽兽!” “你不顾未婚妻颜面搂着进城的那个小医女不娶了吗?” “人不是都住你后院了吗?” “见了七公主你就忘记挚爱了是不是?” “宁远侯好生风采,这又是瞧中盛会上哪个花魁了?” 陆砾本就是京中的话题人物,景辰一嚷嚷可就热闹了。 好些人就想到方才春莺对他的盈盈一拜,便自动将陆砾跟春莺联想到一处了。 虽然景辰偷摸卖票的地方在边缘上,但今日盛会人多口杂,消息传得又快又乱。 在后台重新描妆的春莺听见的就是: “宁远侯有意将姑娘捧上花魁,今日的花魁可与我们往常自封的不同,那是京中人都认可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