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没有害夫人的心啊。” “你误我一生,怎么不算害了我呢。” “我没有想那么多……” 不,上一世几十年,她一直知道她的存在,一直知道她在侯府守寡,怎么会没想到她的处境。她不但想到了,还很自得吧。 “罢了,你去外面用早饭吧。” 晚一些,谢子安过来哄着丽娘说了许多好话,丽娘便心软了,抱着康哥跟他回偏院了。 但自此后,西偏院总是传来吵架声,哭声,一次比一次激烈。 这日,玉莲过来请温时雨去东院。 老夫人自那日谢子安血肉模糊的被送回来晕倒后,一直病着,这次倒不是装的。温时雨过去时,见老夫人一脸病容,不过几日,整个人瘦了一圈。 “这些日子来,侯府发生了太多事,二房闹,三房哭,日日不得安宁,我原想去惠安寺拜佛求个家宅平安,但我这身子愈渐不好,无法成行。你大嫂身体也不好,二嫂又疯癫癫的,家里只剩你了,你去吧。” “我这也不方便啊。”温时雨道。 “算我这个长辈求你了。” 难得见老夫人这般放下姿态,温时雨便也就没有拒绝。她原先不信神佛的,但重生一世,她也想去拜一拜,求佛祖保佑她平安生下孩子。 翌日天好,温时雨带着谨烟和子衿早早出门了。 过城门的时候,她的马车被拦下检查。 谨烟和子衿下车,不多会儿封沉晔钻了进来。 “你去哪儿?”他语气不好的问。 温时雨皱眉,“别家女眷,你也是这么查的?” “我不管别家,我只管你。” 温时雨不想跟他纠缠,便道:“我去惠安寺求个平安符。” “你能不能不乱跑?” “你能不能不管我?” 封沉晔眸光沉了沉,上去一把将温时雨抱到怀里,任凭她挣扎,仍狠狠亲了一口。 “只要老子活一天,便要管你一天。” 温时雨气的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他也就再亲她一口。她再打,他还亲,反正她力气小,挣脱不开。 “我……我就是去求个平安符,保佑我和孩子都能活下来,怎么就不行了?”她气得没招了。 封沉晔哼了哼,“那早点回来。” 温时雨不想答应,但封沉晔又不放她,“我知道了。” “这才乖。” 目送温时雨的马车离开,封沉晔依旧回大槐树下打盹。 这时乞丐凑了过来,“刚你睡着的时候,还有一辆马车过去,像是从宫里出来的。” 封沉晔睁开眼,“宫里?” “我跟出去看了一眼,走的是惠安寺那个方向。” 封沉晔稍稍沉吟,突然起身,“她有危险!” 第一百二十章一杯毒茶 惠安寺前殿,温时雨添了香油钱,由谨烟扶着出来。 出门的时候,天清气朗的,此时却是乌云密布,风吹到身上,透骨的冷。 “姑娘,咱们早点回府吧,最好能赶在雨前。”谨烟道。 温时雨点头,“走吧。” 刚走了两步,一个穿着褐色暗纹棉褙子,两鬓斑白的妇人挡住了她的路,那妇人身后还有两个穿着浅蓝素衣袍子,身材细弱的少年。 妇人端着手,眼眸微垂,道:“老奴是飞凤宫的江嬷嬷。” 飞凤宫? 皇后的中宫! 温时雨微愣,难道皇后的凤驾也在惠安寺?可也不关她什么事吧? “贵人要见你。” 温时雨压下心惊,面上带笑,“江嬷嬷,不知贵人为何见我?” 江嬷嬷神色冷了几分,“三夫人倒也不用打听那么多。” 温时雨轻呼一口气,显然江嬷嬷在此是专门等她的,也就是说那位知道她今天来惠安寺。 再一深思,温时雨只觉背后发寒。 她悄悄朝谨烟递了个眼色,而后道:“江嬷嬷,可否容我这丫鬟去马车里拿我落下的参丸,我这身子需常含服。” “三夫人用不上的。” “嬷嬷,这是何意?” “行了,别让贵人等久了。” 江嬷嬷说着往前殿旁的甬道走去,后面那两小太监催着她们赶紧跟上。 一路往后走,直上了后山,进入一片林子。 在一棵银杏树下,一穿着鹅黄明缎绣牡丹对襟长袍的女子坐在石凳上,她一身贵气,神态威严。 她便是陆皇后了,权掌后宫,震慑前庭。 她是肃平王的妹妹,陆长安的亲姑姑,为皇上生下三子一女,后位稳固。 先皇后生下嫡长子,晋为太子,而不久前太子先被废,后被秘密处死。 如今皇上虽未再立储君,但陆皇后膝下三位嫡子,必定是其中一位。 上一世也确实如此,皇上立了陆皇后的二皇子为太子,但没过多久,这位太子突发急症薨了,皇后伤心过度跟着仙逝。 温时雨收敛心神,上前向皇后行礼。 “你便是苏氏了?”这一声很沉。 “臣妇温时雨。”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温时雨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陆皇后。她端详着她,眉眼间带着几分讥诮,而目光往下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又猛地一沉。 “你与她确实有些像,要本宫说,也只是像一二分,你比她更美更勾男人的魂儿。” 温时雨垂眸,这话不能接也不敢接。 “靖安侯府虽然大不如前,但体面还在,你身为府上三夫人,却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本宫定你一个淫乱之罪,你可有话说?” 温时雨握住拳头,让谨烟扶着跪下,“还请娘娘明察,臣妇有冤屈。” “你与老七的事,本宫清楚的很。” 温时雨抿嘴,堂堂皇后怎么会清楚她和封沉晔那点破事? 而且即便清楚,这种事皇后也没必要出面吧,还定什么淫乱之罪,除非皇后想针对她,可她和皇后无冤无仇的…… “你本不该留着这孩子,但你留下了。” “娘娘,臣妇不解您的意思。” 正在温时雨一头雾水的时候,那江嬷嬷用托盘端着一杯茶过来。 “娘娘赏你的,赶紧喝了吧。” 温时雨看着面前这杯茶,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忙俯身磕头,“娘娘宽恩,臣妇只想生下这孩子,并未有其他想法。臣妇不知娘娘的用意,但臣妇绝无意和娘娘做对。” 陆皇后冷嗤,“苏氏,本宫赏你一杯茶,你这般惶恐做什么?” “娘娘,臣妇不能领您的赏。” “放肆!” 温时雨跪在那儿,额头冷汗冒出来,身子开始僵硬。 “娘娘,奴婢替我家姑娘喝!”谨烟要去抢那杯茶,但被江嬷嬷一巴掌扇地上了。 “什么东西,也配喝娘娘赐的茶。” “谨烟!”温时雨忙扶起谨烟,但见她嘴角流出血来。 谨烟胡乱擦了一把,想护着温时雨,可凭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只能急得抹眼泪。 “姑娘,怎么办啊。” 温时雨拍了拍谨烟,再深呼一口气,看向那杯茶,难道今天真的逃不过了? 在她不知该如何的时候,一人急匆匆而来,有侍卫拦着,他直接将之撞开,走上前来,夺走了那杯茶。 “封沉晔,你太放肆了!” 封沉晔一笑,带着几分不正经,“娘娘,臣来得急,口干舌燥的,这杯茶便赏给臣吧。” 说着,在所有人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举杯一口喝干。 “封沉晔!”温时雨大惊。 “老七!”皇后脸色一下也青了。 封沉晔将温时雨拉起来,搂到怀里,而后直面皇后。 “她胆小,娘娘您以后别吓她了。” “你……你糊涂!”陆皇后又气又急,身子都在发抖。 “我就烂命一条,糊涂着来糊涂着走,挺好。” 说完,他冲陆皇后弯腰行了个礼,而后搂着温时雨往山下走,而且越走越快。 “封沉晔……”温时雨声音都在发抖。 “我没事。” 说着没事,可嘴角却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