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斯年抿了抿唇,点头:“能,那我问你,你和莫羽到底是不是假的?” 秦愉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语气玩味地说:“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认真点!” 傅斯年心里明知道答案,却非要秦愉亲口说出来,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这是行为,但就想这么做。 半晌,只听秦愉声音淡淡地回说:“嗯,假的。” 话毕,傅斯年唇角扬了扬。 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北大校门口。 “好了,我到了。” 秦愉并没有把外套脱了,她抬头看着傅斯年说:“衣服等我回去洗干净再还你。” 傅斯年点了点头:“随便你洗不洗。还有,那个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愉皱了皱眉:“什么问题?” “做朋友啊?少女!” “哦,我想想。” 傅斯年有些不耐烦:“这也好想?” 秦愉点头:“废话,和前男友做朋友还不得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决定的事嘛?” 秦愉声音故意带着几分娇嗔,傅斯年的心忽然一颤,有点被撩到的感觉。 “知道了,你早点回去。” 秦愉转身慢慢地往北大校门走去,傅斯年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回到宿舍,秦愉马上把身上那件外套脱下来,她像是嫌弃一般扔进洗衣房的一个洗衣机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宿舍。 . 第二日,一大早,秦愉就把袁渡渡给约出来了。 到北大校门口的时候,袁渡渡还在打哈欠。 “洛洛,今天这么早要去哪里啊?” 秦愉:“渡渡,我想去宁国寺。” “啥?” 袁渡渡甚是吃惊,“你去寺庙干嘛?” 秦愉没说话,这时刚好一辆805路公交车缓缓驶进站台。 秦愉抓着袁渡渡的手就往前跑,两人气喘吁吁地上了车。 到了宁国寺,袁渡渡才知道秦愉是来给时扬祈福的。 她非常虔诚地拜了每个殿供奉的菩萨,还以时扬的名义供奉了花,以及求取平安符。 拜完佛,两人来到宁国寺里的一个凉亭,这个凉亭坐落在半山腰上,向外俯瞰,风景非常的好。 袁渡渡终是再也忍不住地问:“洛洛,你为什么好好会想到来替时扬祈福?我一直都没见你信过这个。” 秦愉看着远方,眼里写满了对时扬的思念:“是啊,我一直都不信。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我想为时扬做点什么,所以我只能瞒着所有人偷偷求菩萨保佑他平安健康。” 袁渡渡感受到秦愉的悲伤与无奈,她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她,“如果你想哭就哭吧。” 秦愉眼睛里干干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不会哭,和时扬这段感情不如我意。但没有关系,只要他好就行了,就算是忘了我也没关系,对吧。” 袁渡渡一听这话悲戚就有些刹不住车,她贴着秦愉的肩膀,低声啜泣,“洛洛,你不应该这样的,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应该要快乐的。” 秦愉笑了:“快乐?人活在这世上,快乐和痛苦本来就分不清,我不求其他,我只求我爱的人能过的好就行了。” 袁渡渡越哭越伤心,秦愉转身安慰她说:“好了,小傻瓜,不要哭了,都过去了。” 袁渡渡压根不信秦愉的话,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怎么能说过去就那么容易过去。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212 沦陷 布拉瓦约。 时扬坐在河堤上,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的小山。 “阿扬,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都希望你尽快回来。” 时婧关切的声音传进时扬的耳朵里,但却在他心里激不起半分的涟漪。 “姐。” 时扬喊了一句,声音有些嘶哑。 “我在,你说。” “爸妈,就拜托你先照顾,这边我暂时不会回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也需要对我的工作负责。” “…” 电话里一阵沉默,最后时婧还是妥协了。 “你暂时不回来也行,不过我希望哪怕爸妈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要和他们置气,有空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我知道。” 时扬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一只手打开盒盖,灵活的手指从里面抽了一根烟出来夹在手里。 “姐,我还有个事。” 时婧:“你说。” “不要再去打扰秦愉,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时扬把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晰,虽然没有夹杂着任何怒意,但是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阿扬,这次是秦愉劝说你才会理我们的对吧,其实…” “好了,我还有事。” 时扬直接挂了电话,他将烟含进嘴里,低头点火,刚抽两口,身后就传来了薄安清的声音。 “我记得以前你不抽烟的。” 闻声,时扬回头,他看了一眼薄安清随后把手里的烟灭了。 让人抽二手烟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时扬灭烟只是正常的行为举止,无关其他。 “谢谢。” 薄安清对时扬道谢,顺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这风景不错,我平时也喜欢来这里发呆。” 薄安清今天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微风拂过,被风吹起的裙摆都是纯澈。 时扬没说话,他向来如此,除了秦愉,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热情的一面。 “时医生,能聊聊吗?你好像话特别少。” 薄安清扭头看着时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两个酒窝特别的深邃。 时扬想起上次自己被传染,薄安清衣不解带照顾的事,到底还是开了口。 “薄小姐,谢谢你上次的照顾。” 薄安清摇摇头:“你不用道谢,再说你不是也托人给我送了那么多吃的东西嘛。” “这就是感谢了,时医生,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时扬偏头看了一眼,薄安清目光里闪着期待…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独来独往。” 时扬拿起旁边的烟塞进口袋里,起身要走,薄安清跟着站起身对着时扬的背影喊了一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扬顿住脚步,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以。” 薄安清咬了咬唇说:“我想问洛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想知道到底是多优秀的女孩能被你这样深情地喜欢着。” 这个问题薄安清藏在心里许久了,一直想问,但却一直徘徊。 话出口没多久,薄安清就得到了时扬的回答。 “只要我喜欢,她不需要多优秀。” 话闭,时扬迈步离开,薄安清站在原地,心尖像是被抹了柠檬汁,忽然她好羡慕那个叫秦愉的姑娘。 . 今天秦愉没有去照常去医院当规培生,她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便拿着书本离开寝室。 到了食堂刚坐下,视线里突然就多了一个餐盘,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傅斯年的眼睛。 “…” 两人相顾无言,秦愉默默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吃着早餐。 傅斯年跟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那天那个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傅斯年这两天过的有些过于抓心挠肝,他已经把秦愉电话和微信都拉出自己黑名单了,但就是收不到她的半点信息。 每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下未读信息里面有没有秦愉的。 有时候电话响起,他也会下意识地去看是不是秦愉打来的。 这种行为很荒唐,傅斯年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 于是,他今天特地一大早来到离医学院最近的一个食堂,为的就是能够遇见秦愉。 “…” 秦愉一直没说话,傅斯年略略不爽,“又哑巴了?” 秦愉喝了一口豆浆,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傅斯年:“那天哪个问题?我不记得了。” 傅斯年深吐一口气,“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