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 昏暗的光线下,霍培升英俊的脸分外迷人,清冷的嗓音瞬间让虞烟清醒过来。 她起身走到餐桌边接过蛋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霍培升小心翼翼的拆开蛋糕,将蜡烛插上点燃,淡淡开口。 “最近太忙了,忘记你的生日我很抱歉。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吗,过几天我陪你去吧。” 虞烟有些受宠若惊,可突然又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不过是为了弥补他因为叶瑟,而忽视自己的内疚感。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很知足了。 蛋糕夹心是芒果的,虞烟吃到的时候愣了愣神。 霍培升见她停下动作,不由得疑惑:“怎么了,不好吃吗?” 虞烟将口中的芒果尽数吞下,然后笑了笑:“不是,很好吃,我很喜欢。” 吃完蛋糕,虞烟悄悄躲进了洗手间。 奶油腻得发慌,她喝了点水便吐得头昏眼花。 都五年了,她的丈夫霍培升,还没忘记,叶瑟最爱吃芒果口味的蛋糕。 更可笑的是,都五年了,他还不记得,她芒果过敏。 ======第六章====== 自从上次霍培升答应她要带她去海边以后,她就掰着手指,一天一天的算日子。 三天,两天,一天…… 终于到了约定的这一天,虞烟早早的便收拾好行李,换上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站在客厅里等着霍培升下楼。 她站在玄关前的镜子看着镜中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瘦成了这副模样。原本合身的裙子如今穿着,大得有些离谱。 小猫跑过来在她脚边盘旋,似乎舍不得她。 她蹲下身子轻轻摸着它的头,语气中夹杂了几分难得的欣喜:“安安听话,我要出去玩了,三天以后就回来了,到时候带你喜欢的小鱼干回来给你吃。” 过了一会儿,霍培升才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剪裁利落的休闲外套,将他硬挺的身姿衬托得越发出众。 只是他脸上并没有即将出行的轻松,反而看着虞烟,面色凝重。 “小晚,刚爸妈打电话过来,说瑟瑟住院了,海边我过一段时间再带你去吧。” 虞烟怔住,脚因为在地上蹲得久有些麻了,她只能保持着那个姿势,抱着安安沉默着。 犹豫了许久后,她才缓缓答道。 “好。” 得到她的回答,霍培升匆匆离去。 唯有虞烟抱着小猫,任由眼泪一颗一颗的洒落在地上。 她充满歉意的揉了揉安安的脑袋。 “对不起啊,答应你的小鱼干只能等以后了。” 之后的几天,霍培升没有再回来过。 或许这次叶瑟是真的生病了吧,所以他才会忙得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 虞烟想着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她,尽管如今的自己,踏进医院便会觉得害怕。 门铃忽然响了,虞烟抱着小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是颜父和颜母,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两人进门后,是颜母先开的口。 “你怎么这么冷漠,瑟瑟在医院住院,你宁愿在家抱着一只没有感情的猫,也不去看她。” 虞烟胸口像是插了一把刀,钝钝的痛。 可是如今,只有这只她口中没有感情的猫,会在意她,需要她。 她放下小猫,问道。 “瑟瑟怎么了?” 颜母一脸痛心:“还不是为了知屿!这个傻孩子,怎么能随便寻短见呢……如果没有瑟瑟,我可怎么活啊……” 她听得满头雾水,还是颜父把话解释清楚。 原来在他们走后的几天里,叶瑟便一直心情不佳,想到如今霍培升已经成为自己的姐夫,出乎情感和伦理,她也不能再拆散两人,伤心之下竟然选择了吞安眠药自杀。 好在发现得及时,送去医院洗胃之后,如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颜父颜母才知道,霍培升在叶瑟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 颜母哭得面容憔悴,颜父则是一脸愁容,他看着虞烟,内心似乎做着很大的挣扎。 最后还是情感占据了上风,他上前轻轻拉住虞烟的手,沉重的开口。 “小晚,算爸爸妈妈求你,你能不能把知屿还给瑟瑟?” ======第七章====== 虞烟仓皇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 “爸,你说什么?” 颜父拧着眉,他脸上的愁绪,因为虞烟的躲闪,愈发的加重了几分。 “小晚,爸爸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知屿是瑟瑟的命啊,你难道忍心看到瑟瑟去死吗?” 虞烟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迎面被泼了一盆冰水,四肢百骸都冷得彻底。 原来他们真的能偏心到这种地步,为了叶瑟的幸福,浑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那她呢?她的死活,就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她想质问眼前人,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不被重视的女儿,得了胃癌,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忍了下来。 她已经想好了惩罚他们的方式,就这样吧,等到她死去的那天,再让他们知道真相吧。 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我不能答应你们,知屿是人不是物品,我不能把他拱手相让。”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让给了叶瑟。 只有霍培升,是叶瑟不要了的,而她,费劲一切,努力争取来的。 可为什么,她一回来,自己就要再次拱手相让。 听到她拒绝的话语,颜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死死的瞪着虞烟,眼神充满怨恨和不满。 “如果瑟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只全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插在心上的那把钝刀,又往里加深了几分,她看着颜父颜母冷漠的往门外走。 离开的时候,颜母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决绝道,“早知道,就不该接你回来。” 早知道,就不该接你回来。 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两人已经离开了很久,可那冷漠无情的声音,还一直在耳边回响。 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她才走到厨房熬了一锅粥,装在保温杯里打了个车往医院赶。 来的时候她没有打招呼,所以不知道叶瑟住哪个病房,只能找护士站一个一个的问。 临近傍晚,护士站的护士们正好凑到一起闲聊。 “你们知道17号房的那个病人吧?长得真叫一个楚楚动人,她丈夫也是仪表堂堂,有钱又有颜。而且她丈夫对她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呢,喂饭喂水,无微不至的,真不知道这样的条件为什么要想不开。” “你懂什么,那可不是她丈夫,那是她姐夫!当初两人郎才女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