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的进展,等待裴舒的就应该是一纸休书才是。现在究竟是哪里发生了问题? 忍下心中的疑惑,还是堆出了一脸欣喜的笑:“太子殿下,舒姐姐回来了。我心中还担心着呢,想着姐姐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呢。我们快去前面看看姐姐吧。” 鄢廷骋也是回过神来,没错……说不定是裴今砚已经派人侮辱了裴舒呢?所以才没有一直留下裴舒。 若真是已经被人凌辱,那依然是为皇室蒙羞,这一封休书他依然写的。 鄢廷骋和裴雪贞一前一后去了太子府前厅,裴舒正端坐在大椅之上,而在一侧还坐着隋仪景。 鄢廷骋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鄢廷骋忍下心中疑惑,向着隋仪景行了一礼:“见过千岁爷。” 隋仪景笑着摆了摆手:“罢了,不必在意本督,太子倒是不如关心一下您的侧妃才是真的。” 裴舒…… 鄢廷骋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挂起了一副关切又紧张的模样看向了裴舒:“舒侧妃,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你入宫去替本宫送鹿肉孝敬父皇母后便一直没有回来。本宫还担心着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目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裴舒的身子,从上到下,每一处都细细的看着。想要从裴舒的身上看出些什么痕迹一般。 可是……都没有。 裴舒身上的衣裳还是进宫时的那一套,除了裙摆处稍微沾染了几分尘土之外,几乎没任何变化。 面上的妆容,乃至鬓发间簪着的簪子,指甲上涂着的丹蔻,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破变化。 究竟是怎么回事?裴舒太正常了,正常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这不应该,裴今砚不会放过裴舒,自己的黑甲卫也不会连一个裴舒都收拾不了。 裴舒能够感受到鄢廷骋那满是打量的目光,心冷笑着。只觉得鄢廷骋也是一个极为会演戏的人物。 即便心中还想着要与裴今砚一同将她给置之于死地,但此刻关怀和担心的神色依然是那么的真切,若不是裴舒提前知道了一切,只怕也是要被鄢廷骋给迷惑住了。 裴舒颔首点头:“是……的确是出了些事情。今日府上安排的那一辆马车,马匹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闹了疯症,妾身今日回府的时候,若是坐在那辆马车上,只怕也会因那疯马而死了。” “马车?疯症?”鄢廷骋疑惑。 难道是裴今砚对马车动手脚的时候,失误了?造成了惊马? 可若是惊马的话,裴舒的马车也应该已经坠毁才是,裴舒怎么会这般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回到太子府上? 裴舒点头:“是,不过妾身之所以能够逃过此劫,也是要多亏贞妹妹和千岁爷。” 一直在一旁小心听着的裴雪贞,忽然被提及也是猛然的一愣。 “妾,妾身吗?”裴雪贞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可是妾身不知道做了什么,妾身不敢居功。” “妹妹不必自谦?”裴舒笑道:“妹妹可记得,我今日早上出府之时,妹妹与我说的话,要我路上小心,平平安安回府?” 裴雪贞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妹妹自然是记得的……”只是,那不过是客套的言语罢了,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裴舒却是一番感慨的神色:“正是因为贞妹妹的这一番提醒,才让我心中有了几分惊醒。今日入宫的时候,马夫好几次对我说,这马有几次惊蹄的情况。” “惊蹄,太子府上的马皆是小心训练过的,出现这种事情总是不正常的。” “所以在今日进宫之后,出宫的时候,我便为保险起见,换了一辆马车。” 裴舒一脸感叹的模样:“这还真是妾身幸运。那一辆惊蹄的马车,妾身让车夫直接先一步驾回了太子府,结果那马车,在回府的路上便出了事儿。 “马儿受了惊吓,直接掀翻了马车。不仅马车没了,连车夫也一并被马车给砸死了。” 裴雪贞愣了愣,难道是因为她的提醒改变了一切? 若她没有提醒,那裴舒岂不是难逃此劫难? 第243章太监认亲 裴雪贞有些茫然错愕,她的预知梦,梦见的是按照正常情境,向下推演所会出现的未来。 而未来是会变化的,只因为她早上的那一句提点便引发了这全然不同的结果。如果想要现实,完全按照她梦境中所预知的一般上演,那么就必须要保证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裴舒看向了鄢廷骋,颔首道:“妾身只觉得这一切或许有些什么问题。便是顺路去了一趟万礼司,将马车遇袭的事情进行了禀报。” “妾身的运气倒也是极好的,正好遇到了千岁爷。千岁爷派人将事情记下之后,顾念我是太子府上的侧妃,便是亲自护送我回府了。” 隋仪景起身,身量高挑挺拔。 缓步走到了鄢廷骋的面前,那浑身散发的如同邪魔般的气息,让鄢廷骋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回过神来的鄢廷骋,心中又羞又恼,但是在隋仪景的面前。心中有再多的不甘愿,也只能忍耐着了。 隋仪景将鄢廷骋那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隐忍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心里却颇为愉悦,旁地总是有人说他以势压人。可他倒是颇喜欢这种,看不惯他,却也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太子殿下有些时候没有进宫了,陛下前些日子与本督提起太子殿下的时候,还说有几分想念,如今天寒地冻,怕太子殿下受凉。” “怎么说,太子殿下曾经也认了本督为干叔伯。作为长辈,关心一下你们这些小辈,替陛下尽尽心力也是应该的。” 鄢廷骋的脸色,有些不受控制的变得极为的难看。 安文帝不知道是被隋仪景下了什么蛊,还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术迷了神魂。对隋仪景的宠幸简直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竟然让他们一众皇子,认了这个阉人为干叔伯。 当时这说法一出来,后宫中便是有一宫嫔觉得自己的子嗣受了莫大的耻辱,去找安文帝理论。最后不仅没有让安文帝回心转意,甚至被罚了三十大板。 直接打的臀部和背脊,血肉模糊成了一片,还没等到将人抬回宫里,便一命呜呼了。 自那以后,便再无人敢说起此事。他们一众皇子即便心中再不甘愿,也得认下隋仪景是他们干叔伯这一茬。 隋仪景替鄢廷骋紧了紧身上的外袍,锋利的薄唇,说着:“太子府上的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过的,有惊蹄之事发生极为诡异。” “本督觉得,说不好是太子在外树立了什么仇家,为整个太子府着想。此事本督会好好查探,定要给太子一个回复的。” 鄢廷骋展开一个比哭还那看的笑,拱手道:“那在此谢过督公为本宫的事情这般的上心,感激不尽。” 隋仪景的手在鄢廷骋的肩头轻拍了两下:“太子客气了,本督既然已经将你府上的侧妃给你送回来了,那本督便是不多留了。更深露重,太子早些歇息吧。” 鄢廷骋躬身,目送隋仪景带人离开。万礼司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