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性子,让她守着还不如薄母来照顾。 盛烟来找薄母的时候,后者想起她和徐斯言是同学,便道:“斯言受了点伤,你跟他是同学,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薄母这么说,盛烟就不好拒绝了。 一拒绝,就显得太刻意了。 盛烟只好去买了水果,跟着薄母一起去了医院。 “斯言这么倔的时候,真的很少见。他小时候,都是他妈妈喜欢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从小到大,都没有叛逆过。”薄母说,“看来他还真的挺喜欢那个姑娘。” 她站在一旁,成了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带着笑,很有耐心的模样,却很少说话。 徐斯言在看到盛烟的时候,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这么看着她。 “还好吗?“她关心问道。 “还好。“徐斯言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说什么。有想说的,也有薄母这个长辈在,不方便。 薄母又是在劝徐斯言,说的无非是他和他母亲各退一步,母子毕竟是母子,再怎么样,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硬。 而他的眼神一直看着盛烟。 很明显,稍微有心的人,大概就能察觉到些异样。 薄母偏偏太觉得他们不可能有什么了,哪怕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她也决不会认为,徐斯言会和盛烟有什么,所以她愣是没有往坏处想,道:“斯言你怎么总是盯着雪瓷?她今天的穿着难不成有什么异样?” 徐斯言说:‘很好看。” “这么看来,你们年轻人的审美,和外我们年长的也没有什么不同。”薄母笑道。 两个年轻人,谁都没有开口。 沉默间,薄母的手机响了,她接起,说:“你们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等她一走,徐斯言就质问道:“你跟傅时寒,又发生点什么了?” 盛烟态度温和,却挺有距离感:“和你无关。” “你现在如果要和傅时寒有关系,当初为什么又要利用我跟傅时寒离婚?”他很少有语气这么冲的时候。 “我说了,和你无关。”盛烟耐心的劝道,“阿姨和你母亲都说的不错,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跟你,而不会有未来的。” 徐斯言根本不信,也不接受她的话,他起了身,拽着她的胳膊,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盛烟,你怎么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比所有人都对你好,只要你答应我,我身边就只会有你一个,这辈子,我都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盛烟说:“徐斯言,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舍本逐末。“ “我母亲这边,我总会克服的。“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目光真挚,也带了点慌乱,”我跟你保证,我回国,退婚,都是为了你。你跳楼那时候,我就退婚了,只是家里人逼着我,我不能立刻回来。雪瓷,我真的不想错过你了。“ 盛烟说:“徐斯言,我这个人,其实不相信任何承诺。”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收回去,她一句放开还没有说出口,他就抱住了她,嘴里说:“雪瓷,雪瓷。” 外头的开门声响起,盛烟心下一紧,却挣脱不开。同时她余光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浑身僵硬。 “你们……”薄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旁边的蒋文媛像是认命了,闭着眼睛,终于不再像几年前,趾高气昂的笑着跟徐斯言说:“不要随便跟女生走的近,不是所有女生心思都那么单纯的,有些人,指不定企图嫁入豪门,从此改命。温同学,我不是在说你啊,我只是习惯了提防。” 徐斯言听到声音之后,才慢慢的放开了她,转头看着薄母。 她知道他多少有几分刻意,就算想让人看见这一幕,因此她的笑意没有再维持下去。 “雪瓷,你跟斯言,这是在干什么?“薄母的声音有些发抖。 徐斯言坦白道:“阿姨,我喜欢雪瓷。“ 盛烟听到这儿,勉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他说:“我一直喜欢她,我不介意她跟傅时寒的过往,我想跟她在一起,疯了一样的想。希望您能支持我们。“ 薄母摇着头说:“雪瓷是……阿言的前妻啊,你们是亲戚,怎么可以还跟雪瓷在一起呢,这让外头的人知道,会怎么说?“ “我打算带着她出国,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我会照顾好她。”徐斯言说。 “你真的不介意吗?”薄母有些不敢相信。 “没什么介意的。雪瓷一开始会跟傅时寒在一起,本身就是因为,傅时寒长得像我。”徐斯言眼睛发疼,却什么也顾不上了,他一股脑将过往抛洒了个干净,“雪瓷她追了我很多年,是我一直碍于我母亲的话,觉得自己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所以一直没有同意她。后来她才和阿言在一起的。” 薄母愣神一般的看着徐斯言的眉眼。 从小就有人说,他们两长得极其相似,加入穿衣风格一样,甚至可能会被认错。好在他们性格一个安静斯文,一个天生从小活泼好动还不学好,才让他们的气质有了质的不同。 徐斯言看着她的神情,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沉着声音说:“傅时寒和我,长得确实像,所以我很理解,雪瓷后面为什么会和傅时寒在一起。” 172 薄母的脸色发白,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显然还是难以消化,更加难以去思考,徐斯言的这一番话。 她是一个母亲,跟蒋文媛一样,极其以自己的孩子为傲,即便傅时寒再怎么样,小时候再不上进不爱学习,她也从来不觉得傅时寒比不上徐斯言什么。 但是现在,她一向喜欢的雪瓷,一开始和自己儿子在一起的原因,居然只是因为自己儿子像眼前的这一位。 薄母有些接受不了,头都疼了,声音当中充满了不安的情绪,忧心忡忡的说:“斯言,你跟雪瓷,我还是接受不了,再想想你母亲,你要她怎么接受,她的儿子,跟她的外甥先后娶一个女人?即便你带着雪瓷出了国,她跟阿言的曾经,也不可能被抹去。世俗也容不下这事。” 她停下来半天,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来,她喃喃说:“不行不行,这事太腌臜了。” 人活在世俗中,又怎么能,不顾及世俗? 洒脱跟无拘无束,不能成为不顾家人的遮羞布。 蒋文媛在旁边,偏开头,嘴唇颤抖,一言不发。 徐斯言盯着她说:“妈,你不会再阻止我的,对么?” “你明知道我来,在这时候跟盛烟牵扯,不就是做给我看的么,我还能说什么,我又能决定得了什么。”蒋文媛的脸上充满了哀戚,蓄起的泪意勉强忍住,声音也充满了疲倦,说,“你爸说的对,我管的住你一时,但管不住你一辈子。” 她似乎是失望透顶,说完话的同时就朝外头走去了,薄母怕她出事,连忙一并跟了出去。 这一走,就看见盛烟就在门口站着,原来并没有离开。 薄母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她心情太复杂了,最后只是叹着气,转身继续朝蒋文媛的方向追去了。 蒋文媛一直走到医院门口,才突然蹲下来。 薄母过去扶她,听见她自嘲说道:“文希,你听见了吧?你看看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我说的话,是半点听不进去的。盛烟也可以,早些年里,小小年纪她就想勾引斯言,当时我便警惕,留着心眼对她千防万防,没想到我还是没防住她。” 蒋文媛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顺了好半天才说:“斯言还是着了她的道。你说盛烟是不是有本事?一个斯言放不下她,一个傅时寒又跟她谈了好几年恋爱,当年傅时寒为了让你接受她,跟你僵持了多久?我看这就是狐狸精,专门来祸害咱们儿子的。” 薄母从来不觉得盛烟这孩子有什么不好,心里也不赞同蒋文媛用狐狸精这个词来形容她,盛烟本身算是一个好孩子,乖巧又懂事,什么事都以别人为先,情愿委屈自己。品行没得说。 只是这一会儿,她也没心情替她说话。 盛烟先爱上自家外甥,然后又跟自己儿子在一起,即便她和傅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