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多谢,我该走了。” 话毕,转身就要走。 瑟楚见她要走,微微一怔。 似是没有想到,她们三千年再见面,会是这样收场。 瑟楚似是有些急切道:“你一定要小心红樱,是她在婆娑试炼害死了我!” 她眸光微闪,眼里掠过一丝贪婪。 若是能够吸收白浅的力量,那她…… 白浅闻言,脚步微顿,却没有回过头,嗓音淡淡:“那又如何?” 第十七章 过往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 白浅的嗓音清冷,甚至对瑟楚所说的话漠不关心。 她想起那日天灵山弟子所言,瑟楚就是死在婆娑试炼。 这样看来,一切都是真的。饣并 看着白浅如此冷淡的态度,瑟楚只觉浑身发寒,她眸中闪过一缕什么,然后故作颤声说:“我时日无多,可你……” 白浅抬眸看向瑟楚,眸中掠过一丝寒意。 她声音平静地戳破了谎言:“你灵脉和我一样,怎么会时日无多?” 以前,她和自己是一株奚木灵脉的两支。 奚木灵脉原本是上古灵脉,两人的根生长在一起。 只是瑟楚那时候非要一分为二。 从那以后,瑟楚的事情和她无关。 她们同为奚木灵脉,相互依存。 当初她们确实同根,只是后来已经不是了。 不等瑟楚说些什么,她飞身离去。 广柒山,若凛殿。 夜色寂寥,月笼罩着整座大殿。 白浅看着上面熟悉的牌匾,眸色深深。 她额间的桃花印记已经消失,只留一点红。 白浅的视线落在这座大殿,眸色渐冷。 以前陌垣就是住在这里。 以前他们那般好,可是如今看来,陌垣那时的确透过她再看着瑟楚。 真是讽刺,当初她全心全意爱着陌垣,可他却从来不在意自己。 白浅拂袖间,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颗泛着赤红仙力的药丸。 她眸色深深,那日陌垣为何让自己去婆娑试炼,她也不得而知。 白浅抬手间用仙力将那枚药丸磨成了粉末,挥洒于天地间。 过去的那些回忆,好似都成了空。 白浅扯了扯嘴角,有些讽刺地笑笑。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白浅很快收回了视线,飞身朝着冼梧宫而去。 躺在床榻的陌垣轻颤,睁开了眼睛。 方才他察觉到波多的灵力,那人一定是白浅。 陌垣怔愣着坐在榻上,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眸间掠过一丝复杂,可心底却好像空了一块。 冼梧宫。 白浅推门而入,却看见了一道身影回过头。 墨川抬眸见是白浅,他的神色难掩担忧,连忙迎了过去:“师妹,你怎的醒了也不同师兄说?你去哪里了?” 白浅听着一连串的问题,抬头直直撞进墨川关切的神情,一瞬间红了眼眶。 墨川简白浅不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握着她有些纤细的手,用灵力探查一番,有些埋怨地开口:“你的灵力怎么还在灵脉四处窜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还有你的灵脉一事,知晓的人那般多,师兄怕……” 她看着墨川眼中关切的眼神,莫名想起岑今,以前她刚把它带回去的时候,还只是一颗泛着赤红仙力的灵蛋。 后来看着他孵化到百年后化形。 百年间岑今也是经常关心自己,若不是岑今,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度过灰暗的百年。 白浅眸色渐红,好不容易平复好心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眸间有些复杂,犹豫着开了口:“师兄,我没事,我刚刚随便走走。” “至于灵脉一事,我知道的。” 现在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秘密,毕竟干系重大。 墨川只知道自己肩负灵脉,却未曾晓得灵脉本身就有灵智。 只是灵力流窜一事,过不了多久便会消散。 墨川拧眉看着白浅,眸中有些怀疑。 隐隐知道白浅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陌垣……你准备怎么处置?” 第十八章 ‘朋友’ 白浅微微一怔,似在思索。 想起陌垣,她的眉间紧锁。 良久看向墨川,声音平静:“我想自己处置她。” 墨川大为意外,他抬眸深深看了一眼白浅,厉声出声:“不可!”饣并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若是交给你处置,你难免会有恻隐之心,毕竟你们……” 想到白浅和陌垣发生的事情,他剑眉微皱。 以前白浅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他决不可能让她再次跳入火坑。 白浅有一瞬的的沉默,她淡然地笑了笑:“师兄,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再心软。” 墨川闻言,心彻底放了回去,他淡笑着说:“师妹你能想清楚就好。” 他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温和一笑笑:“师妹,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 在白浅瘦小的身子,眉眼有些心疼。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传音骨,递给了白浅,仔细叮嘱:“若是师妹有哪里不舒服的,记得告诉师兄。” 白浅摩挲着手中的传音骨,第一次觉得好似千斤重。 她点点头,哑声道:“我知道了。” 白浅看着墨川离去的身影,眼眶渐红。 当初自己肩负灵脉,活了上万岁,从未有任何亲人。 现在自己有了亲人和关切自己的人,她更为珍视。 另一边。 广柒山山门。 “魔君,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还是太危险了。”魔使苦口婆心地劝告。 夜玄如寒潭一样的眸子冷冷扫了他一眼:“他们伤不了我。” 五千年前,他第一眼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喜欢了。 只是他彼时只会默默对她好,她也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她失踪了,夜玄再也找寻不到她的任何踪迹。 后来夜玄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便匆匆寻到天灵山。 可是他见到瑟楚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她不是那个人。 魔使还准备开口,夜玄锐利的视线一扫,淡声开口:“我们回去吧。” 夜玄还未离开,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何人?” 声音犹如空谷回音,直直撞进了夜玄的心里。 夜玄一愣,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去。 却见漫天月光下,白浅一袭白衣胜雪,如山的眉间轻皱,美得宛如一副画卷。 夜玄只觉沉寂的心再次跳动,难以抑制的雀跃和欢喜袭来。 失而复得的喜悦席卷了他。 他害怕让白浅惊慌,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嗓音有些发颤:“白浅,是我。” 白浅抬眸看着夜玄,额间的桃花忽明忽暗,红的妖冶。 她的眸色有些复杂:“是你。” 白浅很久以前见过夜玄,在五千年前。 那时灵脉尚未一分为二,夜玄一直默默关心着她。 那时候的白浅只觉得是好友之间的情分,那会并不知情爱二字。 白浅现在看着夜玄,眸中有些诸多情绪。 或惊诧或讶然,或感激或复杂。 夜玄心中慌乱不已,但面上却是不显,他深深看着白浅,踌躇着开口:“这么多年未见,你过得可好?” 白浅点点头,声音平和:“还好。” 空气有一瞬的寂静。 夜玄只觉心口好似空了一块,有些发闷。 什么时候,两人之间竟变得这般生疏了? 明明当初,他们那般要好…… 夜玄深吸了一口气,眸色深沉,他轻声喃喃:“还好就好。” 白浅看着他的眉眼,眸光微顿。 然后想到了什么,不由出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第十九章 回忆斑驳 白浅定定看着夜玄。 如今他一身黑袍,黑袍上用金线绘制出繁复的花纹,是魔君特有的服装。 他眉目柔和,自有出尘的气质。 夜玄原本只是魔界的少君,而如今他却已经当了魔君…… 他们已有三千年未见,自己的灵脉也一直沉睡。 如今灵脉才苏醒,夜玄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在广柒山? 白浅心中的疑惑未消,定定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