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机场人多,半夜也很好打车,把定位分享给他就不用担心危险。 而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他竟然会担₱₥心我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男人也这么善变的吗? 九点半时,叶之天发消息说已经到餐厅外面了。 聚餐结束时差不多十点,一出大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他。 “喝酒了?”他过来扶着我。 “喝了一点红酒。”我酒量差,一小杯就晕晕乎乎了。 叶之天扶着我在副驾坐好,给我系上了安全带。 他坐上车,并没有马上启动,而是凑过来抱住了我。 “原来,等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对不起,亦晴,以前让你等了我那么多次,以后不会了。” 我皱着眉头推开他,嘟囔着:“快开车,我要回家睡觉!” 他轻笑着摸摸我的头:“就这点酒量还敢喝酒?以后要把你看牢点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9 叶之天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完全变了个人。 我俩的关系对调,他成了黏人的那个。 每天按时接我下班,也不跟那几个舍友聚会了,非要在家和我一起吃晚饭。 我说自己要复习考证,没有时间和精力做饭。 他说他来做。 他还真能说到做到。 每天回家时,他在小区外的超市买菜,一进屋就到厨房去忙碌。 我以为,叶之天不会做饭。 毕竟,他从没给我做过一顿饭。 没想到,他厨艺还不错。 原来,不是不会,只是不愿意给我做罢了。 张可可就曾经在朋友圈晒过他煮粥的照片。 现在,叶之天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厨艺都展示给我看,每天的菜都不重样。 吃完饭,他还不让我洗碗,催着我赶紧去学习。 叶之天的体贴周到,却让我如坐针毡。 我没有任何轻松感,只觉得压力倍增。 因为在我学习时,他总是时不时打开书房的门,问我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水果。 他打扰到我了。 我很烦躁。 于是,我跟他撒谎,说这段时间要加班,每天都是八点才下班。 实际上,下班后我就在办公室学习。 没有他的干扰,终于能清净下来了。 这天,下班后我把复习资料拿出来看。 半个小时后,整栋大楼停电了。 我去问了保安大哥,他说也不知道哪里的线路出了问Zꓶ题,正在找人检修。 收拾好资料,我直奔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点了一杯咖啡,我坐在那里刷了两个小时的考题。 结束后,我又赶回马路对面的办公楼下。 我告诉叶之天,最近加班,不用来接我。 他还是坚持每天晚上八点过来。 我到楼下时,他的车子刚好开来。 最近,他的话格外多,总是找各种话题跟我聊天。 问我工作怎么样,复习得顺不顺利,跟同事相处好不好。 哪怕我应付着答两句,他也热情不减。 可是今天晚上,一路上他都一言不发。 正好,我可以眯眼放空一会儿。 10 进了家门,我正在换鞋,叶之天终于打破沉默。 “你这几天都没有加班是吗?” 我愣了下,直接承认:“是。” “每天下班,我直接开车到你们公司楼下等着。到的时候通常是六点半左右,我就在车里坐一个半小时,等你下来。今天也是一样,可是我刚到,大楼就停电了。我看到从大门口跑出来的你,还来不及喊你,你就朝马路对面跑去。我跟在你后面,看着你在咖啡厅做题,直到八点。” “啊,你看到了啊,怎么不喊我。”我有些尴尬。 “这几天,你并没有加班,都是在办公室学习对吗?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学呢?亦晴,我们还没结婚,你已经厌倦回家了吗?宁愿躲在办公室,也不想见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 话既然到这里了,我抿了抿嘴唇:“好吧,我觉得我们是该好好谈谈,关于我们这段关系——” “亦晴,我想起来,明天我要去临市出差。”叶之天忽然打断我,“明天要早起,今天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谈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惶恐。 我叹了口气:“行吧!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还没。” “那你抓紧时间收拾吧,我先去洗澡。” 以前,叶之天每次出差,都是我帮他收拾的行李,但现在我已经没那个耐心了。 早上,看到叶之天拎着行李箱出门,我竟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这几天都不用面对他了,我可以好好享受独处的时光了。 叶之天出差的第三天,中午,我接到张可可的电话。 她告诉我,叶之天重感冒,正在中心医院打点滴。 趁着午休时间,我打车到了医院。 叶之天脸色苍白,靠在躺椅上打点滴,整个人有气无力,看起来确实病得挺严重。 “你不是出差了吗?”我走到他身边。 叶之天睁开眼,看到我,眼睛里先是惊喜,后又变为心虚。 “亦晴,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 “我告诉她的!”端着热水杯的张可可从门外走进来。 她看着我,义正言辞:“你到底对阿天做了什么?害得他连家都不敢回,这几天都住在鸣子家。有你这样霸道的人吗?你太过分了!” 我看向叶之天:“是你说的出差。” 叶之天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声音虚弱道:“对不起,亦晴,我骗了你,我没有出差。” 我明白了,他在逃避。 他也意识到我们之间出了问题。 上次他戳破了我加班的假象,我正好借此机会,准备跟他好好谈一谈。 他却用出差的谎言来逃避,宁愿住在朋友家,不跟我碰面,也不想直视我们的问题。 “叶之天,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你知道的,我们需要谈一次。” “好,能不能等我病好了以后再谈?”他的眼神里满是祈求。 “行。”我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亦晴!你不留下来吗?”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只是感冒而已。”我语气冷淡,“你一个成年人,用不着这么矫情吧?” 听到这句话,叶之天僵住,猛地抬头看向我。 从他受伤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他听出来了。 这句话正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 去年冬天,一次我发烧到三十八度五,晚上我去医院打点滴。 看着周围的人都有人陪,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我忍不住打电话给叶之天,让他来医院陪我。 他冷冰冰拒绝道:“你一个成年人,用不着这么矫情吧?只是个感冒,没了我你还打不成针了?” 电话那头传来吵闹的音乐声,张可可还在喊着:“阿天,到你的歌了!” 我重感冒,他却跟朋友们在K歌。 那一刻,我只感觉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