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这个节骨眼上!” 宋琛眸色深了几许,是啊,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今皇后在皇上跟前照顾,而金悠被囚禁起来,形势便一下逆转了。眼下立太子一事只能往后推,而皇上若因此厌恶了金悠,那九皇子胜算会少很多。 明明一切都在他掌控下,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搞不好,他之前所有的筹算都要白费! “会不会是皇后那边捣的鬼?”祝清嘉说道。 宋琛摇头,“不知,但看周礼怀那边怎么说吧。” “我先回去跟义父通个信儿。” “嗯。” 祝清嘉离开后,宋琛往外走,正见江书月走过。他突然冒出个想法,会不会是她。但又一想,根本不可能,她又没未卜先知的本事,更不可能站在皇后那边与他作对。 江书月心里想着事,走过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宋琛,走出去几步远被一块凸出来的石砖绊了一跤,脚上一只绣花鞋掉了。 她正要弯身去捡,这时宋琛走过来,先她一步捡起那鞋。 “你……你捡我鞋做什么,快给我!” 宋琛嘴角勾起,上前将她抱起,抱到旁边石凳上坐下,而后单膝跪下,将她的脚放他膝盖上,再给她穿上。 江书月怔了一下,见有宫女朝这边走来,忙推开他站起身。她默了一下,冲他行了个礼。 “多谢七殿下!” 说完她转身就走。 “卿卿,再容我一些时间,将这里的事处理好,便带你和行意离开这里。” 江书月默,待他放权,他们也就走不了了。 “殿下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我一定会带你们走的!” “我不稀罕!” “老子没问你同不同意,稀不稀罕,只是跟你说一声,到时是绑着还是捆着还是打晕了,老子有的是办法!”宋琛咬牙道。 江书月冷嗤,“是么,但眼下这情况,你要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什么意思?” “皇上在病痛折磨下,大概恨金悠咬牙切齿吧,又怎么会立九皇子为太子呢,所以你的谋划一时成不了了。” 宋琛皱眉,江书月这话让他觉得她在跟他宣战。 夜里,周礼怀过来,先啧啧的叹了几口气。 “金悠那是过敏了,与皇上身上的疹子不一样。” 宋琛大体猜到了,“你可跟太后说了?” “可其他太医保守一些,不敢说两者一点关系都没有,因此我说什么根本不管用。再者金悠在发现自己起疹子后,不应该瞒着,更不应该侍寝,所以眼下即便能证明不是她将疹子传染给皇上的,但她也有错。” 宋琛默,眼下确实是这样。这错可大可小,说她有谋害皇上之心,也是说得通的。 “不过金悠怎么会过敏?” “应该是吃了掺有花生的食物。” “掺进食物中让她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吃下,所以整件事就是有人精心设的局。” “这一局可太绝了,打得金悠有怨叫不出,更坏了咱们的大事,可设局之人是谁呢? 第二百六十六章一碗毒药 设局之人是谁呢? 宋琛又想到了江书月,她刚到他身边的时候,明明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为了救靖安侯府二爷居然牺牲自己,不止弱还有些笨。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锋利,变得有城府,变得不再依靠他。 他现在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越用力握紧,越抓不住。 这让他有些慌,有些无措。 “无论设局的人是谁,肯定跟皇后那边逃脱不了干系。”他道。 周礼怀点头,“只盼皇上这病能快点好,不然金悠可就危险了。 如上一世一般,接下来几日,皇上病情一直在加重,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太后急得带众嫔妃上华安寺为皇上祈福。 这日一早,文武百官都来了,在院外跪着。 太后让苏嬷嬷在正房门前放了一把椅子,她坐在那儿,神色肃沉:“本宫在此,那些索命的小鬼们,谁都别想靠近我儿!” 妃嫔跪在院子当间,一个个垂着头哭,哭声连成一片。 而此时,江书月提着食盒来到关押金悠那院,守门的侍卫将她拦住。 “奴婢是奉七皇子之命来给小金妃送饭的。” 此间只有一个侍卫当值,他知道七殿下和小金妃的关系,宫里人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厨房已经两日没有给小金妃送饭了,七殿下不会不管,所以他对这送饭的宫女身份没有怀疑。 “没有太后的命令,恕我不能放你进去。”侍卫道。 江书月自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那侍卫手里,“七殿下会记得你的好。” 相反,若不放她进去,七殿下也会记住你的不好。 当宫里当差的都是人精,侍卫稍稍思量,没有看手里的银票,直接塞进了怀里,“那你快点,放下就出来。” “好。” 江书月提着食盒进院,来到正房前推开门,竟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外面还有太阳晒着,而屋里面没有炭火,也没有太阳晒,十分阴冷。 她转去西屋,但见金悠背身瑟缩在床上,竟是连被子都没有。 她走进去,将食盒放桌子上一放。 当的一声! 金悠身子僵了一僵,继而撑着胳膊起身,再转过头来,那原本滞沉的眸子在看到来人是她时,瞳孔猛地一缩。 “你来……咳咳……做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无力,这几天精神上的折磨,再加上两日没有进食,让她整个人无精打采而且还是十分虚弱。 江书月一笑,“我来给你送饭啊!” “你有这等……好心?” 江书月笑着将食盒的盖子打开,自里面去了一碗鸡汤,放到桌子上,“小金妃要不要来闻一闻,很香呢!” 金悠本想不理,可那碗鸡汤热腾腾的,香气还飘了过来。她肚子咕咕叫的急,再加上两日没有喝水,口干舌燥的让她抓狂。 “可是小七让你来的?” 江书月在桌子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金悠却像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忙下床来,腿软的趔趄了两下才走到桌子前,慌忙要端起那鸡汤,可想到什么,又突然放下了。 “皇上还没有撤本宫的位分,本宫就还是金妃,为何这两日没人给本宫送饭了?” 江书月挑眉,“皇上病重,谁还能顾得上你!” “皇上……皇上病重?”金悠瞪大眼睛。 “嗯。” 金悠原本憔悴的脸,此刻白成一张纸,她不由抱紧双臂,再看向那碗汤,眼睛慢慢瞪大:“小七便是想给我送饭,也不会让你来!” “呵!” “更不会是太后!” “她老人家恨不得你立马去死!” “你……你给我送的……” 江书月抬头:“还是我亲自熬的。” 金悠往后退了两步,再看江书月那笑里分明有一股狠色,“你敢!” “你看看你,狼狈可怜,犹如丧家之犬,我有什么不敢?” “你敢!”金悠咬牙低吼一声,“宋琛不会放过你的!” “他?”江书月冷喝一声,“可你死了,他又能拿我如何,杀了我么,他不会的!” “你……”金悠又往后退了两步,但身上实在没有力气,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当时我给你下白木毒,只要你不要腹中那孩子,便什么事都没有,我没有对你做绝!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要不是因为你长得与我有几分像,宋琛根本不会要你!咳咳……你就是我的替身,一个卑贱之人,凭什么抢走宋琛的爱,该是我恨你才是!我想得到权势,可我也爱他,我本来能兼得的,偏偏你出现了!” 江书月笑意一敛,上前钳住金悠的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