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找她。” 他来去匆匆让唐母有些茫然,但也没敢多问。 别墅外,贺以晏回头看了眼楼上,眼底满是怀疑。 虽然他的猜测有些荒谬,但是唐薇之前陷害向樱,而后又对贺书然说了亲生母亲的事,以她的性子难保做不出什么更伤天害理的事。 然而一切都还没有证据,贺以晏也只能准备先离开。 忽然一声轻响,那保姆拿着拖把在车库面前拖了起来。 贺以晏扫了眼台阶下的残雪,视线顺着水流一路向上,只看到关上的车库门。 “唐薇昨天用了车吗?”他问了一句。 保姆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小姐昨天一早就出门了。” 贺以晏眸光一闪。 昨天唐薇的确是上午去找了他。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又问道。 保姆啧了一声,讪笑回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昨儿十点干完活儿的时候她还没回来呢。” 闻言,贺以晏目光一凛。 他也没有再问,只转身坐进了车里,离开了唐家。 医院,病房。 向樱一只手撑在床头柜沿上,浅浅地打着瞌睡。 萧洛羽提着保温盒悄声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她,低唤了声:“樱樱。” 向樱立刻醒了过来,下意识地去看贺书然,见他还没醒,不由失落地垂下眼眸。 “你从昨晚输完血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熬了些粥,你快吃吧。” 萧洛羽打开保温盒后递给她。 浓稠的粥混着菠菜和猪肝,浓郁的香气萦绕在了房内。 向樱端着盒子,道了谢后舀了勺,抬起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她看着贺书然,鼻尖泛酸,被勾起的一丝食欲随即消散了。 “我吃不下。”她放下了手,丧气地垂下了头,“书然不醒,我没胃口。” 萧洛羽安慰道:“医生已经说他没什么事了,你就别担心了。” 然而向樱还是放不下心,想到不知道是谁把贺书然撞了后还逃逸,她手因为怒意紧了紧:“到底会是谁这么狠心,他还只是个孩子……” 话音刚落,贺以晏忽然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向樱和萧洛羽,悉数掩去眼里的情绪后走到病床旁伸出手,抚了下贺书然的额头。 向樱望着他,心底像是习惯性的多了些许涩意。 她好像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良久,贺以晏率先打破了沉默:“樱樱,出来一下。” 一声“樱樱”,让向樱的心一颤。 这让她有种回到了大学时期般的感受,但又透着中已经迟了的悲凉。 看着贺以晏走了出去,向樱犹豫了。 萧洛羽将她手中的保温盒接了过来:“去吧。” 向樱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你……” “我相信也尊重你的选择。”萧洛羽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而且你们的确该好好谈谈了。” 第三十七章 不原谅 寂静的走廊尽头,微暖的阳光透过窗,将向樱和贺以晏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向樱看着窗外不远处坐在一起说话的头发斑白的夫妻,眸光微暗。 好像在和贺以晏相爱后,那便是她梦想的生活。 和他一起白头偕老,一直生活在一起。 贺以晏看着眼前消瘦了许多的人,喉间越渐发涩。 已经不知道斟酌了多久才决定好的话在此刻却难以开口。 半晌,向樱低声问道:“你要说什么?” 带着几分疏离的语气让贺以晏心中一刺。 想要伸出去握住她肩膀的手终是垂在身侧紧握着:“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相比向樱的淡漠,他多了几分沧桑。 “回去?”向樱苦涩一笑,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 她顿了顿,克制着钝痛的心,继续道:“我好几次认为你应该是很爱唐薇的,为了娶她声势浩大的举行婚礼,你愿意给她百分百的信任,愿意为了她把前妻告上法庭……” 贺以晏下颚一紧,这些话就像无数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他没有办法反驳。 向樱眼眶微涩地仰头叹了口气:“贺以晏,你一定是带着对我恨出国的吧?” “我……”贺以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声自嘲般的轻笑过后,向樱擦去眼角的泪,声音渐渐哽咽:“其实我们都有错,那时的我们还是太年轻了。” “樱樱。” 贺以晏忽然握住她的手,泛红的眼尾带着几丝不舍:“是我错了。” 三十多年来,哪怕和家里断绝关系后,在工作上四处碰壁他都没有这么卑微过。 他无法放下向樱,哪怕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距离,他还是不想这么放弃。 手中温暖的在小小的挣扎后慢慢抽离,贺以晏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恍若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就像你带着书然离开走的时候那种心情,我现在没有办法释怀,更不想原谅。” 向樱看着他,一字字道:“你知道有一句话叫迟来的爱比草贱吗?我们都一样,何必再把这份低贱的爱再继续下去呢?” 贺以晏心不断的紧缩,痛得他脸色一白。 所以向樱是不会再回头了吗? “我现在只想书然快点好起来,找出伤害他的凶手,其他的我不想说。” 向樱说完,转身朝病房走去。 贺以晏望着那慢慢离开的背影,眼眶微微泛酸。 他背对着阳光,却觉自己已经沉进了冰窖,除了从头到脚的冰凉再无其他。 明明是向樱率先离开,他却觉得自己正在被她推出内心。 咫尺天涯莫过于此。 贺以晏转过头,浸着泪水的眼睛落在楼下不远处相互搀扶的老夫妻。 或许从他带着贺书然离开后,曾经和向樱携手共度一生的愿望已经变成了奢望。 回到病房后,萧洛羽见向樱红着眼,走了过去:“没事吧?” 向樱摇摇头:“没事。” 萧洛羽抿了抿唇,目光微凝:“你们……” “我和他不可能了。” 第三十八章 无法拔除 向樱打断了他的话,坚毅的语气中却又难掩失落。 十多年的眷恋就算崩塌了也残存着一丝余震。 贺以晏是她早已融进她心中的一根刺,无法拔除,只能忘却。 她抬起头,看着萧洛羽弯起了唇角:“我答应过你的。” 萧洛羽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而后转头看向贺书然,心生不忍。 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能顺其自然。 直到第二天,贺以晏接到信息后赶去了警局。 在看到监控抓拍到的一辆红色玛莎拉蒂的照片后,他目光一沉,有些憔悴的脸霎时变得阴翳。 “这辆车的车头有碰撞的痕迹,车速已经超过了六十……” 贺以晏没有听清后面的话,他满是血丝的眼中翻腾着摄人的恨意。 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唐薇! 居然是她,或者应该说果然是她。 另一边,谎称要出国散心的唐薇不顾唐母的反对拖着行李箱匆匆地出了门。 在坐上出租车后,她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许。 可车子才拐了个弯,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擦肩而过。 她眼眸一怔,转身看去,警车竟拐弯进了小区。 一瞬间,心再次被恐慌包围,唐薇如坐针毡,忙道:“师傅,我不去机场了,在下个路口停车。” 医院。 萧洛羽才挂了电话,向樱就急忙问:“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嗯。”萧洛羽满脸凝重,“贺以晏说是唐薇干的,但警方去抓人的时候她已经逃跑了,现在已经在找了。” 闻言,向樱一愣,而后心里升起了一团怒火。 她紧握着全,气得全身发抖:“她害我也就算了,可书然还是个孩子,她居然也下了手。” 萧洛羽道:“放心,她逃不出南市的。” 不仅是警方,他和贺以晏也再让人找唐薇。 一时间,曾获得年底花滑大赛第二名的唐薇居然成为了在逃嫌犯,这样的新闻远比上个月向樱“残骸对手”和“自杀”的事情大得多。 看着电视中主持人正在播报关于唐薇的新闻,向樱强忍气中有多了丝感叹。 果然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可能唐薇自己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唐薇的事,唐氏的股票已经下跌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几天,撤资的撤资,离职的离职,整个唐氏陷入了倒闭的危险中。 “樱樱。” 萧洛羽拿着晚饭走进病房:“先吃饭吧,这几天你吃的都太少了。” 向樱放下沾水的面前,摸了摸贺书然的头,愁眉深锁:“已经好几天了,书然还是不醒……” 闻言,萧洛羽眸光微暗,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医生说贺书然年纪太小,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大脑却受到了重创,必须要接受长时间的治疗。 向樱拿起保温盒,心不在焉地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