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资报到了,就让他接手这两个项目。” “……宋总?”徐东阳愣了愣,没想到他是真想让孙涛入职中资。 但紧接着,宋华深又说:“他签完合同以后,把那段录音发给张添。” 徐东阳一听,顿时明白了,立刻应了一声。 沈述却一脸困惑:“什么录音?” 徐东阳凑到他耳边,把之前林初误发邮件的事儿说了。 沈述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弄明白宋华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他忍不住“操”了一声,道:“我说呢!还以为你转性信佛了,突然这么善心大发的,原来是下着套等人家跳呢!” 这项目一旦签了,孙涛那儿要是出点什么问题,中资完全有权力追责。 到时候,他吃的就不仅仅是性骚扰这么一个官司。 宋华深可阴着呢,给人下套的事儿没少干,他身边那几个人都熟悉流程了,所以他刚才那么一说,徐东阳就懂了,别的不需要再多吩咐。 沈述又问道:“他要是不跳,愣是赖在成洲不肯离职怎么说?” 宋华深吐出一口烟,言辞间尽是智珠在握的平静:“那就等他发来赔偿金额,以敲诈罪起诉他。” “牛b!”沈述算是服了。 他拿出一根烟,也没点火,就捏在手里玩着,说:“你给你那个小宝贝前妻出气,不跟人说一声么?不说一声,咱这好人就白当了。” 宋华深缄默不语,慢慢地抽了口烟。 沈述看他两眼,拍了拍胸脯,包揽道:“这么着,等事儿成了,我替你说!” 他顿了一下,用手肘碰了碰宋华深:“作为回报,你在这边上给我建个球场,我天天免费过来玩。” 孙涛离职的事儿,在成洲闹开了。 薛永成气的不行,骂他忘恩负义!两人的争吵声,一扇门都挡不住。 公司的各个小群又热闹起来,就此事议论纷纷的。 林初只大致的瞄了两眼,没参与讨论。 反正,孙涛离职,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不用再担心他日后会报复自己。 林初的心情很好,就连今日份的工作,都是提前完成的。 下午六点半,她准时打卡下班,拎着包从写字楼出来时,听到有车子摁了两下喇叭。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要过马路。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地停在她面前。 驾驶位的车窗放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长相风流,逢人就笑眯眯的,扬着那不正经的说话腔调,开口道:“上车,哥带你去兜风!” 林初表情冷冷的,没说话。索性不过马路了,沿着人行道,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那辆宾利车就跟乌龟似的,慢吞吞跟着她。 沈述在车里扯着嗓子喊:“别这么不给面子啊,我这车往这儿一开,后面可堵着呢!” 林初冷淡的回他:“知道自己碍着人了,就赶紧把车开走。” 沈述:“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后面有车子发疯似的摁喇叭。 沈述没办法,眼珠一转,提了个她感兴趣的话题,说:“是为了你那个现男友、小情人。再过一个星期,可就要开庭了……真不跟哥聊两句?” 第65章 想要一个孩子 林初在沈述的几番纠缠之下,还是上了车。 沈述得意洋洋的笑了,努了努下巴,提醒她:“安全带。” 林初系好了安全带。 沈述稳稳地开着车,跟之前朝他摁喇叭的那辆车擦肩而过时,他还狂摁了几下反击回去。 林初坐在副驾驶,有些无语,催促他道:“有话快说。” 沈述干笑了两声,偏过头看她一眼:“我是特意来给你报信的,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别对我这么冷冰冰的。” 爱屋及乌的心理,同样可以转变为厌屋及乌。 从前,深爱着宋华深的缘故,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她都小心客气,尤其是他这个唯一的朋友沈述。 现在,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林初此刻只有满心的不耐烦。 表现在脸上,沈述是看的明明白白。 他也不说废话了,笑着问了一声:“你们成洲那个叫孙涛的,今天离职了?” 林初闻言一愣,看向他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沈述慢悠悠的把事情说了,期间遇上红灯,他顺手又点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着,一边不忘替他的好兄弟说话:“你说他闲着没事儿,费这个劲干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出口气么。” 林初静静的听着,握着安全带的手无声收紧。 她一点都不觉得感动。 本质上来说,她和孙涛是同一阶层的人,宋华深今天可以云淡风轻的给孙涛下套,明天就会用同样的手段,笑着玩弄她。 她冷冷的盯着沈述,问道:“你替他转达这些话,得到什么好处了?” “……咳咳!”沈述这边刚抽了一口烟,被她这么一问,差点没呛死。 他连忙摁灭了烟蒂。哪好意思说,好处是一个高尔夫球场呢! 渐渐的止住了咳嗽,他笑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哥是那种人么,不都是为了你们两个好!” 林初默不作声,冷冷淡淡的看着他。 沈述被她那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 两年前的林初,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乖巧的模样跟宋华深养的那条狗也没什么区别。 原本的一张白纸,到底还是染上了些许俗世色彩。 沈述不免心中惋惜,好声好气的说:“你跟了他两年,他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 林初:“我不清楚。” 沈述:“……” “行,行。”沈述有些无奈。沉默了一瞬后,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跟那个姓陆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初只表情疏冷的看他一眼,像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沈述便试探道:“如果是假的,一切都好说。你服个软,求他两句……” 林初:“我凭什么服软?” 林初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沈述只好把话摆到台面上说:“他现在为什么抓着这个事儿不放?不就是期望你能服个软、回到他身边么。你要是非跟他对着干,到头来吃亏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林初反驳他:“我又不是他养的狗,凭什么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要是没话聊,那就别聊了。”她说着,用力地拍了拍车门:“停车!” 沈述被莫名其妙的怼了一顿,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晚上和宋华深约在三江,把跟林初的对话,添油加醋的转述了一通。 然后,委委屈屈道:“……就是这样,跟吃枪药了似的!真是那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话落,原本表情平常的男人,这时抬眸瞪了他一眼。 沈述:“瞪我干什么?” 宋华深沉声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回头就拿胶水把嘴封上。” 说完,带着点火气似的,拿过自己的手机,站起身后,提步便走。 “操!”沈述气的直嚷嚷:“我说错什么了?” 宋华深理都不理他。 沈述跟一旁的妙妙诉苦:“瞧见没有,夫妻俩都特么属狗的……再也不当传话筒了!” 妙妙:“……呵呵。” 宋华深从三江出来,心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回到车里,手肘撑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摁了摁眉心和太阳穴,又烦躁不已的扯下颈间领带,扔在了副驾驶。 这两年孤身一人的生活里,他偶尔会想:如果林初提起离婚时,他拒绝了,那是不是直到现在,她都还乖顺懂事的守在他身边?…… 林初应该一直都不知道,他其实很想要一个孩子。 但结婚两年,始终没有过这方面的好消息。 婚前做过体检,说是她的体质弱,不容易怀孕…… 现在想想,没怀也好,起码对于她而言,这段婚姻断的干脆又利落。 那是每个星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