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好茶好点心好风景好氛围,有些人已经不为那几幅画了,更喜欢在此以文结友。 当天竟然超过了一百人,陈冲手颤抖了三天,今天颤的更厉害了,他算好帐发现至少今天没赔本,当然离十五万两还远。 第五日,前十的诗文贴出来,展示的又是齐子河的叙,这一下上午下午都挤满了人,当天一下超过了二百人。 第六日,第七日,随着十日之期越来越近,人数也越来越多。 等到第八日,谭思佳提出前十名送画,前五十名赠价值百两的文房四宝,预祝学子们能取得好成绩。因此在第八日,人数又达到一个空前高度。 这时陈冲的才能也就体现出来了,在这种时候,他依旧能安排周到,没有丝毫差错。而且同时还要兼顾南墨斋,因为清苑雅集的火热,南墨斋的生意也好的不行,最后没办法还从裴容那儿借了几个伙计。" 第319章谈合作 这样到第十日,评选出前十的诗文,当众赠画,前五十赠了笔墨纸砚,这场盛事圆满结束。 帐是当着裴容的面算的,刨去竞买十幅画的十五万两,刨去各项支出,最后剩了五万两。 看着算盘上最后落下的数,裴容忍不住鼓掌:“佩服!” 她很巧妙的运用了书生们谁都不服谁的心理,大抵把雅集当成科举了,抢破头的想争那前十,已经远超想得画的心思了。 每日都把前十贴出来,更激发了书生的斗志。 “但其实对南墨斋来说,这只是个开头,以后的路仍旧难走。”谭思佳道。 裴容点头,“即便开了好头,后面没落的也比比皆是。” “所以,我想和裴老板合作。” 裴容挑眉,“合作?” “我们共同经营南墨斋,最后盈利你六我四。” “可在下已经有清香斋了。” “如果和我合作,南墨斋定能超越清香斋,当然我们也可以和其他书斋合作,到时压清香斋一头的可就不是自家人了。” 裴容垂眸思量了一会儿,再抬头:“这怕不是苏老板最终的目的吧?” 谭思佳点头,“南红楼,我也想和裴老板合作,我有云锦,你有渠道,我有招牌,你有人脉。” 做生意肯定要彼此都有利可图才能做,就看她这条件够不够诱人,以至于让他情愿得罪安宏。 裴容看向谭思佳:“说实话,刚开始苏老板说要和在下做生意,在下首先担心的就是苏老板的能力,现在苏老板消除了在下的担心,只是……” 谭思佳打断裴容要说的话,“裴老板先考虑考虑吧。” 裴容思量了一下,“好,那就容在下考虑几日。” 从天香楼出来,谭思佳回到南墨斋,里面客人很多,穿着清一色的素袍,所以在柜台前一个穿茶色棉布裙的女子就很显眼。 “夫人,这方砚台,您看如何?”伙计将一方素砚推给那女子看,“这砚台是上好的端砚,只是样式简单,不大入眼,您要是喜欢,便给您便宜一些,五两银子。” 端砚一般少说也得十两银子,五两确实已经很便宜了。 谭思佳没大在意,走到后面,把陈冲叫到跟前,“明日你跟着清香斋的掌柜去接货,届时他会介绍你认识一些工坊的管事,你带着他们找间酒楼,喝酒的时候把进货的事谈妥。” 裴容没有答应和她合作,但将清香斋的进货渠道分享给了她,解了南墨斋面临的第一个难题。 “那太好了,货是好进,但要品质好,价格还优惠,这就难了,小的正为这个发愁呢!”陈冲开心道。 谭思佳点头,正要走的时候,一伙计过来,问道:“东家,陈掌柜,那位夫人只有四两三十文,问我们卖不卖这砚台。” 陈冲皱眉,“咱们从清香斋拿的时候就五两,一文没有挣她的,哪能赔钱卖。” 谭思佳朝那女子看过去,见她长得柔柔弱弱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一边咳嗽一边数帕子里的银钱,数到最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卖给她吧。”谭思佳道。 伙计应着去了,收下那银钱,将砚台包好给了女子。女子脸上露出喜色,不住的道谢。 伙计给女子指了指谭思佳,估计是说她是他们东家,东家让卖给的。 女子转头朝这边看过来,谭思佳微微惊了一下,她感激的冲她颔首,谭思佳也向她点了点头。 目送女子离开,谭思佳微微呼出一口气,女子左脸有一块疤,应是烫的。 谭思佳从南墨斋出来去了京兆府大牢,她给胡掌柜的带了衣服和吃食,给看守的塞了一锭银子,这些东西他才肯给送进去。 从大牢出来,谭思佳往景川苑走,经过集市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女子。女子在卖米糕,有人经过她就吆喝两嗓子,但可能因为病了,声音是哑的。 她旁边还坐着一穿褐色棉布裙,额头裹着青色抹额的老妪,她眼睛闭不上,露出眼白,应该瞎眼的。 “还剩多少?”老妪问。 女子先咳了一声,道:“剩不少呢。” 女子话音刚落,那老妪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你是长腿了,看眯眼了,到处乱跑,卖不出去这些,你今晚就别吃饭了!” 女子又咳了一声,“要不我先送您回去?” “这一来一回的,人都散没了,天天不长脑子!” “咳咳!” “不是让你抓药了,你到底喝没喝药,弄得好像我们席家虐待你似的!” “娘,喝了的。” 女子说话声音很柔,即便被老妪打骂,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笑意,眼里也水润润的,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天色晚了,集市上的行人已经开始散了,女子安抚好老妪,脸上也不免泛起愁色。 谭思佳走上前,“这些米糕,我都要了。” 女子先一喜,抬头看到谭思佳,迟疑了片刻,道:“是您啊!” 谭思佳看向女子,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嗯,好巧。” “还剩不少呢,您都要了?吃得完吗?” 谭思佳正要答,那婆子手快的杵了女子一下,正杵到胸口,“人家要买,你就赶紧给人家装好,问那么多做什么。” 女子很柔弱,那老妪却是结实的很,因此被这一下杵的,身子还往后晃了晃。 谭思佳皱了皱眉,“这位是?” 女子尴尬道:“她是我婆婆。” “原是婆婆。” 一看这样,定是个恶婆婆! 吃够了恶婆婆的哭,谭思佳对这女子便有了几分同情。 女子用油纸将米糕包起来了,包了五大包,然后再用绳子绑好,交给谭思佳。 谭思佳给了她一粒碎银子,女子为难的看着她。 “我找不开。” 谭思佳塞给她,“不用找了。” “那怎么行,您一下买我这么多,已经很照顾我了,绝对不行……” 女子话还没说完,那老妪插嘴道:“这位夫人不在乎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