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皇祖母寿辰,还惹得您动气。”1 太后看着温简言瘦弱的脸庞,慈爱地摇了摇头:“傻芊月,你是天越最尊贵的公主,是皇祖母未曾保护好你,今日好不容易可以替你出口恶气,你还责怪自己作甚。” 两人的对话只有太后身边亲近之人才能隐约听清,故一旁的朝臣家眷更是不知太后与公主在议论什么。 太后抬头,尊贵的凤瑶在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格外耀眼,她睨了一眼李云舒,威严的声音落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安县郡主李云舒言行无状,以下犯上,私德有亏,辱没皇家尊严,按律,当黜去郡主封号,贬为庶人,流放边疆。” 李云舒瞪大了双眼:“皇祖母?!” 太后没有理会,只是看向一旁微躬着身子的魏王,缓缓开口:“魏王,你教女无方可知罪?” 被点名的魏王李昇顿时虎躯一震,太后和圣上对他早有诸多颇词,如今怕是要借此机会将他彻底赶出皇都,收回他的诸多封地,其他封地还好,但扬州…… 魏王凝了凝神,看着跪伏在地上仍然一脸怨恨不甘的女儿,气的再也顾不上颜面冲过去怒甩了李云舒一巴掌。 只听见‘啪’的一声,巴掌重重地落在李云舒的脸上。 李云舒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一向宠爱自己的亲生父亲魏王:“父亲?!” “闭嘴!我不是你父亲!我就是平时太过宠爱你,导致你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魏王沉重地大呵,看向自己这个作孽的女儿眼底满是失望:“你不配做我李昇的女儿!我李晟一脉迟早被你尽数害死!” 李云舒瞪大了眼睛,内心早已被疯狂的恨意充斥:“父亲你在说什么?受委屈的明明是我啊……” 魏王再也不想多看这个女儿一眼,他背过身,脸色煞白,仿佛老了十岁。 随后,只见他屈身拱手向太后敬了一礼。 “母后,儿臣有罪!” “是我不查,竟然让李云舒这孽障做出这等丢脸之事,实在愧对列祖列宗,从今天起,我愿跟断绝父女关系,以示惩戒!” 见魏王如此行径,太后最终还是收了口,老成精练的眼眸中深不见底:“那便如此吧,至于你们三人……” 太后睨向地上以费淮为首的张氏和周晴晴,目光中闪过一丝凶狠。 “胆敢当众辱蔑皇家尊严,当众斩首!” ======第14章====== 话落,张氏和周晴晴母女二人被吓得浑身颤抖,张氏看向旁边跪坐着一动不动的费淮,仿佛就像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温言,你快向娘娘求求情,我还不想死啊!” 而一旁的周晴晴则看向温简言,目光哀求: “哥!你别不说话,我不想被砍头!” 两人拼尽全力拖拽着费淮,希望这个扬州刺史的官能够救下自己的性命。 然而费淮依旧一动不动,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温简言,仿佛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丝留恋一般。 温简言撇开与费淮对视的视线,她看向身旁搀扶着的皇祖母,轻声说道:“皇祖母,今日是你的寿辰,这种吉利的日子不怡见血。” 太后看向温简言,眼眸中有些探究:“哦?芊月可是有想法?” 温简言对着皇祖母嫣然一笑,随后说:“这费淮虽是有千万种不对,但芊月也听说过他治理扬州一向勤政待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就将他一家一同流放边疆,皇祖母觉得如何?” 话落,跪坐在地的费淮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重新抬起眼眸,一眼明亮地看向温简言。5 芊月还愿意为了他求情,他本以为这辈子与她已然全无可能。 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看向自己的亲孙女,太后一切了然,她捏了捏发痛的额头,慈声说道:“那就都依你的办吧。” 而好不容易享惯了几年荣华富贵的张氏听到自己要被流放边疆无法接受,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知道儿子费淮靠不住,只见她立马扭头看向温简言,哭天喊地一阵哀求。 “芊月,边疆那苦寒之地去了绝对会死的!求求你念在和我儿婚姻三年的情分上,放过我们一家吧,婆婆知道错啦!” 话语一出,朝臣家眷又开始议论纷纷—— “不是说七公主一直在宫里养病吗?难道根本不是养病而是嫁人去了!” “我听七公主的宫女说七公主这三年可一直没出来过,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不在宫里。” “难道说……这扬州刺史费淮和七公主当真是夫妻?” “别瞎说,当心掉脑袋,公主冰清玉洁,岂是一个小小扬州刺史能配得上的。” 六皇子会武,所以听力一向极好,他怒极,看向张氏。 他们兄弟六人捧在掌心的妹妹何时让她受过这种委屈,还是在眼皮子底下! “张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一向沉稳的太子也为自己的妹妹出声:“张氏,你说话可要过脑袋。” 就连太后也站出来为自己疼爱的孙女撑腰,她看着费淮怒道:“你们周家人可真是胆大妄为,我天越最尊贵的七公主怎么是你一个小小地方刺史可以觊觎的!” 张氏被这一声声来自天越最至高无上的人怒意怔住,久久不敢说话,但流言蜚语岂会就此止住。 费淮的眼眸直直看着温简言,从未离开过一丝视线。他从不畏惧这些皇室贵胄的话,他本就做错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只是听到自己母亲说起昔日两人的婚姻情缘,他仿佛有了念想一般,看向温简言的墨瞳里更是期待着昔日的爱人能够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即使让他当牛做马也无怨无悔。 ======第15章====== 看向一直为自己出头的皇祖母,还有大哥和六哥,温简言强忍住泪水,为自己有这样疼爱自己的家人而感到无比幸福。 她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不被天下人看笑话,为了维护她的名誉。 天越最尊贵的公主终于下定决心,在历经费淮这番劫难后,今后只好好守护自己的家人身边。 只见她将眼眶中的泪水强行忍了回去,转而噗嗤一笑,明黄的宫裙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她缓缓走近三人,高贵的眼神睨向曾经的婆婆张氏,却从来未留给费淮一丝眼神。 “张氏,你说本公主和你儿子有三年的婚姻,可有凭证?” 一时之间,张氏微怔,费淮即将隐娶安县郡主李云舒之前她便将温简言的所有物件焚烧干净,一件不留,如今去哪找出凭证来。 温简言看着张氏无措的样子,又笑了:“既无凭证,那你就是再次污蔑本公主,罪加一等。” 话落,张氏再不敢言,只是微低着头:“我、我……” “不过,皇祖母今日寿辰,见血不吉利,所以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后果我不敢保证。” 温简言缓缓回到了太后身边,语气威严而高调:“本公主与费淮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嫁给过他,若是后再有人议论此事诋毁本公主,拔舌处之!” 话落,朝臣家眷再也无话可说,齐齐屈身跪拜。 话如针刺一般落在费淮的心间,字字见血。 他眼里的星光逐渐暗淡,只听见被自己休弃的妻子温简言一身明黄扬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她,终究是不要他了。 很快,费淮和张氏母女连同李云舒一同被侍卫带走。 几人的滔天富贵,转眼成空。 太后的寿宴正式开始,没有人再敢提及适才扬州刺史和魏王之事,否则,那将是被拔舌的酷刑。 随着众人的落座,殿外大总管的一句高呼—— “皇上驾到!” 紧接,就见皇上李楮身着一身九爪金龙的正服,气宇轩昂地迈着虎步朝大殿内走来,身边的皇后一脸温和,身后跟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