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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金陵重逢。”徐叶羽双手支颐,“那时候,兴许我是另一个身份,不和大家姐妹相称了呢。”

“芳儿妹妹呢。有何打算呢?”徐叶羽望着芳儿,“妹妹年岁也不小了,婶娘近来也该操心妹妹的亲事了吧?”徐叶羽陆延白长篇小说叫什么-徐叶羽陆延白免费观看

离了施家、没了丈夫,虽然况家会照应些,日子过得不算苦,但毕竟不如往年的富足,田氏已被柴米油盐消磨得垂头丧气,如今还能指望的,只靠芳儿的婚事翻身。

田氏知道徐叶羽和陆延白的私情,乐见芳儿和徐叶羽亲近,若是这兄妹两看在芳儿的面上再拉自家一把,那是最好不过。

“母亲近来还没有这个念头。”芳儿扯扯自己的衣摆,站起身来,斟酌回道,“我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想早些回去”

“你家离得远,又是走路来的,不若就在家里歇下。”徐叶羽扶她,“家里空屋子多,我在家也闷得慌,明儿我还有好些东西要送给妹妹。”

这夜陆延白听说徐叶羽留芳儿在家过夜,先未说话,静静瞥了徐叶羽一眼,眼睑又垂下,漆黑的睫掩住眼神。

徐叶羽拿着软尺,正在给他量身,双手绕着他的窄腰,指尖一掐,半歪着头瞧他,迎着他的目光,笑盈盈问:“你瞧着我做什么?”

“妹妹心底打着什么坏主意?”他脸上也带着笑,“想做什么?”

徐叶羽瞪他,语气娇软,红唇也撅着:“我何时打过坏主意?哥哥也太会冤枉人。”她绕到他身前,微微踮脚,软尺在他肩头一比,“是苗儿姐姐,心疼自家妹妹,话里话外有些不舒心,我现在过得称心如意,大方一些也没什么不行,反正也就这两个月了。”

两人挨得近,一双素手在他身上游走,十指纤纤顺着他身体往下捋过,陆延白闻得她身上甜香醉人,伸臂一揽,将一段细腰按在身上,掌下的身躯玲珑有致,她仰头,见他俊雅面容,含笑眼眸,心头也暖洋洋酥软软,星眸亮晶晶,粲然一笑,露出两个深深酒靥。

抓着他的衣裳,踮着脚尖,将软软红唇印在他下颌,笑柔柔问他:“我在哥哥眼里,就是坏人么?”

“不是坏人,是只小狐狸。”他将人搂紧,嗓音也柔,“亲的地方不对。”

“我够不着呀。”她娇嗔,又觉得有些好笑,“谁让你生得这样高。”

陆延白哼然一笑,将头微低,徐叶羽勉力将脚尖踮得高高的,抓住他的肩,将唇叠在他唇上:呵气如兰,“少连哥哥”

唇瓣微启,香舌如小鱼一样游进去,纠缠在一起,陆延白迁就着她,将肩背越放越低。

从妆镜里看,真就是一双璧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

次日榴园用饭,徐叶羽让宝月把芳儿和喜哥儿都喊来一起,兄妹两人一道从内室携手出来的,芳儿见了,仿若未见一般,朝着徐叶羽和陆延白道安。

天渐渐热了,桌上摆的是木樨银鱼鮓,玫瑰搽穰捲,薄脆蒸酥,几个素菜,小莲蓬藕带汤,柳叶编的小筐里装着时鲜的菱角和荸荠,满桌清清爽爽。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徐叶羽会问问喜哥儿每日课业,叮嘱些衣食琐事,陆延白说些外头时令趣事,今儿有芳儿在,徐叶羽又说起苗儿、云绮,姐妹四人相伴数年的小事。

陆延白带着喜哥儿去旁侧耳房写字,只留她们姐妹两人作伴,徐叶羽见芳儿穿的还是往年半新不旧的衣裳,让宝月把衣橱内未穿过一两次的旧衣收拾出来,还有日常鲜少用的小物,妆奁里一些宫花之类,都收拾出来,叫了个小婢女,坐车送芳儿回去。

东西不少,包袱扎得大大的,芳儿脸上涨得通红,却又不能出言推拒,她爱美,徐叶羽给的正是自己缺的,而且都是些新东西,拿着不丢人,但陆延白在一旁,偶尔投过来的清淡一瞥,顿时觉得心头不是滋味,脸上火辣辣的。

陆延白和徐叶羽站在荼蘼架下,目送芳儿出门,见那捧着硕大包袱的小婢女,视线挡着,走路都不利索。

那翠金包袱大到有些离谱,就真有些像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陆延白抱着手臂,斜眼看徐叶羽,悠悠问:“我怎么觉得妹妹心思有些坏。”

徐叶羽扭头,正正经经看他,正正经经的面孔:“哪有?”

她迎着陆延白笑谑的眼神,起先还绷着,后来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咯咯大笑起来:“我心地很好的。”

“促狭的丫头,你就是故意的。”陆延白去挠她雪白的颈项,她脖子尤其怕痒,左藏右躲,一下子缩在他怀里,连声哎哟求饶:“大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他将人摁在廊柱,捧着脸腮就亲下去,她的钗环花钿都被拂乱了,掉了好几枚在地上,鬓发也散着,佳人风姿慵懒,脸上还挂着狡黠的坏笑,她哪有那么好的心地,操心这个怜悯那个,心里淘气着呢,却又让人揪不出错处来。

合心合意,每一分都生在他肉里。

徐叶羽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下去,连连跺脚,在他唇舌里挣扎:“好了,好了,被人瞧见了。”

他捧住她的腮,眼波温柔像湖水:“我看湖里的荷叶生得高大,荷花和小莲蓬都冒尖了,小舟还系在树下,我们摘荷花去。”

“喊上喜哥儿?”她气喘吁吁,眼睛晶亮。

他拉着她就走:“光天化日,少儿不宜。”

“哎,我的发钗。”徐叶羽被他快步牵着,一边去抚散乱的鬓发,一边顾着裙子,两人拉拉扯扯,一溜烟就去了湖畔,跳上小舟,松了缆绳,划进了湖心。

这是新园子的第二年,草木生得葳蕤,湖里的碧荷也生得格外繁茂,一柄柄绿伞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个个花骨朵藏在叶间,有心急的几株,已然半绽在湖心。

莲舟停在那儿,身周都是荷花荷叶的香,湖水清新的潮气,有风声有鸟叫,兴许远处还有偶然路过的下人,但眼下就是宁静的,唯他们两人的世界,他喘着气吻身上人,舟子摇晃,湖水也荡漾,两人都不敢太过放肆,但心底就是要肆意,要横冲直撞,要势均力敌,要争个你死我活。

衣裳完整,姿势别扭,兴致却分外高昂,连他都闷哼出声来,喉结滚得厉害,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风流至妖,一睁眼,眼里却全是惊涛骇浪,黑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她看,散落满肩如瀑长发,脸如芙蕖,深情在眉,妩媚在睫,眼里都是迷蒙和醉意,红唇鲜润,忍无可忍咬着自己的指节,将声音全都堵在里头。

湖面的涟漪许久才平静下来,她声音有些闷,抱紧他的腰:“不许。”

不许他出来。

眼眶湿润润,雏鸟似的,他将一把黑鸦鸦的青丝拢在她脑后:“怎么了?”

她不说话,双臂缠住他,将头颅偎依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蹭一蹭,猫儿求抚摸似的,胸膛里闷闷的,指尖在他衣裳的绣纹上划动,轻声在他耳边:“我好像再也离不开哥哥了。”

“日子过得好奇妙,怎么会这样”  她声音还带着鼻音,哑哑的,柔柔的,像委屈像喟叹,“怎么办呀”

她把他缠得极紧:“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害怕”

他的心彻底软下来,抚摸她的发:“怕什么,我永远在”

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后来芳儿也常往榴园来,陪徐叶羽说说话、喝喝茶,约着一起去况家看苗儿,陆延白没有过多问过。

有一日,王妙娘泪水滂沱,挺着肚子,敲开了施家的门。

第76章第76章

王妙娘回来,  施家上下反应分外平静。

不平静的只有喜哥儿,听着家里下人私下窃窃私语,紧张得小脸发白。

徐叶羽和王妙娘在屋内说话,  再打发人去找喜哥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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