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子吃。 可是霍城谨于她来说,当真可恨! 每看见那孽种一眼,她便能想起自己被背叛时的每一滴泪。 容老爷甚至将霍城谨送到她膝下寄养,这难道还不是对她的侮辱? 所以她才命人每日都往霍城谨的食物之中投毒,她要毁了霍城谨! 她要让容老爷痛苦,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的孩子死于非命。 可谁知天道总有轮回,容老爷早在霍城谨十五岁那年便离世。 想到这里,容母笑了笑:“我若说不呢?你们二位又能奈我何?便眼睁睁的看着那孽种去死吧!容家就不该留血脉,容家不配!” 简澈强忍着心中嫌恶,看着面前恶毒的妇人道:“你若是非要执意如此,那简某只得动用兵法来将你收入大牢,别的不敢说,简某必定是能保证你要死在定远侯王爷之前的。” 容母癫狂的面容有些松动。 她还不想死。 许卿看着面前展露破绽的容母,心中暗暗感叹,没想到真的要到这地步她才愿意松口。 “我知你对容家积怨已久,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被负了的痴情女子。可是容老爷已去,你为何要对霍城谨下毒手?他是无辜的。” 容母看着正在说话的许卿,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这一生都沉浸在恨之中,其实当真有那么恨霍城谨吗? 并不见得。 不过是对容老爷的爱而不得与被背叛的积怨已久,全数的宣泄在了霍城谨身上。 世上谁不是可怜人。 良久,容母的额角渗出些许细汗,她神色如常,却红了眼眶。 “他的毒,无药可解。” 第三十九章 生死有命 许卿闻言,心中一紧。 “什么意思?”简澈出声问道。 “霍城谨所中之毒,我也没有解药。这毒,是我从他年幼时便参杂在他饮食之中的,日渐加深,过了他十五岁那年,我便再无收手的机会。” “你们二人是要抓我见官,还是要将我就地杀了,我都没有一点办法。” 容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许卿见状,心中的那一抹不安彻底落了下来。 简澈面色阴沉,牵住了许卿的手走出了容母居住的地方。 “现在怎么办?” 上了马车,许卿看着同样陷入了沉默的简澈独自喃喃。 “我们也只能尽全力,生死有命。” 许卿眉头紧锁,她担忧的模样落入简澈眼中,不免引来他一阵心疼。 见许卿不说话,简澈又道:“若是你实在担忧,我们明日去定远侯府看看他吧。” 许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摇晃,许卿早已疲惫,她偏头靠上了简澈的肩膀,昏昏欲睡。 下一秒,她便听见简澈温柔的声音传来:“乏了便睡会儿吧,等到了我叫你。” 一瞬间,一股不可言说的暖心安神之意随着简澈的声音从耳际直达心底。 许卿便这样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马车已然停下了摇晃,简澈扶着她下了马车。 二人并肩进了府门,简澈突然拉住了许卿。 “意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终究是刚满二十的少年郎,心事总憋不住。 经此一事,简澈终究是担忧许卿会因为霍城谨而离开自己。 许卿看着面前双眸闪烁藏着星河的简澈,笑了笑:“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无辜的死去,即使不是霍城谨,我也会如此。更何况他与我相识一场,又怎会冷漠对待?你这也要吃味。” 简澈听完,心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笑着伸手拍了拍许卿的脑袋,“快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夜,十分寂静。 许卿回到厢房之中,思绪万千。 她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如此下场。 她缓缓的阖上双眸,慢慢入睡。 翌日,清晨。 简澈习惯与日出同起,练完功后便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许卿。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简澈满头大汗,逆着阳光冲着许卿一笑。 “来看你练功。” 许卿看着面前明眸皓齿的简澈,心中乌云也散去许多。 “快去洗洗吧,一身都是汗,会着凉。”许卿拿过简澈手中的杂物。 天气越来越热,五月的京城已经过了梅雨季节,太阳开始变得有些火辣。 简澈回了厢房中沐浴,许卿便去了厅堂摆弄早膳。 “都讲娶妻当娶贤,古话果然没讲错。” 简澈低沉动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那话语惹的许卿一阵脸红。 “少花言巧语,用完膳我们便去定远侯府。”她嗔道。 简澈听见定远侯三字眸色一暗,又想起昨天夜里许卿说的话,也知道她这是害羞,便不再调笑她。 “知道了,都听你的。” 第四十章 中毒之事 许卿望着面前的定远侯府久久的不能回神。 她心底一颤,全是五味杂陈。 用过早膳后,二人便没有拖延,直接备了马车来了定远侯府。 从看见那深红色的檀木大门起,往事便涌上了她心头。 二人一同走进了定远侯府。 “二位是?” “我是兵部尚书府的简澈,来看看定远侯大人。” 金宝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许卿的视线之中。 比起之前,金宝憔悴了许多。 许是因为霍城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最焦灼吧。 许卿暗暗想到。 “公子正在房中休息,不便见人,二位还是请回吧。”金宝蹙了蹙眉。 他从未见过这位姑娘与简澈,也未见他二人与自家主子有过任何交集,自然是不愿放行。 就在此刻,房内却突然传来了霍城谨虚弱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 金宝闻言,只好让开了身子,抬手打开房门。 正倚坐在床榻上的霍城谨抬眼看向了二人,蹙了蹙眉。 “何事?” 许卿上前一步,看着厢房内熟悉的装潢与霍城谨床边的锦盒,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简澈见许卿欲言又止,便开口:“我们去见了你母亲。” “若是为了我中毒之事前来,那二位请回吧。” 说完,霍城谨便敛了神色,不再看许卿一眼。 她垂下了眼眸,拉住了简澈的手臂,出了厢房。 “不再劝劝?”简澈问道。 “我们没有救他的办法,劝了又怎样?” 许卿并没有看向他,而是望着自己待了六年的庭院不出声。 熟悉的场景总是能引起人心中与之牵扯的过往。 见她眉目已染上了哀愁,简澈也不再言语,只是站在她身边,同她一起望着庭院。 “二位,二位可是知道我家公子的事情?” 金宝的声音突然响起,二人这才纷纷从思绪中回神。 只见许卿点了点头。 “求求二位帮帮我家公子吧,府中最近多事,夫人走了快半年有余,公子还未从悲伤之中走出来,现如今身上的毒素骤发,传遍了京城的大夫都没有用……” 金宝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清晰的传入了简澈与许卿的耳中。 “我们去找了你家公子的母亲,容夫人和我们说,她已经没有解药了。”简澈道。 “不是我们不愿意救,只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许卿微微蹙眉。 金宝闻言,瞬间红了眼眶,他道:“二位都是好心人,金宝在此先替公子谢过二位了。” 那容夫人是个什么角色,金宝自然是知道的。 二人纷纷缄默。 “我知道哪里有药,只是她不愿给我。”金宝又道。 “你说,我们去试试。”简澈眸中亮了亮。 他自是不愿看着一条生命无辜离世,即使他与霍城谨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