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或许,这个世界就消失了。」 所以,我还需要一个男主。 思索片刻,我朝齐砚礼抬了抬下巴:「就你了。」 齐砚礼有一瞬间的失神。 7 和齐砚礼培养感情的第二个月,纠结再三,我准备直接搬去他家。 谁知,搬家第一天,就接到了张嘉的电话。 张嘉,周倦的狐朋狗友中最出色的一个。 当初周倦的车坠江时,跟着我跳下去的人,只有他。 思来想去,我还是接通了。 「江韵姐,我知道打给你不太合适,但周倦这样下去真的要不行了。」 周倦生日宴那晚,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听说,那天我离开后,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喝酒。 张嘉不是个没分寸的人,若不是事情很严重,他也不会和我开口。 我抬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地址发我吧。」 最后一次了。 到达阁景别墅时,正是大中午。 门口的密码,我记得是林嫣的生日。 当初为了这件事,我和周倦闹过脾气。 他只是抽着烟,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林嫣是我妹妹,忘记改了而已。」 妹妹? 妹妹会给哥哥打电话一整夜,仅仅是因为害怕一只溜进门的松鼠吗? 妹妹会在哥哥的生日宴上准备 9999 朵玫瑰花高调示爱吗? 妹妹会踮起脚尖亲吻哥哥吗? 我平静地输入了林嫣的生日——密码错误。 鬼使神差地,我试了试自己的。 密码正确。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迟来的深情,到底是在感动谁啊? 我笑了笑,抬手推开了门。 门刚被推开,我就被叮咣作响的酒瓶吓了一跳。 屋内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我打亮了屋内所有的灯,这才看到窝在沙发深处的周倦。 他怀里抱着我送他的限量版球衣。 周倦平日爱玩,衣服穿完就扔,从不重样。 头发也总是精致到头发丝。 像这样颓然的周倦,我也是第一次见。 周倦被灯光晃醒,抬起小臂压在了眼睛上,勉强适应后,才看向站在门口的我。 「江韵,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对不对?」 周倦踉踉跄跄地抱住我的腿,如信徒般虔诚地凝望着我。 「我已经送林嫣出国,她再也不会打扰我们了。」 「江韵,我以为你只是闹脾气,直到你真的拉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时,我才慌了神。」 「想到你和我小叔在一起,我的心像被人挖空了一样。」 「江韵,我是真的爱你。」 若是几天前,我听到这些话,可能都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但现在,我只觉得吵闹。 整整三年,我对他的心意从没变过。 将真心抛却,视而不见的人是他。 现在求我回来的人,也是他。 我抽身,坐在了沙发上:「张嘉给我打电话,我才来的。」 「江韵,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们重新……」 我无心听这些废话,缓缓从包里抽出一张火红的请柬:「下个月摆酒,希望你能来。」 周倦像是受了当头一棒,灵魂出窍般愣在原地。 失神的眼睛落在刺目的请柬上,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我走出门时,才听到身后传来周倦的嘶吼声。 何必呢,他既然从未承认过我的女友身份。 一个女伴离开他而已,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掸掸裤脚,正准备开车离开时,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齐砚礼靠着车身,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我,揶揄道: 「主神大人,结婚的事,怎么没有通知我?」 我们最近天天在一起增进感情,彼此之间竟很快有了一些别样的默契。 「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我偏头看他,「不过,你是有顺风耳吗?这都能听到。」 「不止,我还会瞬移,保护你,也是我的任务之一。」齐砚礼说得一本正经。 「那我这个主人,怎么什么能力都没有?」 「有,操纵时间,是你的特权。」 不得不说,西装暴徒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总让我有欺负他的欲望。 想把他铐起来,让他双膝跪地,颤抖着吻我上鼻尖,虔诚地喊我「主神大人」。 我面上淡定,内心的车已经开出了十万八千里。 末了,我单手抻了抻他的领带:「走,回家培养一下感情。」 8 最终,还是没买到手铐。 齐砚礼公司不知出了什么事,电话像疯了一样打进来。 我踢了踢他:「接吧。」 齐砚礼暴躁地扯了扯领带,咬牙切齿地开口:「如果没事的话,有事的就是你了。」 这人,一点都不稳重。 但下一秒,齐砚礼的脸色愈发沉重,看来是真出事了。 我裹好衣服,把新的西装外套递给他。 眼前的人拧着眉,亲了亲我的额头:「在家,谁叫你也不要出门。」 话音刚落,齐砚礼像一阵风一样出了门。 妈呀,还真会瞬移。 头发白给他打理了。 我简单收拾后,瘫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挂断,再来。 再挂,还来。 「您好,请问您是周倦的家属吗?我看他手机上备注的老婆。我们是市刑侦支队,他在江边出车祸,被人送到了医院,您方便来过来一趟吗?」 老婆? 我是他未来婶婶。 想起齐砚礼临走前凝重的神色,我摇了摇头:「不方便,你们联系别人吧。」 他手机里那么多狐朋狗友,总不能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挂断电话,打给了齐砚礼。 忙音。 打给张嘉,也是忙音。 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给齐砚礼微信留言时,楼顶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人迷晕了。 齐砚礼,你大爷的,买的什么破别墅。 我在心里暗暗咒骂,才想起来,他虽然有顺风耳,但可没有读心术。 我们为什么不是高级环保的脑电波交流啊! 我昏睡前的最后一点意识,都留给了齐砚礼。 再见面,我一定要骂死他。 9 醒来时,我躺在一个破旧仓库里。 裸露的门框正对着江边,汹涌的浪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 和我一同被绑的,还有林嫣。 她不是被周倦送去国外了吗? 林嫣身上的白裙被苔藓、泥沙染得不成样子,脚踝处也有几处红痕。 我喊着她的名字,踹了踹她。 一双小鹿眼才勉强睁开,不知为何,她虽然总是眼中含情,但总会让我和当年绑架我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摇摇头,不会这么倒霉吧。 既然是我搭建的世界,为什么还要把仇人放进来。 林嫣终于醒了过来,一双眼睛惊慌地观察着四周,脸上的碎发为她平添了一份凄美。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倦不是说你去国外了吗?」 提起周倦,林嫣脸上的岁月静好再也绷不住了。 「呵,阿倦为什么会送我去国外,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我悄悄按下了怀里的录音笔。 录音笔是齐砚礼临走前塞给我的,这些话,留着将来在他们婚礼上放。 「怎么,我这个婶婶可没有棒打鸳鸯。」 林嫣装也不装了,冷眼睨着我,咬牙切齿地,像是个护食的狼崽子。 「江韵,你凭良心说,要不是你趁我出国,对阿倦死缠烂打,他会允许你在他身边三年?」 「现在又玩什么欲擒故纵,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不过受不了一直对他好的人突然离开罢了,等你回头舔他,他不出三个月就腻了。」 不得不承认,林嫣看男人还是有些本事在的。 「第一,我追求周倦时,他是单身,并且在所有人面前称呼你为妹妹。」 「第二,我本就没打算回头,所以,你与其追着我不放,不如把时间花在他身上,我作为婶婶,到时候一定送一份大礼。」 林嫣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笑话,我又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 我皱眉,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那我今天他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