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她伤他最深,即使他带给她整个战家难以湮没的污点,他也不曾碰过其他女人一分一毫! 这次淮北一役后,他受敌军暗算身中邪毒,需与女子交合才能得以解脱,他亦一直固守本心,无一宠幸,宁愿饱尝邪毒之折磨! 只因这天下除了她一人,他眼中再也容纳不下其他女人! 可是她呢?她是怎么对他的? 试图爬上他的床与他交欢,竟然只是为了帅府所开出的三千银元! 乍知道这消息时,他的心,就如千刀万剐一样的疼…… 如今,见他‘宠幸’了景怡然,自己再不能拿到三千银元了,便决定离开了? “景迦然!你真当我这帅府,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一道怒吼声后,院中梅树也跟着震颤起来,积雪抖落一地,簌簌作响。 战无炔双目赤红,单手将景迦然从地上提起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在了树干上。 第13章 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景迦然被他掐的几乎喘不过气,依旧奋力的拍着他的手,“难道我不走,留在这里,继续忍受你们的屈辱吗?!” “好……好,好。” 战无炔一连说了几个好,眸光中染着浓浓的血雾,瞥了一眼柴房和佣人房联排的方向一眼,吼道,“谁都不准出来,给我滚回去!” 景怡然和一众奴仆吓得哆嗦,急急地撤回屋内,关门的关门,熄灯的熄灯,只剩下主卧方向,留下一丝门缝,露出一双阴毒的眼睛。 “刺啦”一声,景迦然惊呼,薄衫在空气中撕碎成片,露出大半绣着荷花的粉色肚兜。 “你试试,没我的命令,帅府中谁敢放你离开!”战无炔大手一扬,她的肚兜被扯落在雪地上。 寒风呼啸而过,景迦然冻得直打哆嗦,两只手却同时被战无炔扼住,高高的举过头顶,压在了粗糙的树干上。 这明明是她曾经所期待的,可是真的发生时,她竟产生了一丝的恐惧。 “……” 她缓缓闭上了眼。 第14章这又是何必呢 景迦然几度昏厥过去。 将近天明的时候,体内一阵蓬勃的热气冲刷,她眼前白光一现,全身痉挛着瘫软在树干上,顺着树干缓缓滑到雪地中。 一旁的战无炔双手颤抖,脸上青筋暴起, “呕”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 “少帅!” 柴房里奔出一道身影来,似乎是等待了一整晚一般,景怡然宛如一道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来人,快来人,把少帅搀到房里去,叫大夫。” 昏迷之前,战无炔留下一道指令,“无我的命,任何人都不得放景迦然出府,违者杖毙!” 所有人都走光了,无人顾及雪地里还有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 景迦然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躺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僵硬了,冻得几乎起不来,还是院子里面一个年老的嬷嬷看不下去,将她扶进了柴房。 “景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嬷嬷端着一碗姜汤给她,面上满是唏嘘,“当年你和少帅多么要好的关系,如今怎么就恶劣成这样了?” 景迦然裹着一床潮湿的被子直打哆嗦,喝了半碗姜汤下去才恢复了些知觉,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黯淡下来,语气苦涩的很,“谁知道呢?” 世事弄人吧。 “对了,南泽呢?” 景迦然想起之前被自己连累的南泽,语气有些焦灼。 也不知道战无炔会怎么对他。 嬷嬷叹了口气,“南泽大夫被少帅打了三十军棍,赶出去了。” “什么?”景迦然脸色一变,“三十军棍……” 南泽是文人,因为自小身体孱弱的缘故才被家里送去学医,这三十军棍下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啊! “少帅是什么脾气,景姑娘你还不知道么?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没有当场把南大夫枪毙了都是念及往日旧情了,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景姑娘你就是为了自己着想,以后也千万别在少帅面前提到南大夫了。” 嬷嬷是真心劝告,景迦然心下苦涩。 “景姑娘,你好好休息吧,这会儿少奶奶她忙着照顾少帅顾不上你,要是少帅走了,恐怕又要生事了,我也不便多待,就走了。” 嬷嬷收拾了姜汤碗,望着床上失魂落魄的女人,心中一阵叹息。 在雪地里面待了一晚,加上新伤旧伤一大堆,景迦然中午就发起高烧来。 偏偏下午的时候,景怡然的贴身婢女过来敲着床头喝令她起床,“起来了,帅府里可不养闲人,少奶奶说了,从今日起,你就是帅府最卑贱的奴婢!” 景迦然撑在床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婢女身后。 “就这儿了,打扫干净。” 一阵恶臭袭来,景迦然无力的抬起手捂了捂鼻子,抬头一看,眼前的恶臭几乎要蔓延千里,几头猪在猪圈里面争抢着吃食,景怡然竟然让她来洗刷猪圈? “这是猪圈。” “废话!”婢女不满的瞥了她一眼,“还用你说,这当然是猪圈,不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今天晚上别想吃饭。” 丢下这话,那婢女便抱着暖炉坐在啦一边,不耐烦道,“还不快点去,你以为我陪着你在这大雪地里冻着是闹着玩的么?” 景迦然咬咬牙,拿了一旁的扫帚进了猪圈。 里面的恶臭几乎熏得人无法呼吸,强撑着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清扫完之后,又被分配了一大堆洗衣服的活儿。 “算你手脚麻利,那就能者多劳吧,这些衣服洗完你就可以休息了。” 第15章给你一个机会 冬日的水池都结了冰,她不得不先从井里打水上来,再倒入水池中洗衣服,在这冰冷刺骨的水里,她手上皴裂的那些伤口几乎已经麻木,没有任何的知觉。 景迦然只觉得头晕目眩的,眼前水池中的衣服越来越多,越来越模糊,脑子里面忽然有根线断了一般,一头栽倒下去。 冰冷的水让她暂时找回一些知觉,冻得一个激灵,在水中挣扎起来。 另一边,战无炔一身烟灰色斗篷军装刚从外面回来,景怡然迎了上去,挡住了院子里的一切, “无炔,你回来了?” “嗯。”战无炔扫了一圈院子,并未见到熟悉的身影,眉头一皱,“她人呢?” 蛊毒认主,虽然二次寻找的宿主并不会被蚀太深,但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景怡然咬牙,藏起了心底翻涌的嫉恨,刚准备开口,却听婢女慌慌张张进来报,“少帅,景姑娘她……” 战无炔面色一变,几乎是下意识地大步往外走。 外面天寒地冻,他一眼就瞧见了奄奄一息的景迦然。 梅树下的水池一点点的结了冰,纤瘦的身影躺在其中,被冻得泛青的面色仿佛已经心灰意冷一样,没了任何表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心头大痛,也不顾水池冰冷,一跃而下,将人托了上来。 “少帅!”景怡然失声尖叫,恨红了眼,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眼睁睁地瞧着战无炔将人视若珍宝一般抱进了屋ɹp。 景迦然醒来的时候,躺在柴房勉强充作床的一张门板上,冷得浑身发颤。 身上衣服换过了,被子也换了一床干净蓬松的,她有些失神,以为自己在做梦,又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嬷嬷开门进来,浓郁的药味在房间里弥漫。 “景姑娘,你可算醒了,快把药喝了。” 景迦然靠在柴堆上,面色苍白,只觉得脑子里面浑浑噩噩,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在这儿的,“嬷嬷,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掉在水池里面了吗?” “是少帅救了你。” 战无炔救了自己? 景迦然以为自己听错了,简直不敢置信。 不等嬷嬷解释,柴房的门忽的开了,凌冽额寒风伴随着战无炔的声音接踵而至,“我是不希望你死在我家里脏了我的地。” 景迦然心中一紧,怔怔的望着来人。 他居高临下,声音和神情一样的冷漠。 战无炔挥退了嬷嬷,逼仄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思来想去,我给你个机会。如实回答我,三年前,为什么要在婚礼上离开?” 战无炔站在床边冷眼盯着她。 三年前那场大婚上的羞辱,他至今历历在目。 那么多旧友在场,众人起哄要看看新娘子,他挑落头纱,看到的却是景怡然的脸,如遭雷击,满座宾客均是愕然,景怡然一句‘姐姐说她不想嫁了,为表歉意,妹妹替嫁’,把战老夫人气的当场昏厥,战家百年世家的颜面,就毁在景迦然的手上。 他也不想再虐她了,只求一个答案,彻底死了他对她的心思。 景迦然低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原因。” “是吗?” 下巴骤然一痛,战无炔毫不客气的掐着抬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景迦然硬着头皮试图重复刚才的话,可看着战无炔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此刻却一句谎话也说不出来。 下巴被掐的生痛,她痛出了眼泪,却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 第16章这是有喜了 战无炔拧着眉,松开手,声音沉的厉害, “也罢,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就算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三年前也是你自己抛弃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你自己应该清楚,就算你再回来,也没有人活该在这儿一直等着你。” 景迦然攥紧被子,却只问了一句,“南泽呢?我要见南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