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宫娇痛苦的仰天咆哮,没多久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没几日,府里便出了二小姐疯了的言论。 接下来的时间里,宫铭每天早出晚归,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那些铺子上。 他独特的管理方法,杰出的应对能力,俘获了所有掌柜跟伙计的心。 这年刚过,从各个铺里掌柜递交上来的账本,可以看出所有铺子卖出去的货,比往年翻好几倍。 这卖的多,利润自然就多了。 此刻的父子俩两人,坐在凉亭里对酒当歌。 “铭儿,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是能干,我看那些掌柜伙计都对你赞誉有加,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你就做到了爹当年花了几年的功力,真是了不得。”宫老爷握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又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 看他这副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跟赞不绝口的态度,可见他今日是真的高兴。 “爹,我是你的儿子,自然是得到你的真传。来,咱们父子俩今日可要喝个不醉不归。”宫铭不停的给他灌酒,眸光时不时的有冷光闪过。 “好好好,难得今个高兴,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宫老爷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他现在不仅有儿子,而且是这么能干的继承人。 如果当初他的母亲不那么倔强不就圆满吗?平妻的身份也不会影响她什么,偏不同意,落得没福享的下场。 “爹,来,再喝一杯。” “好。” “爹,再来几杯。” 宫老爷直摇头:“不了,喝不下了,醉了。” 他整张老脸都通红着,脑袋开始混沌起来,就连意识也模糊起来。 宫铭眯了眯眸子,这是个绝佳的时机,他从衣袖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那一叠的契约,便是将铺子过给他名下的契约书。 “爹,你醒醒?”宫铭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便放心大胆的抓住他的拇指,蘸了蘸红泥,往每张契约上都按了手指印。 从他腰间扯下签章印上后,大功告成。 宫铭将一叠契约藏好后,冷冷的看着这个醉醺醺的人一眼。 呵,宫家的家业速战速决的拿回来了,他再也不用继续跟他扮演着父慈子孝。 呵,他的母亲,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回来了。 第992章 番外:薛家儿女初长成102 日子又悄无声息的过了一阵子,还没到三月春寒料峭,宫府便有所大变动。 这一天,宫老爷跟往常一样,从铺子回来后,便赶在午膳之前回府。 一到会客大厅,便感受到了里面非同寻常的气氛。 有个女人竟然坐在主位上,看着并不年轻,都上四十的样子。 衣着还算雍容华贵,但从她脸上的皱纹横生,还有那干瘪的肌肤来看,像极了饱经风霜的农妇。 可她怎么坐这个位置,这可是以前宫家唯一继承人,宫秀静的位置。 这个位置空缺了很多年,一直都是不可触摸的存在。 难道她是? 仔细看她的面容隐隐透着熟悉,那种端庄得体的感觉,一下就冲破了记忆,如排山倒海的袭来。 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几个弄不清状况的姨娘们,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总感觉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好在这老爷总算是回来了。 宫老爷跟平日里一样,穿着富贵,一身的穿戴都象征着他不凡的气质。 他的一头半白的头发显然是经过修饰的,发束玉冠,看起来十分精神,腰间挂着一枚宫家的传家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而在摆动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富贵的环境里生活,他身上早就褪去了当年那股穷酸书生的意味。 见这个渣爹一副怀疑又在猜测的样子,宫铭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爹,你真的认不出来了吗?” 宫老爷点点头,他的神情有些尴尬:“铭儿,这个女人是谁,看起来很眼熟,似曾相识呢。” 宫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宫母的跟前,宽厚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给足了她力量感。 他那张妖孽又如玉的脸,带着一丝冷笑:“爹,这年关刚过没多久,我母亲的病也好利落了,这不,我就把她从村里接过来享清福了。” 这一番话落下后,就像有一滴水滴到了油锅里四处飞溅着。 所有姨娘都震惊了,看着宫铭那恭敬的样子,怪说不得。 这个女人即便容貌像个农妇,可穿起那些富贵衣服还是得体端庄的。 宫老爷神色大变,瞳孔紧缩,那张大嘴巴合不拢的样子,分明震惊的如同石化。 “你母亲,她居然还活着。” 这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看起来气色不佳,但那气质依旧还在。 看着他大惊失色的样子,宫铭冷笑道:“爹,你怎么是这副表情呢?我之前只是说娘病重,娘现在养好病了,自然是要回来的,怎么你不高兴看到她吗?” 正说着,就见彤彤过来了,她端着糕点,对她态度是客客气气的:“宫伯母,这是我亲自为你做的糕点,你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可是辛苦了。” 宫伯母笑了笑道:“真是好孩子。” 她来到阳都城时,是宫铭在城门口接她过来的。 这一路上,这孩子便简明扼要的交代过这段时间的宅斗。 可以说如果没有彤彤的帮衬,没有借助她爹娘的势力,宫铭不会那么顺利。 宫母对她的感激更深了一层,他们这一家人了,是救了他们两次命啊。 第993章 番外:薛家儿女初长成103 现场气氛沉闷,让人有种压抑的窒息。 姨娘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面色尴尬的,全都闷闷的不说话。 她们抬眸时不时的撇了一下宫老爷,见他脸上没有恼怒的样子,一时间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秀静,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宫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这次回来后就安心的住着,缺什么尽管跟我说。” 宫老爷一脸情深不悔,上前抓住宫秀静的手,这种感觉似乎两人不曾分离十几年,一切如昨。 宫秀静不动声色的拂开他的手。 这场痛不欲生的磨难,让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一直擅长伪装,当初待她的好,不过是因为利益关系,想要高攀富贵人家。 后面时间久了,他懒得装了,处处有破绽,也就露出狰狞。 姨娘们乍然听到宫秀静这个名字也是一惊,曾经在阳都城,那么声名赫赫的名字,消失将近二十年了,眼下听到恍然如梦。 宫母从座位上起来,她枯瘦的手随意一指,颇有些气势。 “段广平,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家?外人都尊称你一声宫老爷,可见这些年,你早就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