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奶音询问:“哥哥~还疼不疼?” 傅时礼被这一瞬间暖在心里,鬼使神差的摇摇头,嘴角微勾。 他觉得不自然,又瞬间收回。 为了不让自己更尴尬,傅时礼帮姜瓷穿好衣服。 不穿不知道,一穿吓一跳,这女工活简直丑到不可理喻。 傅时礼看着姜瓷,还未开口,姜瓷眯眼一笑:“暖和~阿月喜欢,谢谢北哥哥~” 傅时礼轻叹一口气:“等回府,便让小栗给你做几件新衣裳。” 姜瓷皱着小眉头,追问一句:“小栗是何人?” 不等傅时礼回答,江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这小栗是你北哥哥的贴身丫鬟,女工了得。” 话落音,江炎盯着姜瓷的衣袍,强忍笑意:“啧啧啧啧……不知道老夫千金身上的女工,出自何人之手啊?” 姜瓷丝毫没看出江炎的意思,那是一个骄傲,那是一个洋气,伸出小指对准傅时礼,趾高气昂:“北哥哥补的,好看吧?” 江炎轻咳一声:“好看好看,也太好看了吧,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此等眉飞色舞的女工,果真是上上品。” 边说边是感叹:“不得了啊不得了,堂堂江府四公子,竟有如此天赋……” 不等话落音,傅时礼忍无可忍开了口:“爹,有完没完?” 不等江炎住嘴,姜瓷喜冲冲开口:“阿月要给林海哥哥去看~” 话尽踮起脚跑了出去。 房中剩下父子二人,江炎落座一旁,表情忽然严肃:“爹能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个妹妹。” 傅时礼抿一口水,暂时自己的心思,口是心非一句:“没有,您多想了,我只是看她可怜。” 江炎瞪眼开口:“呦,那你觉不觉得老夫也可怜?” “老夫把鞋袜脱下来,你也帮老夫补上那么一补?老夫不嫌丑。” 傅时礼深叹一口气,刚要回怼。 江炎摆摆手:“好了,老夫看在眼里,老夫只是欣慰,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愿意亲近他人,也是无憾了。” “你幼年时就与旁的孩童不同,御医说你患有自闭……” 江炎这些话,他都快听的耳朵起茧了。 傅时礼倒吸一口凉气,打住江炎的话,压低声音:“爹,你南征北战的时候,可是以啰嗦击退敌军?” 江炎顿时脸红脖子粗,刚要咆哮。 门外传来姜瓷,撕心裂肺的声音:“哥哥~” 傅时礼反应迅速,起身冲了出去。 第6章:他们就应该对我三拜九叩,感恩戴德 离半尺远,傅时礼看到姜瓷摔倒在地,对面围了一圈年纪相仿的孩童。 为首的胖墩,手里还攥一团积雪。 傅时礼跑近抱起姜瓷。 姜瓷撕心裂嘴:“啊—疼~” 傅时礼这才看清,小家伙已经被砸的满身积雪,脸皮蹭破一大片,手更是被划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傅时礼双目充血,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谁干的?” 胖墩丝毫不晓得危险逼近,指着姜瓷那是一个理直气壮:“我娘说了,她就是没爹娘的野种。” “现在傍上你们这富贵人家还矫情上了,tui……不要脸。” 傅时礼怒火上头,看着胖墩冷冷问一句:“你干的?” 胖墩斜眼一撇,那可是傲娇着呢。 傅时礼不顾多年自洁,伸手抓起一把雪,团成一个球塞给姜瓷,开口一句:“他怎么砸你的,砸回去!” 姜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胳膊肘缩了又缩。 是,她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胖墩见姜瓷害怕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一句:“她敢吗?怂包一个。” 傅时礼恨的脸色铁青,顿时,他夺过姜瓷手中的雪球,刚要砸向胖墩。 江炎从身后轻唤一声:“小北!” 傅时礼手置于半空,片刻间,将雪球捏碎成两半。 胖墩将这一举动吓的不轻,姜瓷紧咬着嘴唇,呼哧的更加厉害。 江炎还未来得及开口。 刘秀从家里冲出来,扯着嗓门:“胖墩儿,嘛呢?啊。” 这一凑近看着姜瓷的模样,刘秀眼力劲儿十足,连忙开口:“呦,月月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受伤了?” 傅时礼声音刺骨:“您需要问您儿子。” 刘秀见状,看着胖墩假装责怪:“你这孩子,论年纪月月得喊你一声哥哥,带妹妹玩怎么这么不小心?” 傅时礼冷哼一声:“玩?” 刘秀见傅时礼不依不饶,连忙开口:“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村里的孩子粗养惯了,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再说,这小丫头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娇弱,没给你们当闺女之前,被刘霞打的皮开肉绽的,现在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刘秀的话压的傅时礼喘不过气来,他抬眸看着姜瓷。 心里百万句:“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猛然间,傅时礼起身攥紧拳头,掀起脚边的雪,扬了刘秀母子一身。 刘秀自然没料到,惊出一声:“啊—” 傅时礼怒斥一声:“若遇无耻粗鄙之人,我也就没什么绅士风度了。” 临走之时,冷眸看着胖墩,一字一句:“这次只是提醒,若敢有下次,动手砍手,动脚砍脚,不死必残。” 傅时礼的话的确是吓坏了母子二人。 就连身后的江炎都禁不住感叹一句:“好家伙,老夫的儿子竟成护妹狂魔了。” 回到房中,傅时礼看着小家伙的伤,心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瓷全身颤抖,拖着奶音:“北哥哥~阿月没事~阿月不疼~” 傅时礼一言不发,处理着姜瓷的伤,每一道伤口都让他自责。 他想让这些伤口迅速愈合,所以一狠劲,姜瓷疼的龇牙咧嘴。 江炎见状立即抱过姜瓷,轻轻包好伤,唤一声:“林海。” 林海推门而进,拱手:“老爷。” “带小姐出去玩会。” 林海看着屋中气氛,连忙把姜瓷抱走。 半响,江炎看着傅时礼开口:“爹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不能那样对待村民。” 傅时礼抬眸,眼神中尽是怨恨:“那我应该怎样做?置之不理?以理服人?” “我做不到!我没要他们命,他们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三拜九叩!” 江炎深提一口气:“傅时礼!!!” 傅时礼咬紧牙关,挺直腰杆,双眸血红。 良久,傅时礼嘴唇抖动,尽显愧疚,轻哼一声:“我只是怪我自己,她明明已经是我妹妹了,可仍在受了委屈,受欺负。” “怪我……没保护好她。” 江炎别过头,轻叹一口气:“爹都知道,经过这件事,你更应该知道如何做一个好哥哥。” 话落音刚要转身,傅时礼轻唤一声:“爹,回府吧。” 江炎轻点头,出了房门,声音欢喜一句:“闺女,来,让爹看看还疼不疼?” 而傅时礼窝在屋中的破板凳上,再抬头时,天已黑。 周围静成一片,烛火突然亮起。 傅时礼避开刺眼的烛光,林海轻眨眼眸:“少爷,该吃晚饭了。” 傅时礼轻摇头,林海轻劝一句:“小姐问了你好几次,老爷为了让你安静,愣是没让她来找你。” “你若不去吃饭,小姐又该问了。” 林海话一落,傅时礼迅速起身,推门之时,姜瓷小小身子站在雪地,哈着一口白气。 看着傅时礼出了屋,姜瓷脸露笑意,展开双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