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墙角。 “就朋友关系。” 阮初语不痛不痒地说出了这五个字,裴寺宣听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期待袁渡渡继续说下去,可没想下一句话听的差点没把他送走。 “朋友关系?就他,一个劈腿男,他怎么好意思的?” “说真的,裴寺宣真的很不要脸,现在你们分手了,他应该为有你这么好的前任感到知足,就你,够他那只癞蛤蟆吹好多年了。” 癞蛤蟆? 裴寺宣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直接推开病房的门来到袁渡渡面前,毫不客气地说:“你特么的说谁是癞蛤蟆?” “说的就是你!” 袁渡渡不甘示弱地昂起胸,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袁渡渡赶紧拿起来瞧看,过了一会,静谧的病房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填满。 “呜呜呜,他真的不要我了!” 阮初语有些不明所以地从袁渡渡手机拿过手机,当她看到屏幕上那几行不带任何温度与感情的文字时,心中的火焰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三个小时前袁渡渡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的是:[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现在在天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串文字后面跟着的是密密麻麻的小作文。 而让阮初语气愤的就是对方隔了几个小时才回的一条消息:[哦,你这样我也没办法,就这样吧,拉黑了。] 阮初语看着袁渡渡拿起手机说了一句:“就为了这种人?你就舍弃自己的生命?” 袁渡渡抢过手机紧紧握在胸口,“什么叫这种人,我喜欢他,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阮初语盯着袁渡渡足足看了好几秒才说话:“你喜欢他?可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刚才还为了这种人渣从楼上跳下来,袁渡渡,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没用?” 袁渡渡双眼通红地看着阮初语:“我不许你说他人渣,他很好,只是我们之间有误会。是我太忙了,我不够关心他。” 阮初语无语,袁渡渡继续说道:“之前我们感情一直不错的,每天都有聊天,说不完的话题,他很关心我。” 袁渡渡现在妥妥就是一个被恋爱洗脑的大傻瓜,她不仅没有责怪那个男人的无情,反而还把大部分的过错怪到自己身上,殊不知,她越是这样阮初语就越是生气。 “袁渡渡,你还有没有骨气了?你是眼瞎了吗,你看到他刚才发了什么吗?” 阮初语因为生气,不自觉地拔高了音调,袁渡渡因此更加生气了。 “我看到了,但也许那并不是他的真心话呢?阮初语,你现在知道这样说,那你当初呢,裴寺宣都那样背叛你了,你不是还是为他伤心吗?” 见袁渡渡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裴寺宣自然是不干的,更何况他现在非常讨厌别人说起那段。 “...” 不等阮初语开口,裴寺宣直接说道:“现在是在说你的事,你别到处乱咬!” “还有,袁大小姐我麻烦你清醒点,你这个恋爱脑会不会有点过于‘优秀’了?” “我告诉你,一个男人绝情起来,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你他妈的都为他要死要活了他还无动于衷,这怕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吧!” 袁渡渡不信,指着裴寺宣就说:“你胡说!” 裴寺宣冷笑:“我胡说?我胡说什么,我是男人我还不了解男人?我告诉你,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别说自杀,就是有危险他都能做到见死不救!” “男人没你们女人想的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多苦衷,想安慰自己可以,但别给男人镀金。说了分手,你就哪凉快待哪去吧。” 裴寺宣本意是希望袁渡渡尽快走出来,但无奈他这人说的话太直,总是一针见血,就容易伤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袁渡渡并没有听进去,倒是不该听的人听进去了。 闻声,阮初语抬头看了一眼裴寺宣,眼里的目光尽是裹挟着几分让人吃不透的意味不明。 袁渡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裴寺宣,不屑地呸一句,“渣男!” 裴寺宣现在对这个词已经免疫了,对,他是渣男,但这世上能把这个两个字用在他身上的,目前他认定的人选只有阮初语一个。 “呵,渣男,渣男怎么了?” “渣男,你一噘嘴他就知道亲,你皱个眉他就知道哄你,一生气他马上给你整一套生死离别,就是这么让你们欲罢不能,让你们女人爱的欲罢不能!” “你...”袁渡渡气急败坏的指着裴寺宣。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本来就是啊,男人一直都很无情的。你真以为女人两滴眼泪,几篇小作文,甚至像你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就会回心转意?” “根本不可能!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离你了可以找下一个不知道多少好的!就你还在这玩深情,殊不知他现在正在和哪个女人打的火热谁想的起你!” 裴寺宣张口就开,就好像他说的这些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确实,现在的裴寺宣可以说是把一个渣男活灵活现地摆在袁渡渡面前。 裴寺宣的话像一桶刺骨的冰水将袁渡渡浇灌的彻底,她开始痛哭,开始把情绪都宣泄出来,开始不会去试着用自己的思维去替那个不值得的人辩解。 这是好事,裴寺宣可以记功德一件。 但不好的是,阮初语也把这话听进去了.... 袁渡渡哭了一会因为体力透支睡过去了。 外面的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探病的时间已经到了,护士开始驱赶人了。 裴寺宣和阮初语并排走出住院部,这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开口。 就在他们准备往医院大门方向走去的时候,就这么正好撞见迎面走来的温北。 阮初语停住脚步,裴寺宣跟着停住脚步.... “温副院长。” 阮初语礼貌地打招呼,温北先是看一眼裴寺宣,随后将目光定格在阮初语的脸上,缓了数秒之后,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时扬要回来了。” 240 酸楚 听到这话,阮初语心里“咯噔”一声,心跳漏了几拍,大脑里的意识有种瞬间被抽空的感觉。 与有类似感觉还有裴寺宣,只是他没有她那么夸张而已。 阮初语站在原地,表面心如止水,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温北对阮初语不是很了解,所以在他看来,阮初语现在的行为就是对时扬莫不关心。 温北忍不住再一次提醒,“阮初语,刚才我说的话听见了吗?我说时扬就要回深城了!” 这一次,温北不自觉地拔高了音调。 阮初语回神,抬头看着温北,努力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回应道:“挺好的。” 说完,紧跟着又说了一句:“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阮初语很怂,她怕给温北瞧出什么情绪,压着脑袋就往前走。 见状,裴寺宣冷冷地瞥了一眼温北,随后追上阮初语的脚步。 “你跑什么?” 裴寺宣问了一句,阮初语没说话,正好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车上乘客付好车费下车,阮初语迅速上车。 见状裴寺宣也跟着上车,就这样两人沉默着一路。 到了酒店门口,裴寺宣再是憋不住,一把扯住阮初语的胳膊阻止她前行的步伐。 “你是不是心里还有时扬!” 裴寺宣了解阮初语,她就是一个特能装的人,面上越平静,心里就越动荡。 阮初语侧头,目光落在裴寺宣的手上,她感觉到微微的疼痛,借着这股子疼,她把心里的情绪宣泄了出来。 “啪嗒——” 阮初语一滴眼泪掉在裴寺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