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意识到,你在我面前好像从来没那样笑过。 「姜曼雨,这些年在我家,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我摇头:「你们给了我容身之所,叔叔阿姨对我也很尽心,爷爷就更别说了……」 「我问的是你开不开心!」 「祁正,我这种人,没资格去计较心情的,能这样顺利上学,平安长大,就已经算幸运了。」 祁正默了数秒,而后挫败地揉揉脸,环顾四周:「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你经常跑这里看书看到忘记吃饭,我到点会上来给你送吃的。」 他摇摇头:「我不是真的忘记时间,只是每天都在享受你推门过来的瞬间,可惜那时……愚蠢的自尊占了上风。」 「姜曼雨。」祁正终于从天台边跳下,跑过来捏住我肩膀,「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我会好好珍惜你,补偿你……」 「哥。」我打断他。 祁正被我叫得浑身一震,他大我几个月,但从小到大,不管谁说,我都从来不叫哥,因为有私心。 我看进他眼中:「你不是信那个梦吗?梦里你已经毁了我一辈子了,还要祸害我这辈子吗?哥。」 祁正整个人僵住,他眼中闪过浓烈的痛苦与茫然,而后松开我,颓然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从刚才起就围在祁正身后的警察,匆忙过来扶起他。 祁正抬头,嘴唇翕动半晌,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神色麻木地任由别人把他架走了。 我看向祁正刚才站的地方,那里放着个已经看不出原本形态的蛋糕,蜡烛状态是燃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重生后一直很平稳的心态突然崩盘。 前世的种种委屈在此刻一齐涌上心头,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有人过来问什么,好像被打发走了。 一件大外套兜头罩下,刚好遮挡万物,我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哭累了。 我抽着鼻子小声道:「樊野?」 「嗯?」 「腿麻了。」 旁边的人弯腰来拽我。 蹲了太久,真站不住,撞进了他怀里。 樊野轻笑:「小雨滴,图谋不轨?」 我直接用胳膊环住他后腰,脑袋又蹭了蹭他下巴:「樊选手,这才叫图谋不轨。」 下一秒,樊野就用行动回应了我的嘚瑟。 他捏起我下巴,上下晃着欣赏半天:「真稀罕,哭成了蛤蟆眼,还这么招人。」 「你……」 控诉被热吻截断,我快喘不上气时,樊野才松开我。 他转头看了下四周,笑了:「艹!果然什么事儿都不能计划,我原本设想的场景,可比这浪漫多了。」 樊野与我额头相抵:「小雨滴,我喜欢你,处对象吗?」 我拉开和他的距离,垂下眼:「樊野,我是个孤儿,你今天给我过的生日,也不是我真正的出生日期,只是孤儿院记录的入院时间,后来,我被人领养……」 樊野摩挲着我手背,沉默地听完了我的前半生。 说完,我不敢抬头,生怕在他眼中看到怜悯。 「姜曼雨。」他手指勾着我下巴抬起,「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声音也这么好听,以后是不是还能做个播客啊?」 那眼睛里,只有满溢的明晃晃爱意。 我重新抱住他:「樊野,处对象吧。」 25. 大晚上在天台吹风的结果,就是我成功感冒了。 樊野刚比完赛,休息时间充足,就美其名曰照顾病人,天天往我这儿跑。 现下我好得差不多了,人还是赖着不走。 他做饭时,樊橙已经在微信上给我爆了一大堆料。 说她哥蓄谋已久,整天用金钱收买她套路我的消息。 我回她:「你这革命意志不坚定啊。」 「那可是钱啊!」樊·富二代·橙义正词严。 手机忽然被抽走,樊野扫了两眼:「少跟脑残说话。」 「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 我喝了口他喂过来的粥,往他跟前探了探:「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樊野又一勺子递来:「嗯。」 原本是调侃,这下真惊了。 「我去拳击馆那天怎么吸引到你了?」 樊野眉梢一挑:「谁跟你说是那天了?」 「???那是什么时候?」 「不告诉你。」 我倾身亲了他一下:「现在能说了吗?」 樊野放下碗,扣着我后脑勺回吻过来。 分开后,他俯到我耳边:「不能!自己想。」 不等我再说什么,就点点腕表:「换衣服,准备出门。」 …… 不同于上一世,这次再来到祁爷爷墓前。 真没什么苦可以诉了。 樊野站在不远处的阶梯口等我。 我看了他一眼,絮絮叨叨跟爷爷说了好多。 讲樊野,讲樊橙,讲我的新书,讲和上一世天差地别的生活…… 啰啰嗦嗦一个多小时过去,我轻声道:「爷爷,今天就先说到这儿,回头再找你唠。」 跑到樊野跟前:「走吧。」 他揉揉我发顶:「等一下。」 然后径直去到爷爷碑前,启唇说了什么,很快就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晃悠着他手:「你跟爷爷说什么了?」 「保密。」 「你的一见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告诉你。」 「樊野,秘密太多不利于亲密关系发展。」 「要不你哄哄我?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说了。」 「怎么哄?」 樊野歪到我耳边,一句话让我脸颊爆红。 丢开他的手,我快步往下跑。 「这就害羞了?小雨滴,你不行啊。」 樊野番外 每次看电视上演一见钟情,我都要骂上两句,不就是见色起意吗,还整那么文雅。 直到我遇见了她。 去年夏天,热得要死那几天,樊橙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给她送东西。 没登记的车开不进校门,破天气热得我快冒烟了,往她们系走的一路上,我都在心里骂那死丫头。 突然,视线中闯入一抹亮色。 正对面的拐角处,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薄荷绿衬衫裙,马尾高高扎起,一只手抬在额头遮阳光,一只手抱着个透明盒子。她时不时低头,对手上物件露出傻笑,那看起来就是个普通手工艺品,有那么好看吗? 目的地我闭着眼都能摸到,可那天,我鬼使神差走到了她跟前:「同学你好,麻烦问一下,表演系院办怎么走?」 她转头时,嘴角的笑还没收住,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 「你继续直走,到前面右拐就看到啦。」 「谢谢,能加……」 她越过我看见了谁,忙摆摆手:「不用谢。」 我站在原地,看她雀跃地奔向一个男人,将手中的东西宝贝一样递了过去。 原来,有男朋友了啊。 艹,老子的初恋刚开始就结束了! 后来回家,我还像神经病一样,把家门密码改成了那天的日期。 本以为,这就是我跟她的结局。 今年,老爸老妈又开始唠叨让我去搞什么管理学,我不去,二老扬言要将我逐出家门。 樊橙也跟着调侃,我就没收了她游戏机。 她跟我赌气,竟然把我的小公寓挂朋友圈说要出租。 我懒得理她,反正老子的房子谁也不租,谁碰我削谁。 在俱乐部看见她时,我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樊橙说什么?她要租房子? 我那破房子还有这用处?!租租租!赶紧租! 那天一个友谊赛,我把能秀的技巧都秀了,也不知道她看懂没。 听到樊橙叫她小雨,我想起初见的那抹浅绿,忽然觉得她就像夏日的小雨滴,沁爽得让人心痒痒,让人看见她就想笑。 既然已经见第二面了,就是天赐的缘分,我不能再放过。 将樊橙揪到一边:「她叫什么?」 「小雨……啊,全名姜曼雨。」 「她是不是有男朋友?」 樊橙一脸狐疑:「你要干嘛?」 「她要租我房子,万一总是乱带人回来怎么办,我得问清楚啊。」我反应很快。 「哦,没有,算是有喜欢的人吧,我们全院都知道的那种。」樊橙道,「她之前就跟那男生住一起,现在要自己搬出来,估计是他俩没戏了。」 「没在一起怎么会住一起?」 「他俩有些复杂。」樊橙三言两语大概给我讲了小雨滴跟那祁什么的关系。 我拿出手机,微信转了樊橙 5000:「一会儿直接去看房,别再逼逼。」 「好嘞!」樊橙蹦了蹦,「哥,你竟然还没成穷光蛋?!」 呵!我那么多理财放在那,也能吃好多年好不好。 小雨滴签约非常积极,她不会也对我有意思吧? 于是,我试探着给她发了房门密码。 谁知道等半天,她回过来的第一句竟然是问能不能改。 一个女孩住进去,肯定要改成只有自己知道的密码才安全,当然要改! 我反反复复打字又删掉,好不容易发出去一句:「你不记得我了?」 撤回,万一她真一点印象没有,我多没面子。 又打:「去年夏天挺热哈,你还记得 7 月 12 日有一位帅哥找你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