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放开我家公子!” 第十八章 一生恣意 站在宁国侯府门前,宋安迎还有点不敢相信。 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纨绔的公子哥,居然是宁国侯府的公子。 对于这宁国侯,宋安迎印象十分深刻。 当年母君执政,登基之初,根基未稳,适逢北境蛮夷与南疆过一同来犯,昭国大危。 便是这宁国侯手持王杖栉节,孤身一人穿营而过,仅凭三寸肉舌边说动了当时的蛮夷转了刀锋去攻南蛮,解除了昭国大危。 后来母君便封他为宁国侯,只是后来宁国侯年纪大了,渐渐便不再上朝,来了这杭州做一个闲散侯爷。 可是,这宁国侯的分量,到现在,在朝臣之中都是不轻的。 “哎呀,兄台,你这护卫出手也着实太狠了,我这手现在还疼呢!走走走,我请你去喝酒!”顾长盛刚又要搭上宋安迎的肩,看到萼梅的眼神,又忙缩了回来,改拉住她的袖子。 宋安迎招架不住他这样热情,只好进了门,这宁国侯府,总不至于还有人要害她。 走进大堂,宋安迎远远就看见一老者端坐堂上,满脸严肃,虽然脸上沟壑纵横,头发也已经花白,但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 顾长盛看见他就一个激灵,上前嘿嘿讨好道:“爹,您今日不是跟林大人下棋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宁国侯,宋安迎站在门前,心里不由赞叹。 虽说英雄迟暮,但是风采不减当年! 宁国侯猛地拍了拍桌子:“为父若不回来,你今日又打算去何处鬼混!宁国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顾长盛忙上前,小声嘟囔道:“爹,您消消气,我今日还带了朋友回来,您给我留些面子!” 宁国侯这才将视线落到门外宋安迎身上。 宋安迎上前拱手道:“见过侯爷。” 顾长盛这才赶忙介绍:“爹,这是一位英雄啊,我介绍给您认识,这是……呃,对了兄台,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宋安迎笑了笑:“在下宋安迎。” 话音刚落,堂上两人都脸色一变。 “兄台,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明可是国姓,你居然敢姓明!”顾长盛一脸吃惊地看着她。 宋安迎拱手笑了笑:“无妨,祖上姓明乃是太祖皇帝赐姓!” 其实,虽然如今她不是君王了,但母君赐下的名字她还不想丢掉,不想有朝一日客死他乡的时候,墓碑上的名字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宁国侯摸了摸胡子,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不一样了。 “莫非这位公子出身齐国侯府?普天之下,得高祖赐名的便也只有齐国侯府有如此殊荣了。” 齐国侯府世居朝堂,先祖跟着昭国太祖皇帝建立昭国,自有从龙之功,太祖皇帝便赐国姓给齐国侯府。 如今的齐国候已经是三朝元老,又是看着她长大的师父,所以就算她自报家门也没关系。 不过,要是自己真的连祖宗传下来的姓名都丢弃了,那师父说不定要被她气得再撞一回柱子了。 宋安迎这才点点头:“不错,得高祖帝看重,我齐国候府才能享此殊荣。” 没有想到刚来扬州便能遇上宁国侯府的公子,现在又被宁国侯府待为座上宾。 宋安迎到安排的房间住下,压抑的心情好像舒缓了一些。 离开那座皇城越远,她越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自由。 像飞向天际的鸟,不用再考虑天下万民如何,不用考虑朝中大臣如何,更不用考虑沈遇如何。 如今的每一分都是为自己而活着,极好。 “小兄弟,我从我爹的酒窖偷了两壶好酒,咱们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顾长盛提着两壶酒在外面敲门。 宋安迎理好衣衫上前开门:“好!” 她住的院子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桃树,现下绿草如茵,桃花灼灼。 两人坐在桃花树下对饮,一直到大醉,什么都不用想,真是好不快活! 宋安迎一声从未如此恣意过,想醉就醉,想去何处就能去何处。 “长盛兄,干!” 第十九章 害天下 宁国侯府祠堂。 堂中烛火不灭,香烛不断,宁国侯跪在祠堂跟前,眼神幽深。 “顾氏列祖列宗,大昭诸位先帝保佑,我大昭还有希望啊,陛下无恙,必能卷土重来,重整河山!”他看着眼前的先祖牌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齐国侯府确实姓明,可是普天之下,能叫宋安迎的却只能有一人,那便是在世人眼中已经死掉的文昌帝。 那齐国侯府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起帝王之名。 而宋安迎身边的暗卫剑柄之上确实有齐国侯府的暗纹,能得齐老太傅如此费心相护的人,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 想来齐老太傅没有提醒宋安迎,让她隐姓埋名,恐怕也是有扶她重新上位之心。 毕竟如今上面那位陛下,着实担不得君位。 宁国侯缓缓站起身,沉声道:“来人,把长盛叫过来!” …… 在宁国侯府住了两日,宋安迎倒是跟这侯府的二公子混熟了。 这个顾长盛,着实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宁国侯家教甚严,为了不让他出去鬼混,宁国侯亲自把持家中中馈,除了日常零花,简直是一毛不拔。 所以这个顾长盛便经常邀请这扬州城中的富绅子弟到家中做客,混熟了之后就带着他们去赌场,去酒楼到处蹭吃蹭喝。 这两日,宋安迎就被顾长盛带着几乎是玩遍了扬州城里的销金窝。 不过不得不说,这扬州城里的官风习气着实污秽不堪。 在扬州城中,听说卖官鬻爵已经是这城中人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尤其是新帝登基之后,更是猖獗。 “兄台兄台!快救命啊!” 一大清早,宋安迎又是被这个顾长盛吵醒的。 她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顾长盛已经在门口巴巴等着她了。 宋安迎看着他一脸像是要慷慨赴死的模样不由得惊了一下:“顾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顾长盛便一点形象都没有地拉住她的衣袍哀嚎:“兄台,我爹居然要把我派到城外庄子上去查账,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宋安迎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了?不就是查账吗?怎么被你说得好像十分凶险一样?” 顾长盛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忙道:“兄台你可不知道,城外山匪作乱,不少青壮男子都被抓走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爹让我去,那可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我长得又帅,又出身侯府,那些土匪见了我岂不得眼红啊?到时候把我捉去找我爹要赎金,你说我爹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是亲身的吗?我不管,兄台你可一定要帮我!” 对于顾长盛这死乞白赖的样子,宋安迎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好不容易才拉开他。 “不用如此担心,既然是山匪,自然有朝廷派兵剿灭镇压,去告诉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