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时间时才想明白大哥问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我只牵过大哥的手。可他是大哥啊,和男朋友那种男生是不一样的。 大哥,他那么问我,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或者说,大哥他其实--是在撩我?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多心了。 大哥他撩遍天下,也不会撩我,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呢。 小梓她没有回来,她的说法是和同学出去旅游,可我看她发的几张照片,同学似乎只有一位,还是男的。 她刚刚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和我视频。 在她侧面那块梳妆镜里,一位穿着衬衫长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皱着眉着正在看东西。距离有点远,我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似乎个子没有大哥那么高。 小梓不时的瞥向镜子,唇角抑制不住的不断上扬,眼里的柔情蜜似的流淌。 唉,连我家小梓这样坚定的白菜都被猪拱了。 我,难道说注定成为地里唯一的一颗剩白菜了吗? 第二天早上被电话铃惊醒,才发现高中同学群里已经开锅了。 班长难得回来,倡议中午在南城的同学都出来聚一聚。 大哥送我和周时砚到饭店门口就走了,要我们结束时通知他来接我们回去。 同学间的聚会,本该是单纯和快乐的,大家都说说彼此的情况,再述一述当年的同学情也就是了。 可偏偏会有那样几颗老鼠屎,不断的标榜自己有多么出色,赚了多少钱,硬是把同学情变成攀比大会。 要是早知道聚会能聚成这样,我想我不会来的。 趁着他们拼酒拼的乌烟瘴气,我寻了个空儿走出包厢,来到露台那里躲清静。 这个饭店就是周时砚第一次带花蕊回家时过的那个。 几年过去,饭店的装修风格有所改变,变得如果不是饭店名字还在,我都不敢认了。 就好像我还是桑瑶,他还是周时砚,可岁月的变迁,让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如果不是回忆还在,我们早就找不到当初。 饭店唯一让我还记得的,就是那个小小的露台。 如今的小露台,加了条长条软包凳子,目测可以坐四五个人。 这里虽狭小,却有着世外桃源一样的静谧,仿佛外边的一切喧闹都和这里无关,我很喜欢。 然而,有的时候,想要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儿,也是奢侈。 刚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找到我,并在我身边坐下来。 他离得我很近,瘦瘦高高,五官如画,身上带着点酒香。他的目光有几分迷离,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事隔快六年,周时砚第一次坐得离我如此之近,近到我能够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只可惜,当年的怦然心动已变作心如止水。 “里边太吵了。”他细长好看的手指捏着罐雪碧递给我,轻轻淡淡的笑着,眉宇间皆是平和。 我素来佛系,绝不会主动引起事端,他平和至此,也许这一方天地,我们可以短暂的和平共处。 接过雪碧并没有打开,这类碳酸饮料大哥向来杜绝我饮用,几年下来,我也习惯了,反手放在旁边,“找我有事?” 周时砚抬眼看看我,又很快移开眼睛,他盯着前面地砖上一小块破损,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么多年了,其实我欠你一句真正的对不起。小月你别拦着我,让我把话全都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太难受,每每想起来都抓心挠肝的。” “好,你说。” “那年的事情是我太过冲动,没有考虑到你,是我的错。其实,我并不是针对你,就是单纯的反感大人总是把我们并在一起说事。那种被别人安排人生的感觉很不好,这几年我总在想,为什么那年会做得那么绝,答案很模糊。 那天你们走了以后,我爸妈狠狠的骂了我。那时候我也平静了,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就是不能接受他们的理论,嘴上我不说话,心里却想着一定要不计代价的挣脱长辈的束缚。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现在想起来我都恨我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蠢。我后悔,真的,用我妈的话说就是肠子都悔青了。还有你那两次受伤,其实只要我细心些,完全能够避免。都是我,害你受了不少苦。” 第79章窥探 “都过去了,还提什么,我又没有怪过你。”我无所谓的笑笑。 确实都过去了,现在回头想想,当年的的羞辱和痛苦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滋味了。 他苦笑一下低了头,从衣袋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支,问我可不可以。 公共场合,又不是我家,想吸就吸呗。 “和花蕊在一起纯属偶然,好像是下大雨,她没有伞,还摔伤了腿,一个人坐在地上抹眼泪,身上都湿透了。我当时就是想都是同学,能帮就帮一把。结果也不知怎么,就被她的眼泪打动了。 她在班级里人缘儿不好,没有人喜欢她。开联欢什么的,她都一个人在墙角坐着,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很可怜,让人很想要保护她。 后来相处得久了,我也知道,眼泪和装柔弱就是她的武器,其实好多时候她是尖酸刻薄的,尤其是对待你的时候。她对你不友好,我不是看不出来,也曾背地里说过她多次。可她总是说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你又那么耀眼,她根本比不过,很自卑,她怕我会不要她,然后哭成个小花猫。 小月,好多时候我在想,我对她的感情究竟是爱情,还是怜惜,我分不清楚。但不管是哪种,这么多年了,守护她已经变成我的执念和责任。你能理解吗,小月?” “呵呵呵,那是你的事啊,哪里需要我的什么理解,你认为是对的,那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其实吧,我觉得他根本没必要和我说这些。一个是那是他的事,我无法感同身受,另一个是根本没有必要。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和我说这些干嘛呀,多此一举。 周时砚直直的望着我的眼底,似乎想要看透我这句话背后的真实想法,我只回他浅浅的一笑。 不论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都和我无关了。 “小月,那段时间,你很难过吧?”他放软了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声和缱绻。 缱绻?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 我和他之间从如至终,都只是邻居,是发小罢了。 我能和他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也只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别的什么也没有。 而且事过境迁,我们都走过来了,并不觉得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时间太久,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