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几天得夹着尾巴做人,等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再说。 何芸一听立马就火了,大声嚷嚷着说:“你还有脸讲,要不是你被扣了工钱,我能去找她?” 想到许禾今天发病的样子,何芸就是一阵后怕。 她可不想让自己摊上人命官司。 真是晦气,居然有心脏病! “我懒得跟你吵吵。”曾家志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喝着凉水。 何芸气不过那一百二十块钱。 冷哼道:“我看你是瞧上许禾那个小娘皮了吧!哼,你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 先前工地里但凡要是来了漂亮的小姑娘,曾家志一定会前前后后的送殷勤。 尤其是这许禾,细皮嫩肉,柔柔弱弱的。 别说男人了,就连她一个女人瞧了都觉得喜欢。 但妒忌大概是天生的,越是自己没有的,就越是嫉妒,不论哪方面都是。 “闭嘴!别他妈一天张着嘴乱说!”曾家志真想一巴掌扇在这臭婆娘脸上。 何芸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说:“我乱说?那你出去问问,谁不晓得你曾家志在外头乱搞男女关系啊!” “那许禾不就是长得漂亮吗?有本事你就把她弄到床上去啊,跟我嚷嚷什么呀!” 这两人简直就是工地上的奇葩,三天两头的吵架。 每次吵架都让周围的人苦不堪言。 “老子让你闭嘴!昨天没把你打舒服是吧!” 曾家志眼睛狠狠一蹬,说:“你自个儿在外头啥样老子管过你?那工地的小张你俩干过啥,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别说他了,整个工地的人都知道。 何芸不说话了,坐在一边抹眼泪,曾家志看了心烦,索性一甩门就出去了。 何芸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有种你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 反正自己名声也臭了,要臭就一起臭! 那就谁也别放过谁! 因为她知道,曾家志这一出去,肯定就是出去找小姐了。 每个月曾家志的工钱都会给她上缴一半,其余的全拿去找小姐泡妞了。 何芸恨在心里,却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两人都是半斤八两,大差不差的。 夜风徐徐,晚饭过后,裴晏带着许禾去买了些新鲜水果回来。 女孩儿坐在单车后座上,怀里还抱着个大西瓜。 夜风吹起女孩儿的发丝和裙摆,轻盈飘逸,美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 尤其是那张干净的脸,眼眸如同黑曜石一样善良纯净。 曾家志在夜总会里见过不少女人,什么类型的都见过,成熟风韵型的,青春羞涩型的。 却唯独没见过许禾这种干净纯粹的。 如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夜总会那些装清纯的娘们儿,曾家志一眼就能看穿。 她似乎在同裴晏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笑容。 曾家志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击中了。 好像是丘比特之箭。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 虽然昨天他也见过许禾,但那时候他正在被老崔头训话,曾家志根本就没来得及去看许禾长啥样。 现在就只一眼,就让曾家志的心砰砰乱跳了起来。 这是……心动的感觉! 他要将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的! 几乎是一瞬间,这种想法就占据曾家志的大脑。 很疯狂,但也很刺激。 但许禾却觉得好像有一只恶臭的蚊子黏在自己身边一样,四处看了看,除了散步的小夫妻们,什么都没有。 裴晏买了很多东西回来。 有汽水,水果,还有一些肉脯,用来让许禾平日里打发时间的小零嘴儿也买了。 身子还有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和椰子糖。 许禾在路上就吃了两颗了,甜丝丝的感觉在口腔里化开。 绵软细腻的甜让她回味无穷。 就算后世依旧有大白兔奶糖,但却没有这种纯粹的味道了。 “别吃多了,会坏牙。” 裴晏切了西瓜拿进来,上头还插了一支勺子。 “好!”许禾听话的很,立马将奶糖放了回去。 男人直接将西瓜一分为二,两人抱着西瓜一人一半捧着。 一口下去,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许禾舒服的眯起了眸子,不禁感叹真甜啊。 这个时代的东西,还没有那么多添加剂,一切吃起来都充满了健康的味道。 裴晏瞧着小姑娘这副享受的样子,不仅觉得有些好笑。 说:“以后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你尽管说就是。” 许禾眨眨眼睛,问:“那会把你吃穷吗?” 她是认真的,就裴晏一个月那点儿工钱,够她挥霍不? 裴晏俨然失笑:“不会。” “那……你有多少存款?”许禾问,其实她也挺关心这个问题的。 毕竟之前裴晏买这买那就花了不少钱,结果一把火直接给烧没了,现在却要来干工地这种苦活儿。 裴晏放下西瓜,想了想,说:“我没存款。” 许禾盯着他,有些许的茫然。 “禾儿,你是在担心我会养不起你吗?” 许禾当然担心了。 她现在是个病秧子,每个月的药不能停,裴晏又总是给她买这买那的,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倒也不是,我听她们说这附近有不少的厂子,还有制衣厂什么的,我可以去干个白班。” 她认真的说着。 虽然穿书局里有很多年代文可以选择,那些大佬们都会选择大女主的剧情穿进去。 然后一手男人一手事业双发展,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但她真的不是做生意那块儿料啊,能考上大学那都是祖上积德了。 许禾在现世中就是个实打实的学渣,哪里还管上的是什么大学呢。 “你想进厂?哪个制衣厂?” 鹿鸣市的厂子居多,不过后来因为建筑工地开发的多了,那些厂子都迁去了郊外那些比较偏远的地方。 而且有的厂子还会两班倒。 一天十二个小时的工时制,也许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小菜鸡。 “就离咱们工地最近的那个制衣厂,浩瑞制衣厂。” “不行!” “为嘛?”许禾企图为自己辩解说:“这样咱可以早点挣够做支架的钱呀!” “禾儿,你在嫌我没用吗?”裴晏盯着她,连西瓜也不吃了。 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许禾。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许禾挖了一大块儿西瓜放在口里。 腮帮子鼓鼓的,说话的时候听上去有些口齿不清。 “我可以打很多份工,但你不行,一份都不行!” 男人郑重其事的说:“禾儿,如果你觉得在工地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但进厂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太勉强了。” “再坚持一下,争取下个月咱们就去做支架好不好?” 他总该是担心的。 一来是害怕许禾的身体吃不消,二来是担心她从没进过城,单纯的就跟只小白兔似得。 外面坏人那么多,禾儿要是有什么闪失,裴晏想都不敢想。 再者就是他有件事情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禾儿。 其实不发病的时候,许禾觉得自己身体还是蛮健康的,但只要一发病,那就能要了她半条命。 其实她也只是说说,想看看裴晏的想法罢了。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有些怅然若失的说:“裴晏,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 许禾觉得,自己大概是最没用的穿书者了吧? 那些前辈大佬们,一个个头脑精明的跟个特工似得,只要不是在特定条件下,都能混到风生水起。 比如那种走虐文路子的,噶腰子的那种。 “禾儿,你要是觉得我辛苦的话,那晚上的时候是不是要给我一点儿安慰?” 男人忽然变得暧昧的语气让许禾立马预感不妙。 耳根子瞬间热乎了起来。 浑身都跟着不自在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真是作孽啊! 她怎么就沉溺在裴晏的美色之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