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下一秒,滚烫的柔软径直贴了上来。ÿƵ 陆恒的舌头灵活的闯入我口中,同时手掌卡着我的喉咙不让我咽,一口伏特加顺着唇舌的缝隙悉数流出来,贴面间炙热的吐息里都是浓烈的酒味。 「咳咳,曹尼玛的,陆恒你……」 一个吻,我差点被呛死。 缓过劲来,我抬头就想骂,却在陆恒阴沉的目光中蓦地收声。 陆恒嘴角一片莹润水光,眸底却寒冽如刀,两相对比之下,在混乱暧昧的灯光里,竟意外透出一种夺人心魄的诱惑。 我呆呆地看着,下巴却被人一把钳住。 陆恒垂下眼来,眸底情绪黑沉如漩涡:「裴然,你想闹我随时奉陪,但你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我蓦地哽住。 半晌,我凝视着他的眼,声音轻轻地:「那我还能闹什么?」 陆恒不答,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我借着上头的酒劲,凑近几分,温热吐息打在他的耳侧:「闹你,行吗?」 腰上蓦地一紧,下一秒,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8. 我觉得陆恒是吃醋了,而且我有证据。 看着嘴角的小口子,我故作深沉叹气,老杨在边上直翻白眼。 隔天,我邀请陆恒出去逛街,变相示好。 傍晚的明湖小风还蛮舒服,但陆恒脸色还是很臭,可能是因为我昨晚喝上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他一脸口水。 「女孩子家大晚上的不觉得不安全?」他皱眉拉着我避过几个喝多的男人,脸色越发冷厉,「你昨晚喝那么多,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小声逼逼:「要你管。」 陆恒横眼看来:「你说什么?」 「我说!」 瞧着陆恒透着威慑的面孔,我一秒怂了:「亲爱的你说得对。」 陆恒似乎是笑了下,摸摸我脑袋:「乖。」 我撇撇嘴。 「陆——」 轰隆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往陆恒身边藏:「卧槽,打雷了?」 陆恒嗯了声,直接把我抱起来,抬腿就跑:「你出来都不看天气预报?今天夜间大暴雨。」 说话间,大雨倾盆落下,眨眼间便连成密不透风的雨幕,砸的人睁不开眼。 陆恒直奔到最近的小破屋前,推门而入:「先躲会吧。」 我应了声,抬脸就惊呼一声。 屋子正中间摆着几个假人模特,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血忽淋拉,大概是恐怖密室类的道具。 陆恒显然也瞧见了,脸上神情倏然变化,下颌线绷得很紧。 我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抬手想摸摸他的脸:「你怎——」 「啪!」 「别碰我!!」 我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呆呆愣住。 而陆恒整个人都是一副拒绝的姿态。 过了许久,他才抿抿唇,声音很低:「抱歉,我……」 虽然他面上的歉意不似作假,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的抵触亦是清晰可见。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可笑又疲惫。 已经从他口中听过太多次对不起,每一次每一次,好像都在嘲讽我有多么愚蠢天真。 「放我下来。」我平静道。 陆恒急急抬眼:「裴然,我……」 「放我下来!!」 我厉声喝道。 陆恒无法,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地上,声音压的很低:「裴然,我不是故意要——」 「算了吧。」我打断他,听着门外的风声呼呼直响,把心脏吹出一个很大的洞。 「总是给我一点甜头再收走,陆恒,你钓人是不是钓的有点过分了。」 屋外又是一声炸雷声,闪电转瞬的明亮把陆恒的脸照的分外苍白。 我很慢的吸了口气,想努力把心间的裂缝补好:「你示好的每一次,我都有接受,亦有回赠。」 「但我不可能永远那么贱,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自己说过的,」我低声道,「自己都没办法负责的事情,就不要拿别人开玩笑。」 雷声响过最后一次,豆大的雨珠渐渐落幕。 我站在无法遮风挡雨的破门前,声音轻轻地:「算了吧陆恒,我不闹你了。」 旅行很快结束,我和老杨坐火车回学校。 路上老杨觑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宝儿,你还好吗?」 我闭目养神:「好得很,封心锁爱建设祖国。」 老杨深深叹气,我不叹气。 我只想哗哗流泪。 返校,生活总归是要继续。 陆恒的联系方式被我彻底删除,几盒药膏丢进垃圾桶。 没有多少东西,我和他之间便已经干干净净。 所以为什么,短暂的相遇,总是在惩罚真诚的人。 「然然!」老杨一声惊呼把我神思唤回,「汌市大暴雨!部分地区被淹,受灾好严重啊!」 汌市,我们刚从汌市回来。 陆恒的部队就驻扎在汌市。 「我看网上说当地部队去抢险救灾了,」老杨一顿,「有……有失踪人员。」 9. 我心头猛地一跳,嘴硬:「和我有什么关系。」 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偷偷摸摸的关心汌市情况。 直到失踪名单里出现了部队人员,我再也耐不住,打电话给陆恒,却根本联系不上。 「你干啥去?」看我收拾行李,老杨震惊,「你不会要去汌市吧??」 我没吭声。 老杨急了:「老大!现在汌市乱的一锅粥,你就算去了你也找不着陆恒!!而且你知道抢险地在哪吗,知道安不安全吗!你别去添乱!!」 我道:「我爸给汌市捐了一批物资,我跟着一起去。」 「还有,我不是去添乱的。」我最后把行李袋一提,转身,运动服前襟上印着『紧急救援队。』 「我可是隐藏 SSR。」 汌市雨是真的大。 我们开车一路过关进市,这雨就没停过。 我掏出手机给陆恒打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傍晚,雨势稍小,我们的皮卡驶入灾区不算严重的明湖区。 物资一样样分发,我穿着雨衣在雨幕中穿梭,一次次张望相遇的可能。 「来个人!!」一身泥污的人影冲进来,竭声吼道,「轻的!绳子要担不住了!!」 我把雨衣一脱:「我来!!」 两楼中间的小男孩死死抱着树干挣扎,我穿上救生衣跟着那兵哥跑。 他对我喊道:「防护绳到极限了,新的还没送到,但那小孩撑不住了!」 我点点头,手指刚摸到绳子,就听身后一声暴喝: 「裴然!!」 我猛地回过头。 是陆恒。 他满脸都是水,一身作战服又脏又破,眼底通红一片。 「你来做什么!」他吼道,「谁他妈让她上去的?!给我滚下来!!」 我张张嘴想说话,却听一声惊呼,水流中的树干发出断裂声,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 「我他妈来救人!!」我毫不惧怕的回吼,「绳子担不了你们!太沉了!!救人要紧!!」 陆恒一把推开我身边的兵哥,用力捧住我的脸,眼底情绪汹涌冲撞。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挨在唇边,到最后却只哑着声,几近哀求道:「别害怕别紧张,我会拉住你的,我会拉住你……」 「你一定全须全尾的回来,好不好。」 我红着眼,用力点点头。 水很凉,水流湍急。 我努力稳住身,抓住绳索向小孩步去。 幸而距离不算远,我把防护绳套在小孩身上,牵引着拉住他一起往回游。ӱż 眼见着到了岸边,我却听见咔哒一声响,倒不是绳子断了,是他妈安全扣裂开了。 断裂的那一秒,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陆恒撕心裂肺的吼叫。 「裴然!!」 10. 几乎是一秒钟,我就被水冲出去了两三米,全靠我死死扯住安全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