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推拒了两下,但被司桁困住了胳膊。 心扑通乱跳,犹如溺水般,不可自控。 这是来自上一世的爱和恨,她以侯府寡妇的身份爱上这个强求她的男人后,身与心都交付,最后被他抛弃。 她红了眼,惊措道:“我有孕。” 他微微一怔后,动作轻柔许多:“我不伤你,不伤孩子。” 祝温卿深吸一口气,“我那二嫂没有满足你?” 司桁抬头,脸色沉冷,“真当我来者不拒?” 祝温卿笑了笑,“哪能,自然要是美女,尤其是像小金妃……唔!” 脖子被掐住,剩下的话,祝温卿说不出来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上一刻还抱着她温存,下一刻却要掐死她。 司桁凤眼沉沉,“祝温卿,你在我面前太放肆了!” “你……有本事……杀了我……”她一字一句道。 司桁轻嗤,同时手上力道加大,“我成全你。” 而下一瞬,一滴热泪落到了他手腕上。他看向祝温卿,见她双眸满是泪水,却倔强的不服输的瞪着他。 但她太柔弱了,一只可怜的小野猫而已。 司桁沉下一口气,甩手放开她,看着畏缩到墙角的祝温卿,他冷声道:“我司桁杀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不论对错,只论心情。祝温卿,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说完,他换上衣服,大步往外走去。 来到外间,司桁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便听里面传来小小的压抑的哭声,他没有理会,再喝了一口,那哭声大了一些。等他一杯茶喝完,里面已经泣不成声。 哭吧,大不了他忍一会儿。 只是这一哭,竟是没清没了,而且哭得愈加凄惨,愈加悲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听着实在心烦,索性推门出去,却见好几个属下在院门口扒头往里面看。 “滚!”他怒喝一声。 那几个属下赶忙溜了,但有一个不怕死的道:“大人,我是打酒回来时,在外面巷子里听到的,这哭声传的还挺远。” “……” “一个老妇人走过时,往咱们后门巴望了两眼,还念叨着:谁家小媳妇,估计是被欺负狠了,可怜哟。” 说完这话,那属下赶紧跑了。 司桁一张脸青紫交加,怒气冲冲来到屏风后,见祝温卿蜷缩在墙角,见到他像是吓坏了,身子颤抖着,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只眼泪啪嗒往下掉。 “还哭?” 祝温卿不理他。 司桁嘴角扯了一下,“你刚才不挺厉害的,让我杀了你?” “我不怕死,只是舍不得腹中孩子跟我一起死。”祝温卿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司桁走过去蹲下,见祝温卿头发被泪沾到脸上了,伸手想给她撩开,却见她吓得哆嗦了一下,看他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恐惧。 他蹙了一下眉头,更觉没意思了。 “你们侯府那案子审的查不到了,这两天谢老二就能放出来,以后你不必再来兰园了。” “……” “至于你腹中的孩子,你爱生就生,与我无关。” 祝温卿暗暗握紧拳头,便知这混蛋只比她想的更混。上一世也是如此,有了元卿月后,他便不怎么要她了,要不是因为孩子的事瞒了他,他气怒之下说了那话,出征回来后也不会接着缠她。只是每次她都偷喝避子汤,渐渐的伤了身体,不喝也怀不上了。 “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司桁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先去洗把脸再说。” 祝温卿从后面出来,已有婢女送来了水,她洗了脸后,见司桁坐在罗汉床上,她过去坐到了另一边。 刚坐下,便是一阵干呕。 “怎么了?”司桁皱眉问。 “女人怀孕时都这样,我饿的厉害,但又吃不下什么。”说着,她舔了舔嘴唇,不怪她没出息,实在是太饿了。 刚才在里面哭,本来是想演一场,可哭着哭着就委屈上了,想着上一辈子自己多悲催,这一辈子破事不断,假哭变成了真哭。 难怪说怀孕的女子情绪不稳,果然如此。 司桁吩咐婢女,让她去准备一些吃食来。 “你不是有事求我?” 祝温卿看了司桁一眼,而后低下头,酝酿片刻,眼睛又红了,她拿出帕子,轻轻拭去泪水,“我在侯府的处境,你是知道的。” 司桁把玩手里的玉吊坠,闻言并未接话。 “今晚若不是我的婢女机警,那装在麻袋里的人就是我。” “呵。”他轻嗤。 “我是真心寒了,事已至此,我能求的只一样,便是保住名声。过两日,二爷被放回府,天大的喜事,可喜过之后,脏名骂名还要我背。还有二爷,若他知道是我用身子讨好你这个大理寺卿才得以脱罪,以他那迂腐的性子,定会辱骂我,到时我的处境只会更难。” “你竟然也长了脑子。” 祝温卿气的咬牙,但更多还是气上一世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没看明白。 “所以我想请你……今晚要了二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