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家很反常地没开灯。 我回家脱鞋,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正当我摸索着客厅灯的开关时,后颈却被人轻轻碰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硬生生遏制住了自己反身过去把那人给过肩摔了的冲动。 陈伯彦就就着这个姿势在黑暗里搂住我。 我的身体大概挺僵硬的,男人的每一寸呼吸就落在我的耳骨,被陌生的人逐渐控制的触感让我体内每一个因子都叫嚣着反抗。 其实,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了。 黑暗里,我一点一点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侧,缱绻而细致。 我要扮演一个傻女人,拿最稚气和青涩的目光看着他。 即使确定了关系,陈伯彦依旧不是很爱说话,对我的警惕心也很强。 这当然不够,陈伯彦不知道我为他做过些什么。 他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东西,他对待不同事物的神色,某一次在吃完我做的饭后扬的眉,亦或是我穿了哪件裙子他下意识地勾唇。 都被我认真仔细地记在心里,每天晚上在脑子里拿出来复习一遍的程度。 终于,他会在我吃面条把酱汁弄到嘴边的时候笑起来,也会在我深夜一个人睡沙发上等他回家时轻揉我的头。 他蹲在我身前,仰着头问我乖乖怎么还不睡时,我就知道,我第一步,赢了。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我没有被陈伯彦计划进他的未来里,我只是一个他随时都能分手的女朋友。 他不会告诉我他交易的地点,也不会告诉我他真正贩卖的都是些什么。 不过很快,我的机会来了。 我被陈伯彦的敌对组织给盯上了。 他们在我第二天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绑架了我。 他们绑架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我是陈伯彦的情人,以我来威胁陈伯彦。 我被人绑在椅子上,支着摄像头拍摄。 坐我对面的人将陈伯彦的底细全部透露给我,告诉我我亲密无间的恋人事实上是个毒贩,告诉我陈伯彦究竟有多狠心,他是怎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那时候既不能表现地过于镇定,也不能完全六神无主成一个废物。 要塑造成一个坚毅,果断,哦对,还有对陈伯彦完完全全一片赤诚之心。 在绑架我后的十一个小时,陈伯彦终于出现在了这个绑架我的工厂里。 他天生就适合黑色,后来我才明白,他本就是个吸附于罪恶里的恶魔。 我手脚被绑着,泪汪汪地看着他,而我那几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恋人, 此时只是简简单单地瞥过我一眼。 “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