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闻言,纷纷低头笑出声来。 我那个被内涵到的父亲黑了脸,咳嗽几声。 她畏畏缩缩,爸,我害怕姐姐…… 我倒了杯酒,怕生的毛病也要改,我是你最亲的姐姐,你连我都要怕,将来如何代替宋家出席宴会,结交权贵呢? 我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板起了脸,明喜,跟着你姐姐,能学到很多东西。 二婶笑了笑,还是大小姐懂事,咱们宋氏,以后可能指望大小姐了。 我弯弯唇,我爸没有男孩,我和明喜不挑大梁,还能指望谁? 这句话再次提醒我我爸的商业帝国岌岌可危,毕竟二婶膝下有个即将成年的儿子。 如果宋明喜再无长进,以后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我。 快坐过去吧。我爸的话强硬了许多。 宋明喜犹犹豫豫地坐过来,饭菜重新摆上桌,换成了蔬菜沙拉。 晚上吃肉不好,吃点素吧。 我瞥到宋明喜攥得发白的骨节,转头继续跟叔伯婶婶们寒暄。 宋明喜当然插不上话。 当年我上街,撞见宋明喜,她蛮横地拽着我爸和她妈妈,说: 你的爸爸,现在是我的爸爸,所以你的东西,以后也是我的东西。 她什么都不懂,妄想凭借一个身份和我爸的宠爱得到我的一切。 这个梦,该醒了。 晚餐结束后,刘妈敲门进来,说江宇来了。 江宇是我未婚夫。 我戴着眼镜,坐在窗边整理我妈的遗物,来就来了,请他喝杯水,然后送走。 这几年他跟着他小叔远赴海外发展生意,订婚后,我俩几乎没见过几面。 属于各玩各的状态。 刘妈犹豫了半天,不高兴地开口:二小姐正跟江先生说话。 我眉尾一挑,起身推开门,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向下俯视。 宋明喜换了身衣裳,穿着普普通通的牛仔裤,宽松的白色针织毛衣,头发卷成波浪披在身后,清纯可人。 姐夫,我没有上过姐姐的学校,一直住在小县城,你可不可以教我英语? 那副求知崇拜的眼神让江宇十分受用。 他翘着二郎腿,眼神专注而柔情,可以啊,我和你姐姐很熟。 宋明喜勾了勾耳边的发丝,红着脸靠近了些:那姐夫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她还真是饥不择食。 我举着手机,拍下了他俩的照片。 转身回了屋。 第二天,我提着包走进了江氏集团的办公大楼,一路畅通无阻地找到了江宇小叔的办公室。 毕竟他才是整个江氏的掌舵人。 一开门,他逆着光,坐在落地窗边的老板椅里,正跟别人打电话。 金丝框眼镜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连话术都染上了几分无情。 我啪地把洗出来的照片狠狠摔在江司砚的办公桌上,抱臂坐在对面等。 江司砚瞥了我一样,冷峻的眉眼微微一挑,很快结束了电话。 有事吗? 他回正身子,食指交叠,撑在办公桌上看我。 以前,我和江宇还没订婚的时候,他喊我画倾。 现在,我成了他侄媳妇,连这句称呼都省了。 我勾着高跟鞋,踢了踢,你自己看。 照片上,江宇的手都快伸到宋明喜大腿上了。 江司砚捡起照片,抿了抿唇,半晌微笑道:你想怎么处理? 退婚。 在我看来,好像没严重到那种程度。 再也没有比江司砚更奸诈的商人了。 从我第一笔单子栽在他手里开始,此后数十年,商场交锋无数次,他都稳占鳌头,一步步做成了商业巨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