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下,他冷冷地注视着纳兰。 “白家小子你在干什么!”皇帝哥哥急忙看向一旁的白苏,白苏安然不动。 “自大明国建成起,就没有割过地送过礼,一个小小的白戎小儿也敢在国土上撒野。” 有力的声音在大明国上空响起,生生惊呆了周围的士兵和官吏大夫。 纳兰皱眉,将手中扣住我的力道加大了些,我痛得轻哼一声。 只看到一阵风扬起尘土,周围的白戎士兵还未来得及做出准备,一柄长剑立时插进了纳兰的胸前。 同时,他将纳兰扣住我的手,生生掰开。 “大明国也没有将公主卖出去救国的道理。” 一瞬间,白戎士兵呼喊着,向他击来。 一道箭雨将白简舟与他们隔断开来。 众人皆惊,只见几位面色狂厉不羁的老将走近:“白家小将说得不错,我等愿出征解决外族,护佑我大明国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皇帝哥哥的声音细小如蚊,许是被这有力的场面惊得不敢太言语。 “当然是救国护百姓了。”从老将中走出面相熟悉的年轻将士,正是当年醉香楼和白简舟执棋的项公子。 白简舟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用剑穿过纳兰脖颈,将其头颅扔给白太傅。 我拿起剑,加入收拾白戎族的余孽战场中。 不知过了多久,待我醒来时,便对上白太傅冷冷的眸子。 “简舟他们去边境护城去了。” 他顿了顿,“约素的尸身被陛下送去了乱葬岗。” 巧林宫里,只剩下我和自小跟着的奶娘阿云,再也闻不到约素长年累月熬药的苦涩味。 白简舟也没有音讯传来。 这段日子里,我总会恍惚发愣。 大部分时间我都昏昏欲睡,但只要一醒来便是无尽的痛苦。 终是有一天,我忍不住跑向皇宫外头的乱葬岗,冒着滂沱的大雨,一意要将约素的尸身给找到。 直至太阳落山,阿云将昏倒在路边的我找到。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算自个儿不要命,也要想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呀!”阿云声泪俱下。 我空茫地靠住她,麻木的脸上,却有什么温热地流过。 我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目光里有了一点狠。 自从白简舟带着大将出征以后,皇帝哥哥的日子便不再顺心。 在月圆之夜,他拿着酒壶,摸索到我的宫里,一脸悲怆。 “唉,宫里只有我们两个血脉至亲了。当当,就算你成为老姑娘,我这当哥哥的也会护着你。” 他满面通红,歪着脑袋,见我不理他,只得干干笑了笑。 “我知道你怨我,没办法,让约素去陪纳兰是太傅的主意。现在他们一个在朝堂呼风唤雨,一个在战场叱咤风云,徒留一个我,手下连一员大将都没有,这叫什么皇帝。” 他咕哝着,不住地骂着白苏和白简舟,发泄心中的怒气。 “是白苏让约素送死的?”我只觉得心中一阵反胃。 “怎么不是,他们的目的达成了。”他醉醺醺地瞟了我眼,“所以,当当,你觉得那个白简舟真的心悦于你?为你穿上戎装?不过是白家掌权计谋之一罢了。” 见我不作声,他手上将壶里的酒汁蘸了蘸,在木桌上胡乱笔划着:“挑起你的怒火,挑起大明国的民愤,白简舟那小娃喝领朝中武将,挑拨军心。其后,太傅在朝中带着文臣里应外合。唉,我觉得我的身子骨最近倒是越发弱了......” “让我做太傅夫人吧。” 正自怨自艾的皇帝吓了一跳,酒似乎跟着清醒了不少,呆呆地看着我。 “给我个足以匹敌的身份,让我来留住秦家江山。” 第二日朝堂上,皇帝哥哥便下旨将我赐婚于太傅,全朝震惊,俱反对。 官员私下里直摇头,三公主与白戎纳兰前有夫妻之实,后与白简舟津津乐道的关系,如今攀上德高望重、鞠躬尽瘁的太傅,实是大明国之笑话。 “他们都在议论着,三公主这么缺男人吗!”皇帝哥哥转述着,啖笑一声,“太傅这几日都不上朝了。” 入夜,我拜访于太傅府上,手持一古琴,身披一紫色轻纱,略施粉黛,翩翩而来。 纤纤玉手勾起筝弦,腮边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一曲终了,我揉揉酸胀的腿,要站起来。这时听到另一个声音,三公主。 白苏淡淡地从上至下打量着我,冷冷的话语自口中传出:“我听说你自小熟读兵书,没想到美人计竟也用上了。可公主本是千金之躯,实不该学勾栏作坊里的轻贱模样。” 我自衣袖里捏紧拳头,以响亮而坚定的声音说:“太傅,明日我再来拜会。” 在此之前,我从未品尝过屈辱的滋味,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恨意。 但我这一回打定了主意,要走到大明朝的政权中。 连接几日,我都奏完就走。 我的风流多情传遍朝野间,人人都说太傅恐怕过不了这个美人关,毕竟平日素稿的美人,略有妖意,脂窗粉塌焉能舍弃? 这日,我一时失神,将筝弦弹断,崩掉的弦狠狠地甩上我的指尖。 我捂住作痛的手指,轻哼一声。 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起细细看了看:“无事。” 触到我秋水荡漾的双目,他似笑非笑:“臣实在不明白,公主与简舟情投意合,现在一意要遂了我,这泼天的情意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姐妹二人既能撑得起太傅的大局,又怎能辜负其良苦用心。太傅如今离那个位置就差一步,即与大周国的血脉相连。” “那都是你认为的,臣一片忠心可谏,三公主气极离开白戎变成这样的局面,也要怪臣?” “悦水是你安排的。”我抬腕轻舒云手,在太傅身前游走,“我与纳兰有隔阂是迟早的。” 为了妹妹和大明朝,我主动献身合亲,却换来这般心寒。 太傅波澜不惊:“陛下身体日渐衰弱,坊间传闻白氏篡权之心昭然,陛下生疑,是你的杰作罢,你可是在你哥哥身上下了功夫。” 我含笑含俏:“我只有一个埋在乱葬岗的同胞妹妹,如今孑然一人,无依无靠。” “臣侄儿才真是无依无靠,为了替你出口气,纳兰死于他的手,可是把自己锢在边线了。” 我游走的手一顿,“俱是棋盘之人,谈情岂不伤怀?” “那便遂了三公主的意吧,臣再坐怀不乱岂不辜负这连日的陪伴?” 他突然擒住我游走的手,我惊呼一声。 他扯开束缚的领口,好整以暇地看着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