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阳光明媚灿烂,洒满了病房。 护士推门进来时,刚迈出一步,就看见单人病房的中间,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的男生懒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红透了脸颊跨.坐在病床中间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扶着肩,手指将病号服攥得很紧,女孩长发垂在身后,被男生没被束缚的那只手全拢着,迫着她后颈微仰起来,吻得克制又难耐。 江照出院那天,公安局配合做了调查讯问。 不久后就出了结果,判定为当防卫,无须单独立案。 转眼夏日又将至,江照的伤也彻底痊愈,只剩一道两三公分的疤痕。 苏安脸皮至今也还是薄得没什么“长进”,但唯独在这条疤上,她从不避讳,在江照住院出院之后,每隔几天,她就会『色』特别严肃地把江照弄到某个没人的地方,掀起衣服给她看看疤痕愈合的状况。 江照依着本『性』,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调戏机会,但是从中间某次就再也没敢了——那天玩笑地说她亲它一,心理上一定愈合得更快,原本江照说完就等着看小朋友脸红的,实上栀子也确实脸红了,但红成那样,她也竟真的就攥着上衣吻那疤痕。 结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从学校窗户跳出,脸都青了才当原则地只把女孩气闷地压在角落里亲了好久,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没敢开这个玩笑。 五月末,江照在校外不远置办的新房终于可以入住了,就向苏安提起了同居邀请。 惨遭拒绝。 不过江照“搬家”后的那个周末,苏安还是带着礼物过了一趟。 礼物是一对杯子,她在陶土课上亲手做的,小心地包起来装进了盒子里。后那个周六,苏安仍是穿着一身夏天的长裙,按着江照给她的地址,她拿着门卡坐上入户电梯,进到江照新家的房门外。 苏安没直接用钥匙进门,是敲了敲门。 上午十,按照信息框里的聊天,昨晚实验室熬夜了的江照这会刚冲完澡。 果,大约十几秒后,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照就湿着漆黑的碎发,出现在门后。 那人桃花眼里还松敛着困意,却又被笑搅得细碎,就靠门望着她:“我就知道,你是过来才跟我探听信息。” 苏安刚拎起手袋:“这个,是我给你做的杯——” “来就来,带什么礼物。”江照轻挑眉,那异常“客气”的口吻弄得苏安心尖一跳。 可惜这次都没等到警铃拉响。 江照俯身过来,苏安只觉得眼前一花,重心蓦地一空——她整个人被江照打横抱了起来。 “江照…!”苏安回过,“你干嘛?” 江照笑着抱她进门:“当是拆我的礼物。” “你的礼物是这个。”苏安怀里还抱着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着什么,什么就是我的礼物,”江照笑着侧过身,“礼物,关门。” 苏安抱着杯子不敢挣扎:“你放我,自关。” “不关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进出电梯看见,我也不介意。” 苏安:“!” 女孩立刻伸出一只胳膊,勾着门把手关上了。 江照自只是闹她。 把人放到玄关的鞋柜旁,接了她手里的礼物,专门绕进客厅放好,后江照才走回来,拿鞋柜上早给她准备好的情侣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装袋刚拆开。 江照一边拿出来一边在苏安腿前蹲。 苏安慌忙往后一躲:“我自穿。” “为什么,”江照嗓音哑哑地笑着逗她,“我偏——” 话声停得突。 江照手里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几秒就扔了,皱着眉伸手过,勾住了女孩还想往后躲的左腿脚踝。 掀起她长裙的裙摆。 一条红『色』的荆棘文身,缠绕攀附过女孩雪白匀停的小腿。 像涩白的足踝生出艳红的花。 “——” 江照眼皮狠狠跳了。 握得微紧,就着蹲在她身前的姿势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苏安不安地往回缩了缩足尖:“你住院那时候就已经文上了,只是,冬天春天穿得多,没给你看到。” 江照哑着声喊她:“栀子。” “唔?”苏安听语气似乎还算平静,就小心地看向。 “你是不是多少,不知死活。” “?” 苏安还没来得及不满的用词,就再次验了一几分钟前重心腾空的感觉。 这次来得更突,江照的情绪似乎吓人,从她仰视的角度都能看到凌厉的颌线绷得厉害。苏安挣扎的心思被她自心虚地按,她不安地一边被迫参观了这个房间从玄关到卧室的陌生格局,一边试图解释:“我觉得你那天说的对,这是,这是那个,一种告白形式——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