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温伯言的头七,温知羽的脚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跟阮姨去拜祭。 明媚阳春,到处开满了小花。 温伯言跟陆小羽的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百合。 阮姨猜测是乔景年送的,她看一眼温知羽,温知羽面无表情地将花束扔到一旁,放上一把小雏菊! 阮姨轻声叹息。 …… 她们在墓地待了许久,出来时临近中午。 一辆金色欧陆停在墓园门口。霍司砚倚在车身上吸烟,全身笼在春风明媚里,但周身却显得格外阴郁。 他瘦了些,却仍是英挺好看。 温知羽没有逃避,她跟他之间总要说清楚。 行至面前,霍司砚目光深深。 他说:“我送你们回去!” 阮姨看出温知羽要来个了断,也就主动开了口:“我自己坐车回去,温知羽,你跟他谈谈吧!” 温知羽点头,嘱咐她小心些。 阮姨很快就坐上出租,先回去了。 霍司砚掐掉香烟,打开车门,挺温柔地说:“上车!” 温知羽坐到副驾驶座上。 她虽能走路,但总不那么灵便,伤处偶尔还会疼。 霍司砚也上了车,关上车门后慢慢系安全带,目光却是落在她脚上轻声问:“脚还疼吗?” 温知羽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淡淡一笑。 “好了很多,谢谢关心。” 霍司砚没有立即开车,他侧头看着温知羽,斟酌了一下说:“温知羽我喜欢你,我不想分手!我们重新开始,以后我不会再见她,最多只见案件代理人。” 温知羽静静听着。 她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仿若是个局外人。 她甚至淡笑:“霍司砚,我们找个地方吧!” 霍司砚放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轻轻蜷起,良久他亦笑了一下:“好。” 半小时后,他带她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餐厅事先包下了,就他们两个人。 温知羽没有吃任何东西,只要了一杯咖啡,她细白手指轻轻抚摸骨瓷杯身,内心苦涩。 这几天,她弄明白霍司砚的心意。 他在挽回她。 可是将人心伤透、再挽回,不显得太过于虚伪么? 他给她的从来都是他愿意给的,而她温知羽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的却是全部,明知飞蛾扑火、她还是义无反顾了。 她跟他家境天差地别,她就去学那些她不喜欢的兴趣爱好。 插花、西点…… 他的前任、他的白月光是大名鼎鼎乔景年的女儿,她就愿意背井离乡去法国深造,只为了更配得上他。 温知羽回头想想,觉得可笑荒唐。 …… 喝掉半杯咖啡,她轻声开口:“霍司砚,我们结束吧!” 霍司砚目光落在她面上。 许久,他很慢地说:“暂时分开冷静一下,也好!” 温知羽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她很轻地笑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真正结束!永远不联系的那种!过年过节生日什么的,也不用特意打电话发微信的那种!” 温知羽说完…… 霍司砚忽然叫来侍者:“上两份套餐。” 侍者微笑说:“好的霍先生,十分钟后给您上餐!” …… 温知羽忍不住:“霍司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