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可没少变着法子的折磨原主,她不过按照规矩办事就成了欺负人?论颠倒黑白的功夫还要看他们上官家,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是这个道理。 回想起过往种种,对上官兄妹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她用侮蔑地看着义愤填膺的兄弟二人,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周身散发着冰冷摄骨的强大气息,连带着宴厅内的温度也骤降了至零度以下。 强大的气场让她与过往孱弱又病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呵,一个个指着我鼻子说我不配,还要夺走我的王妃之位?我可是陛下钦点的王妃,是王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质疑陛下!怎么?你们这群人是想造反吗?”她声音又冷了几分,笑不及眼底,“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干脆我带你们去陛下面前说道说道,看看是你们有理还是我有理!” 空气冷凝,周遭霎时变得死寂,宾客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谁还敢说三道四就是当众宣告要谋逆造反,任谁也没这个胆子,就连上官家的两兄弟也纷纷变了脸色。 纵然他们再看不上时见鹿,她也是皇帝钦点的王妃,父亲更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 若时见鹿真真闹到皇帝面前,在场的谁也逃不掉。 这番话震住了宾客也震住了陆云启。 他斜倪了眼时见鹿,眸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惊异。 现在的时见鹿似乎真的与往常不同了。 难道榆木脑袋突然开窍了?放到以前,时见鹿只会撒泼打诨丢人现眼,现在振振有词还一套一套得,言谈见不但气势十足话里也挑不出任何破绽。 短暂的惊讶像是投掷如湖面荡起的水纹,须臾间又恢复平静,陆云启冷冰冰地看着她,“闹够了吗?” “非要把今日的婚宴搅合得天翻地覆才作罢?” 时见鹿扬起脸,透着凉薄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就差点把是又如何写在脸上,“王爷真会说笑,我在谈规矩怎么是闹事了?” 他脸色沉郁,眉宇间盘绕着压抑着的怒气,扬声道:“拜堂!” 这是打算直接无视她? “王爷已经与我拜过堂了,不能再与上官妹妹拜堂了。”望着陆云启扭曲的脸,时见鹿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直接盖过他的声音,“这是规矩。” 陆云启忍无可忍,“本王想和谁拜堂就和谁拜堂,王妃还能管得了本王?!” 在时见鹿冰冷的视线下,他拉过身侧的上官鸿雁,叫上喜娘就要拜堂。 “恭喜王爷喜得美妾。” 上官鸿雁咬碎银牙,今日之耻,早晚让时见鹿双倍奉还! 时见鹿也不打算再做纠缠,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总该放手成全两个不辞万难也要在一起的有情人。 战战兢兢的喜娘这才敢上前继续主持两人拜堂。 宾客们表情各异地祝贺,经历这一遭哪里还有庆贺的心情?唯有陆云启和上官鸿雁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 他动作轻缓地掀开红盖头,那张娇俏的脸上挂着羞怯又幸福的笑,熠熠生辉的眸子里直直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仿佛忘却一切,眼里只有彼此。 喜娘不忍打破这欢欣的氛围,为了赶流程还是上前提醒道:“敬茶。” 上官鸿雁的笑霎时僵硬了几分,接过茶盏后,不情不愿地走近时见鹿,态度还算恭敬,“姐姐,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