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轻轻眨眼。 幸好,她对霍司砚的感情还只在萌芽阶段,幸好她还能管住自己的心。 她将报纸随手扔在一旁,平静做饭。 霍司砚喜欢微酸的食物,但他的胃不是很好。 温知羽给他做了一道柠檬鱼,炖了个骨汤,又清炒了两样菜。 弄完,已经接近7点。 他还没有回来…… 温知羽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霍司砚一个电话过来了。 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很好听。 “温知羽……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有个应酬。” “晚点会回家。” 温知羽没有生气,她只平静地说:“如果喝酒就请个代驾。” 霍司砚静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说:“好!” 电话挂上,温知羽看着那一桌子菜怔忡了很久。 良久她慢慢坐下,独自默默吃饭。 菜还剩下很多,她就用餐盒打包,准备忙完就下楼喂小狗。 …… 霍司砚回来的时候,并不算太晚。 约莫晚上10点半。 他在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里看见温知羽,她蹲在树下在喂一只小白狗。霍司砚知道她经常会下楼喂狗,但这是他头次看见。 初秋夜晚有些凉,她在衬衫外头加了件棒球服。 衣服是他的,尺寸有些大,将她身体衬得格外娇小纤细…… 霍司砚没有过去。 他就站在车旁,点了支香烟静静看她。 他看见温知羽温柔抚摸小狗,看见她欣赏花花草草,就是没有看见她有流露出半点儿难过的样子…… 片刻,温知羽又摸摸小白狗,上楼了。 霍司砚走到树下看了看—— 今晚她做了柠檬鱼。 本该他吃的食物,现在进了狗肚子! 小白狗不认识他,冲他狂吠…… 温知羽回到公寓,手机多了一条微信。 白薇发过来个30秒的视频。 温知羽轻轻点开…… 高级会所包厢内,七八个圈子里的人在玩儿,有好几个是温知羽认识的。 当然,还有霍司砚。 还有乔安! 霍司砚靠在沙发上吸烟,他吸烟的样子仍是温知羽喜欢的,乔安就坐在他身边跟别人玩扑克,大概是输了她侧过头跟霍司砚说了几句话。 霍司砚很轻地笑了一下…… 视频结束,屏幕一片黑。 温知羽知道白薇是好心,她无奈笑笑。 她才想删除视频,门锁轻轻打开…… 霍司砚出现在门口。 白色衬衫,熨烫得笔挺的灰色西裤, 外面罩了一件黑色风衣。 跟方才视频里的衣服一样,也就是说今晚他跟乔安见面了。 温知羽平静地看着他。 霍司砚换了鞋子,将外套除下,自然而然地看一眼餐厅。 温知羽淡笑:“我吃过了!” 霍司砚点了下头。 他坐到餐厅那儿,一边翻着报纸一边随口说:“给我下碗面吧!” 才说完,他目光窒住。 他手上几份报纸全是他跟乔安的绯闻八卦,有几张甚至是在酒店拍到的,看着十分暖味也说不清。 他看向温知羽,轻轻皱眉。 温知羽淡声说:“去超商买菜,人家随手塞进袋子里的。” 霍司砚放下报纸。 他想起方才她在楼下的样子,确实没有在意的样子,他跟她没有接触的一周,她过得挺好。 明明是自己同旧情人闹了绯闻,但霍司砚就想找温知羽麻烦。 他嗤笑一声。 “不想问问?” 他这副质问的模样,叫温知羽很不舒服。 她垂眉淡笑:“霍律师放心,我不会不自量力地干涉你的私生活,你跟谁来往、又跟谁重逢,那是你的自由。” 霍司砚低头点了支香烟,随后似笑非笑地看她。 温知羽觉得无所谓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至于我在不在意,那也是我的自由!” 霍司砚觉得温知羽出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