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军师帐内。 裴茗之将银白色的头盔往立在一旁的长枪上一挂,上面还带着殷红色的血迹。 “今日镇沙口一战真是痛快,北境时常来犯,打不过就跑,今日我带兵封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无处可逃,痛快!” 顾平洲瞥了一眼裴茗之,冷声道:“前些日子是谁质疑我小妹的行军部署。” 裴茗之挠头一笑:“我这就向顾军师赔个不是。” 顾清颜只是勾了勾唇,并未言语。 帐帘突然被掀开,从帐外走进一人,几人想外看去,竟是李禛。 几人微微欠身,抱手对李禛道了句:“参见陛下。” 唯有顾清颜立于一侧,目不转睛看着军防图,一言不发,连看李禛一眼都不愿意。 李禛微微一顿,沉出口气,对几人说道:“大梁应是变故,柳若词来了北境。” 闻言,顾清颜侧头看向李禛,顾青和顾平洲也是脸色一变。 “她怎么会来北境?”顾青问道。 李禛将今日,柳若词在雁荡山一事告知了几人,说道。 “朕已经派人回大梁查探,但通信之人不知所踪,大梁和此处的信件往来断了,没人知道如今大梁是何境况。” 顾清颜眼看着李禛,冷声道:“我父亲不可能叛变。” 李禛颔首:“朕知道。” 顾青看着李禛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柳若词一个女子,不可能从大梁一个人跑到北境,背后必定有所阴谋,朕担心有心之人会借此大做文章,对顾家不利。” 李禛话音刚落,顾清颜便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顾青。 “大哥今日曾说在栖幽渠看到北境人护送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中人,或许便是柳若词!” 顾青一顿,也沉了眉目:“若真是如此,柳若词已与北境人合谋,背后谋划之人必定身处大梁宫中。” 顾清颜沉吟了许久,看向几人。 “看来,我们要给这柳若词,演一出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