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霍司砚现在的情绪不稳,哪怕跟她睡过了事后也可能不认账。 可是她手脚发软,根本抗拒不了。 夜色撩人。 市中心24层奢华公寓落地窗前,温知羽被人捏住细腕举高,牢牢地钉在玻璃上。 霍司砚很会折磨人,那些细碎的手段让温知羽几乎疯掉。 明明是他喝了酒,可是他却清醒地打量她一脸沉沦动情的样子。 …… 温知羽并未等到他的占有。 她迷蒙着双眼,红唇微启,声音也沙沙的:“霍司砚……怎么了?” 霍司砚眼里欲|色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退后一步,很冷淡地说:“温老师,我喝了点酒,失态了。” 温知羽面色苍白,难堪得不像话。 霍司砚总算有几分风度,伸手将她裙子拉好,并要替她扣上扣子。 “我自己来。”温知羽声音颤抖。 她的手捉住那米粒大小的扣子,扣子太滑怎么也扣不上。最后,还是霍司砚替她扣上的。 他再次抱歉。 为了补偿她,他亲自打电话给姜铭律师,向他说明了温知羽父亲的情况。 姜铭很欣赏霍司砚这个后辈,霍司砚开口他立即就答应了,跟温知羽约了时间见面。 霍司砚又应酬几句,将手机挂上。 他坐到书桌后面点了支烟,他对温知羽说:“除了替你打官司,你有别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温知羽知道,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若是从前,霍司砚可能还偶尔惦记她的身体,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应该是下了决心跟自己划清界线的。 温知羽是个识趣的人。 她故作轻松:“男欢女爱罢了,我也没什么损失!我还得谢谢霍律师的帮忙……” 说到最后温知羽鼻子有些酸,但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哭。她与霍司砚连朋友也不是,在他面前矫情没什么意思。 她跟他道别,说自己打车回去。 霍司砚没说什么,他仍坐在那儿吸烟,眼神晦暗不明。 温知羽离开。 她并没有立即回家,她不想那么快面对阮姨失望的眼神。 夜幕降临,温知羽独自走在大街上。市中心广场上的摩天轮亮起五彩灯光,一闪一闪的,有小情侣在摩天轮下拥抱接吻。 温知羽驻足。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夜风吹起,眼角湿润。 一辆金色欧陆从温知羽身边驶过,霍司砚看见温知羽了。 她站在摩天轮下仰望那些星光,眼里有着眷恋缠绵……霍司砚不会自恋地以为她在想念自己! 她在想谁,他心里清楚明白。 霍司砚一踩油门,宾利欧陆疾弛离开。 …… 第二天,温知羽去音乐室上班,这间音乐室是B市最高端的音乐培训,她家里出事同事都知道,不免安慰几句。 温知羽不想影响旁人,淡笑着说还好。 十点的时候,全城快递送了样东西过来,说是一位霍律师送的。 温知羽拆了外包装。 精致的丝绒盒子,里头躺着一条钻石项链。 光彩夺目,很名贵。 有同事悄悄告诉温知羽:“这个牌子的项链,这样儿的克拉数应该不低于百万。” 温知羽不想要。 但是快递上并没有霍司砚的联系方式,她明白他是不想再见她。 下班后,温知羽去了趟“英杰”事务所。她将丝绒盒子放在前台,请她转交给霍律师。 前台小姐虽疑惑,但还是同意了。 温知羽才准备离开,霍司砚同一个年轻女孩并肩走出来,温知羽在杂志上见过她。 霍明珠,霍家的掌上明珠,也是霍司砚唯一的亲妹妹。 半年前霍明珠留学归来,火速同顾长卿热恋。 此时,霍明珠挽着哥哥手臂撒娇:“哥,我都约你几次了,你见一见顾长卿呗!” 霍司砚漫不经心地打发妹妹。 霍明珠佯装生气,同他拌嘴,但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他们兄妹感情很好。 温知羽静静看着。 她并不恨霍明珠,她只是有些自嘲—— 这样的兄妹情深,她之前凭什么以为霍司砚能为她打官司? 温知羽悄悄离开。 霍司砚看见她了,他三言两语打发掉霍明珠,走向前台。 前台小姐立即将珠宝盒子递给他:“霍律师,方才那位小姐留下的。” 霍司砚接过,矜贵地点了下头。 回到办公室,他随手将盒子扔进抽屉,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忘了温知羽这个人,只在身体需要舒解时,寡淡地想起似乎有这么一个人。 腰很细,腿又直又长…… 接下来的日子,温知羽很忙。 她见了姜铭律师,他很有能力,几次碰面就理清思路。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姜铭细细看过温知羽递交的材料,温和笑笑:“你是司砚介绍过来的,我就给你交个底,乐观点说可以低判到两年。” 温知羽心情有些复杂。 姜铭两手交叉闲适地坐着,他又笑笑:“司砚都开口求了我,他自己怎么不打这个官司?若是他来打,是极有希望翻案判无罪的。” 温知羽没脸说那些,她编了个借口:“霍律师大概没有空档。” 姜铭律师笑而不语。 他客气地送温知羽到门口,温知羽很感激他,但她也知道这些礼遇都是霍司砚的面子。 出了电梯,温知羽正要打车回家。 “温知羽。”有人叫她。 温知羽掉头看过去,算是熟人,叫姜锐。 姜锐是顾长卿发小,年纪轻轻自己开一间贸易公司。从前温知羽和顾长卿在一起时,聚会上见过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