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喘息声与惨叫声,不绝于耳。 守在门外的太监宫女们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皆是面面相觑。 “陛下这是又在打娘娘了吧?” “听着声音,应该是。” “而且,陛下这次,应该打的挺惨的。” “你说我们主子这么好,为什么总被陛下打呢?” ……门外,太监宫女们小声议论道。 对于眼前的这般景象,他们虽然私下里议论几句,但实际上却早就已经习惯了。 因为自从这杨淑妃入宫以来,皇帝对她就是非打即骂。 当然了,不止是她,皇宫里的任何人都未能幸免。 他们这些太监宫女更是可怜。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对皇帝,更是充满了畏惧。 如此这般,直到……翌日,清晨。 “陛下,早朝时间到了。” 门外,一道公鸭嗓响起。 喊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太监首领,李维德。 听闻这道声音,正躺在苏北怀里的杨淑妃当即意识到,是苏北该起床上朝的时候了。 随后,杨淑妃在苏北的耳畔轻声提醒,道:“陛下,该早朝了。” 闻言,苏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君王今日不早朝,睡觉。” 说话间,苏北就将手搭在杨淑妃的身上。 杨淑妃见状,脸上再度泛起红晕,俏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心里,更是一股暖流涌现。 可很快,杨淑妃就意识到,这本就是一个暴君,是绝不可能这般柔情的。 或许……自己所收获的这一夜情欢,也只是一夜罢了。 过了今日,说不准苏北又会转脸不认人。 而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一顿暴打。 此刻的杨淑妃真的很希望,苏北就这么睡在自己的身旁,永远不离开。 随后,杨淑妃心安理得的,匍匐在苏北的怀抱里。 然而。 杨淑妃刚刚躺下。 苏北就猛然坐了起来。 “不行!” “我不能继续做昏庸无道的君王了,我要去上早朝。” 苏北说道。 听了苏北的这番话,杨淑妃一头雾水。 因为苏北沉迷于玩乐,拒绝早朝是常有的事情。 反倒是像今天这般主动去上早朝,很是少见。 不等杨淑妃从震惊中走出,苏北已经起身道:“来,帮我穿下衣服。” 见苏北确实要去上早朝,杨淑妃也不敢怠慢,当即唤来宫女,先是自己简单的穿戴一番,随后为苏北更衣。 帮苏北穿好朝服后,杨淑妃又亲自为苏北整理了一下,这才道:“好了,陛下可以去上早朝了。” 看到如此悉心照顾自己的杨淑妃,苏北的心里更暖了。 “早朝过后,我会回来的。” 苏北淡淡的说道。 话音落下,苏北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苏北,杨淑妃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舍。 太和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鎏金龙柱,熠熠生辉,使得大殿里充满了皇者气息。 文武百官分列两班,站于下方。 随着苏北走来,下站的文武百官一并跪倒在地,道:“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参拜之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响起。 这等百官朝见天子的场面,苏北前世只在电视上看过。 如今,却给苏北来了一个现场版。 面对下跪的文武百官,苏北心中一直以来,被长期压制的欲望瞬间飙升。 身为男人应有的气魄也同样随之涌现。 此刻,苏北忍不住低声感叹道:“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原来做九五之尊的感觉,这么爽!” 感叹之余,苏北学着电视剧的局面,端坐在了龙椅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在苏北坐下后,身旁的太监总管李维德高声唱道。 紧接着。 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站了出来。 老头儿身着红色朝服,留着一撮山羊胡,一眼就可看出,乃是一老夫子。 这名老夫子,名叫陈牧,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大夫,虽然官阶在身,但手里的实权也并不大,但却是一忠君体国之人。 他站出来秉手行礼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苏北见状,道:“那就奏吧。” 闻言,陈牧连忙跪地道:“陛下,青州齐州泸州等多地天灾不断,洪水泛滥,颗粒无收。” “百姓无家可归,民不聊生,还望陛下早做决断,以体恤齐州泸州等地之百姓。” 陈牧说着说着,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 苏北闻言,心中骇然。 “妈的,老子第一天上朝就遇到了天灾?” 苏北心中暗骂一声。 接着,苏北道:“赈灾!赈灾!现在,立刻,马上!” 见苏北如此爽快的要赈灾,陈牧总算是松了口气,当即道:“臣,代那些正在忍受天灾之苦的万千百姓,叩谢陛下天恩。” 对于陈牧的大礼,苏北并没有在意,而是喝问道:“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 户部尚书周承运站了出来,道。 “爱卿,速速拨下救灾钱粮,救济百姓。” 苏北迫不及待的说道。 可周承运听了苏北的这番话,却是迟疑了起来。 “这……” 周承运再三迟疑,最终回道:“陛下,这些事,不是一向都由谢相处理吗?” “这赈灾一事,待臣拟定好了赈灾方案以后,自会呈给谢相。” “陛下静候佳音即可。” 见周承运的态度还算不错,苏北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瞬间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紧接着,苏北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怒气。 “什么!” “如此紧急之事,你还要回去拟定方案,再呈给谢相?” 苏北责问道。 周承运闻言,问道:“陛下不是一向如此处理朝政的吗?” 听了周承运的这番话,苏北这才查看起来,这幅身体的原主人是如何处理朝政的。 不看不要紧,一看让苏北瞬间炸了。 这哪里还是个皇帝?简直就是一个提线木偶。 而当朝丞相,谢延才是那提线的人!这一刻,苏北瞬间陷入了绝望。 好不容易得了个皇位,却是一个空头支票。 这让苏北的心里顿觉绝望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