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了头,戴了珍珠耳坠。 我很小时就知道停云喜欢什么,我是他的私人订制。 我对镜侧了侧脸,艳一点,口红色再艳一点……噢,我简直可以让男人发疯。 我抖着手抽了一根又一根烟。我从五点呆坐到晚上九点。 停云开了门,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瞧他那点出息。 他们这行枪林弹雨,他不怕子弹,却怕我。 我给他拿要换的拖鞋,他喘着气:「瑶瑶,我、我不是……我没有……」 我没说话。 我给他端碗银耳汤,他喝两口,凉凉的又来攥我的手:「不介意啊?」 我苦笑一声。 他看见桌上烟灰缸里一缸的烟头,身子一僵,「瑶瑶……」他搂住我的腰,痛苦道,「女人别抽烟。」 能有什么事呢。 停云不用解释,我也知道没什么。 那个女的,是停云要去给别人的。 我托腮笑问他,我好看吗? 他目光火辣辣落在我开衩的旗袍上,一双小耳朵又红了。 他站起来摸我的脸。 我本能侧向一边,又被他强势扭正。 我垂下眼懊恼说,哥哥,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可是我连你在做什么,跟谁做都不知道。 他忽然捧住我的脸激吻。 我要走,被他打身后抱住,他的气息喷在我耳朵边,酥酥痒痒,挠得热意爬了人满身,他低声说瑶瑶,没你我活不成。 「我和那个女人谁更能让你舒服?」我抱着他问。 停云将我的手摁过头去:「你就是在发疯。」 然后他发起疯来。 边吻边说什么女人,我从头到尾就你一个女人。 我蛮横厮打,咬他肩膀说你以后得带着我,到什么地方都得带着我。其他女人我见不得,我见不得! 他哑着嗓子叫我闭嘴。 我绝望盯着天花板,华美的吊灯前后晃动。 这世上,来来往往的情侣那样多,我们潜藏在这肮脏角落里,光照不到,照不到。 我喘不过气,快窒息了,我的眼前开始下雪,我看不清他。 我伸手抱他,像抓住洪水中唯一的稻草,浪潮袭来,我被拍的一震一震,终于一个滔天的掠过,如炫目烟花炸在脑海,空茫到让人全身僵硬。 浪潮退下,我是一条被遗落在沙滩上的银鱼,绝望抽搐着,发不出声。 我哭着说,哥哥,我们私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