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接应。 原以为追兵马上就来,可走了约莫半天的路也不见一兵一卒,王宇狐疑间冒险将车赶进一个路过的小县城,匆忙从里面添置了不少药材窑炉煤炭棉被和食物。 有了这些东西,两位大夫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开始忙乎。 宫中。 皇后铁青着脸将手里的杯盏砸了,“不想登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狂怒的瞪着二皇子。 二皇子一脸疲惫立在那里,“我不想登基,我不想继承皇位,我不想君临天下,你若是还惦记着你的太后梦,你再另外找个孩子吧,随便从哪抱一个过来,对天下人公布说这是父皇的遗腹子也好还是流落民间的龙种也罢,不都可以吗? 反正,你们要的只是一个傀儡。” 啪! 清脆的耳光打在二皇子脸上,皇后几乎怒的面目狰狞,“你在和谁说话!” 二皇子回视皇后,丝毫不将这个耳光放在眼里,“我在和未来的太后说话,你要执意让我登基,就等着收尸吧!” 撂下一句话,二皇子转头就走。 皇后气的直接吐血,“孽障,我做这些为了什么,你外祖家牺牲那么大为了什么,你妹妹命都没了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让你登基?你现在说你不继承皇位,你如何对得起那些死了的人!” 二皇子离开的步子一顿,他赤红着眼睛回视皇后。 “你们为的,从来就不是我,而是那个皇位!何必说的那么虚伪,想要用道德绑架谁?”说着,他忽的朝皇后走了两步,“当年我和婉如之间到底为何变成后来的样子,这些日子我仔仔细细的回想了每一瞬间,你别让我做出弑母之事来!” 皇后登时一个踉跄向后跌撞过去。 二皇子一甩衣袍,转身离开。 他一走,皇后失魂落魄原地怔了好久,忽的捂脸痛哭。 整个皇宫弥漫着难以褪去的血腥味,无数宫人和存活下来的将士忙着清理尸体,好在一场大雪覆盖了尸痕血迹,暂且还不足以引发瘟疫。 太后寝宫,地龙已经烤上,熏得温暖如春,檀香伴着果香,将外面臭烘烘的味道遮盖过去。 她还是尊贵的雍容的太后,一身绫罗绸缎半依靠着松软靠枕,朝坐在下首的镇国公道:“我们的大部队明日就能抵达,届时就再也不用殚精竭虑了。” 镇国公愁眉不展,数日的牢狱生涯让他苍老了不少。 “只是太子那里,不知道能不能追击的到,若是两日之内不能追到,日后再追就难了。” 太后气定神闲,“放心,他们没几个人,大部队都去追禹王了,苏卿卿受伤,太子受伤,能跑得了多快,一定能……” 不等太后这话说完,外面她的贴身嬷嬷急步奔进来,“娘娘,人回来了。” 追杀太子的人回来了。 他肩负重伤,进殿复命的时候,肩膀都还在流着血。 扑通跪下,“娘娘恕罪,卑职无用。” 人选 “卑职带人追至十里铺的时候,眼见已经要抓到太子,忽然遭遇埋伏,在十里铺,太子逃走了,我们的人……” 说及此,他死死咬了下后槽牙。 “……我们的人,除了卑职侥幸活了一命,余下全都死了。” 砰! 太后方才气定神闲端在手里的那盏茶直接落地。 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什么人!”她腾的从座位上起来,震惊的一步上前。 那人回禀,“不知道对方身份,他们出现的太突然,我们根本来不及迎战就基本覆没,只不过一点可以确定,似乎不是太子的人,因为他们突然出现,太子也震惊了一下。” 太后看向镇国公,“京都之内,还有隐藏的力量?” 镇国公眉心紧锁。 京都的力量,无外乎四股。 太子一派,二皇子一派,三皇子一派,荣安侯府一派。 可这四派人马在这场叛乱浩劫中全都出动了,尤其是二皇子三皇子的人,但凡还有隐藏,也不至于是当时那个结局。 而这又不是太子的人。 难道是荣安侯府的? 不应该啊。 荣安侯府的人马的话,为何要放走太子。 原本已经一清二楚的格局,瞬间又混乱起来。 如果京都中的确存在这样的势力,那眼下他们最要紧的就不是追杀太子,而是将这股力量找出来。 这种藏在暗处的,隐藏这么深的,实在令人寝食难安。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养伤,至于旁的,等伤好了再说。”太后挥手遣退这人。 他一走,太后朝镇国公道:“会不会是原先苏家军的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苏卿卿死后,苏家军涣散,当时不少人离开。 镇国公却是摇头,“不像,如果是苏家军的人,他们知道王宇和太子在一起,一定会提前联系的,这伙人,太子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捻了一下指腹,镇国公脑中忽的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登的起身,“秦婉如会不会没有死!” 太后顿时愣怔,“什么?” 镇国公道:“你还记得当时苏云鹤的事情吗?当时我们明明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苏云鹤就在太子府,我们突然发难,这事情一丁点都没有透露出去,但是太子为什么能那么从容的应付了! 他提前将苏云鹤处理了! 明明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太子那边还在审讯苏云鹤,怎么禁军的人去搜查的时候,活生生一个人就没了呢? 当时太子得到了消息!” 太后眼中,波云诡谲。 “能给太子送去消息的人,只有秦婉如,当时决议这件事的时候,我们是在二皇子的书房,书房里只有我和殿下两人,那时候,正好秦婉如提了点心送过去。 她和二殿下的感情分明彼此淡漠,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送点心!” 这件事发生之后,镇国公和二皇子当时就狠狠查过到底是从哪个环节泄露的消息,可当时怎么都没有查到秦婉如的头上去。 秦婉如与太子也好与召国公主也罢,根本就没有来往和交情,更何况,她是二皇子妃,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到太子那条船上了。 可现在结合禹王当时说的那些话。 禹王管苏卿卿叫苏大将军。 再联系苏卿卿的各种反常。 如果这人当真是披着召国公主皮囊的苏大将军,那秦婉如和这苏卿卿之间有暗中来往就太正常不过了。 秦婉如的父亲,是当年唯一一个坚持苏卿卿无罪并且希望彻查此事的人,因为皇上的熟视无睹,他甚至气的一夜之间中风不起。 正说话,外面宫人回禀,皇后来了。 因着禹王的屠杀,现在宫中人口并不多,大雪天的,皇后出门甚至连个抬轿辇的人都没有,她六神无主心神不宁,在雪地里连摔了两此,一身狼狈。 镇国公到底是她亲生父亲,瞧她脸色发白一身泥水,“怎么回事?” 皇后嗷的一嗓子抱住镇国公就哭,“他不登基,他不想登基,当年我对婉如做的事,他好像知道了,他恨我。” 秦婉如嫁给二皇子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