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一旁的副将看着顾长晋被利箭射中,顿时慌乱了几分,随即对皇城军下令,大喊道。 “杀叛军!誓死守卫京都城!” 顾长晋半跪在地,遥望远处的容舒。 他从来不怕疼。 可从来没有那一刻这么疼过…… 容舒站在白雕之上,冷眼看着城门大开,皇城军举旗迎战。 可京都城如今不过几十万禁军,在蜀山和容军的势力下,显得势单力薄。 容舒垂眼,对着头戴兜帽的男子说道。 “洛桑,皇城军就交给你们楼兰了,容军还有其他事要做,除了顾长晋要抓活的,其他人生死不论。” “放心,交给我了。”兜帽下,洛桑嘴角勾起一抹笑,抽出腰间的弯刀。 容舒点头,乘白雕提剑飞下了城门。 容军将士们不畏生死,早已杀红了眼。 他们跟着容枫将军驻边境抗敌,守卫疆土,护京都一方平安。 可等来的确实通敌叛国的罪名,一腔热血也难敌心凉。 容舒射中顾长晋,又加入战场,顿时,容军的士气大涨。 与之相反,守城军见顾长晋都受伤了,原本就害怕的他们,不少人当即投降。 容舒提剑,热血随着剑刃泼溅到容军的旗帜上,眼下是殷红的血迹。 她抬手拭去脸上的血渍,高声说道。 “皇城军缴械投降者,不杀!” 容军有军规,不杀俘虏,不杀百姓。 皇城军见容军来势汹汹,加上蜀山的能人死士,更是没有了抵抗的心思,纷纷弃刃投降。 半个时辰不到,容军就攻破了京都城。 顾长晋被副将及手下护送着离开。 容舒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多看。 他们躲入皇城,于她而言,不过是瓮中捉鳖。 现下,还有个更重要的人等着她。 入了城门之后,容舒将剑收入鞘中,沉声吩咐:“众军听令,留下些许将士守城门,其余将士原地整顿,随我进皇宫!” “所有人不得伤及无辜百姓,否则,杀无赦!” “是!” 此举,让那些缩在屋内的百姓们纷纷探头。 容军随着容舒往皇宫的方向走,真的不伤一个百姓,渐渐地,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他们凑在一起怯怯私语。 “容军真的还是从前的样子啊,不伤百姓呐,可他们为什么要攻城?”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容皇下旨,说容老将军通敌叛国,命他上交兵权,即可返京呢!” “容老将军驻守边境多年,怎么可能通敌叛国?难怪这容军要攻城!这容皇是逼容军造反啊!” “可不是吗,你们见到为首的那个人了吗?那是容老将军刚认回来的外孙女,听说曾经还是个乞丐呢,如今都带兵打仗了!” “这京都城啊,是要变天咯!” “变不变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那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只求他们来年减免些赋税,让我的日子好过点。” 不过小半个时辰,容舒便带着人杀到了皇宫大殿之外。 禁军还在门口负隅顽抗着,容舒提着剑,冷眼看着金銮殿前的那道门。 殿内,众臣们听到殿外的厮杀声,早已是瑟瑟发抖。 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殿门,这已是他们与容军的最后一道隔阂。 殿外。 禁军明显比城外的皇城军要硬气得多,容舒没有多言,只一个字—— “杀!” 双方很快交战到一起。 容军的人数多,几乎是碾压式的进宫。 殷红的血甚至在白玉石阶上汇成了血流。 容舒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 她非常清楚,皇宫的禁军必须得死。 他们这里面的人,大多是容皇的心腹,有些是大臣的儿子。 而那些大臣,一个个攀附丞相,污蔑她外祖父叛国通敌,无一人开口敢说真言为她外祖父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