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这个平常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男人,竟然枉顾她低声下气的乞求,坚决冷硬的一遍遍把她往水里压,她就说不出的憋火。 她记得很清楚。 她求了他很久,他不仅态度没有丝毫的动摇,而且从始至终都是一张冷脸,一丝一毫的不忍都没有。她还亲了他,甚至向他求一欢。 池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恼怒自己被药物影响了神智做尽了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是她那么那么主动的勾一引他,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不漂亮吗,她身材不好吗? 想要追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难道她在他的面前,没有一点点的女性魅力? 莫西故为了一个已婚妇女不顾吃了药的她。 这个男人跟吃了药的她待了一晚上,什么想法都没有 池蜜有些怏怏的落寞,手指攥成拳,冷冷的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个字不准说出去。 男人淡淡道,我明白,大小姐放心。 又安静了一会儿,墨时谦扔了毛巾找了吹风出来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很安静,池蜜突然冒出一个突然又荒唐的念头。 她今晚好像有觉得这个男人特别的好看,是他真的很好看,还是她吃药吃昏了头? 转过身想再去看看清楚,结果眼前一黑 大小姐。 池蜜昏了过去。 彻底的失去意识之前,她清晰的感觉到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 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像拎小猫一样轻而易举的接着她啊。 池蜜发烧了,高烧39°2。 等她醒来,已经是傍晚。 还没完全睁开眼,朦胧的夕阳中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高高大大的身形。 她下意识就以为是她的贴身保镖,墨时谦,我渴。 莫西故听她醒来就叫墨时谦,又突然想起他接到消息赶来病房时,那男人虽然如平常一样平平淡淡的叫了声莫少,但眼底却分明的掠过寒凉的凛冽。 他皱了下眉,还是转身去倒了一杯水。 等池蜜被扶着坐了起来,才看清楚她眼前的人不是墨时谦,而是昨晚放着她一个人在酒店离开的男人。 她没接水,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莫西故手举着杯子,她不接,他也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哑声开口,池蜜,昨晚对不起。 如果我昨晚跟别的男人睡了呢? 他手指一紧,皱了皱眉,才道,我知道你的保镖一直跟着你,不会让你出事。 池蜜歪着脑袋,她素来清纯却也妩媚,媒体评价她妖媚不艳俗。 她突然笑问道,那如果我跟他睡了呢? 莫西故英俊的脸很平和,他看上去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池蜜低着头,看着病房里的白色床单。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池蜜,你先喝水。 又静了一会儿,她还是伸出手接过了水杯,喝了几口。 搁下杯子,她才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她喜欢又追逐了多年的英俊的脸,扯了扯唇,笑着道,她嫁得不好,你打算怎么办?取消跟我的婚约,对她的幸福负责? 莫西故单手插进西裤的裤兜,好看的眉仍然微微皱着。 池蜜仰着脸,轻慢的拉长语调,四年前她是个灰姑娘,你们家看不上她,如今她是个有婚史的灰姑娘,你如果现在想跟她好你母亲估计得用跳楼? 静了好一会儿。 莫西故淡淡缓缓的开口,婚约不取消,我会娶你,她的事情婚礼前我会解决干净。 他眉眼疏淡,几乎看不出任何感情。 池蜜心里一阵刺痛。 但她还是眉眼弯弯的笑,好,我相信你。 说完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就当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向我赔罪。 莫西故伸手就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你还在发烧,想吃什么,我让人买来给你。 她撅起绯色的红唇撒娇道,我已经好了,最讨厌躺在病床上,无聊死了。 真的好了? 她重重的点着脑袋。 那好,我请你吃饭。 池蜜换了身衣服,然后给墨时谦打了个电话,淡淡的道,我跟西故去吃饭,你替我办好出院手续,也不用接我,西故会送我回家。 那端沉静了几秒,随即回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眼,好。 深秋的天,池蜜穿了一件米色的v领毛衣打底,外面穿了一见红色的薄款大衣,如海藻般浓密的长卷发垂到腰间,手里是一个大牌的限量版包包。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娇俏而明艳。 病房的门刚刚打开,池蜜还没走出一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 池蜜一怔,脸上原本洋溢着的笑容很快的淡了下来。 苏雅冰。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黑色的长发也遮不住她脸上青紫的伤,低着头站在那里,十指绞在一起,似乎很局促不安。 看到莫西故,她明显一愣。 池蜜淡淡的出声,苏小姐。 苏雅冰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歉疚的看着她,对不起池小姐我听西故说你发烧住院了,因为隔得近,所以想着过来看看。 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往后退了两步,你们是要出去吗?那我不打扰了。 说罢就转过身了身,落荒而逃般的要走。 池蜜再度叫住了她,苏小姐。 苏雅冰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勉强的笑着,轻声问道,池小姐还有事吗? 如果说池蜜是自带光环的明艳美丽,那么苏雅冰就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少有了的柔弱凄美。 莫西故伸手拉住了池蜜的手臂,拧眉淡淡的道,不是饿了么,走吧,去吃饭。 他掐在她手腕上的力道,重得让她吃痛。 池蜜低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心口一窒。 他难道以为,她打算为难这个女人吗? 她转过头,歪着脑袋看向苏雅冰,听西故说你老公有家庭暴力的倾向,经常打你,我没记错的话,在美国家暴是可以报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