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没骨头似的扑在了游予序身上。
不过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周绵醉意熏熏的炙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喊着他的名字。 自两人重逢以来,周绵待他就很有距离感,完全没有了两人小时候的亲密。 十年,到底会带走什么。 游予序清楚,却只想现在能弥补上什么。 一向冷淡自持的男人抱住了周绵柔软的身体,面色隐忍。 周绵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游予序。 看到他,她第一反应是开心。 不过醉成这样,她的安全意识也没有减少。 她在他怀里直起身,点了点他的鼻子。 “游予序,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拍拍她的背,抱起她往屋里走。 “姜阿姨告诉我的,让我照顾你。” “哦。”说起姜母,周绵又失落了起来,“我妈就爱操心这种事情。” “早点死了去见她,她就不会操心了。” 游予序捏住她的脸,不许她再说这种话。 男人在她面前难得严肃:“乱说什么,每个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姜阿姨也肯定不想这么早见到你。” 和没逻辑的醉鬼讲话,游予序也顺着她乱七八糟的逻辑安慰起她来。 周绵颤抖的睫毛都透着委屈。 “可是我真的很想她……” 姜母走后这些天,周绵感觉自己的心上被开了个大洞,她难受得要命,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有时候下意识地就会喊“妈”,但得不到应答,又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母亲。 她就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循环往复,找不到一个出口。 于是在独自过节的这天,她想,也许酒精能麻痹自己。 可没想到,这只是让情绪更多地浮到表面上。 “我觉得我该找点自己的事情做了,可是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游予序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放在她脸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 像一只牢牢圈住地盘的野兽。 “总要去做,才能体验到一种过程,不是吗?姜阿姨看到你这样肯定也很难过。” 周绵都懂得,只是有人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些道理,让她的心都颤抖起来。 她掖了很久的泪终于流下来。 她难过不已,整个人都缩在游予序的怀里。 可就算是这种时候,周绵也是安静的。 游予序抱着她,一颗心又软又疼。 好一会儿,周绵才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希望我活下去的每一个人,也包括你吗?” 他愣了一下,复而眸光沉沉地盯着她:“自然包括我。” 周绵根本没工夫关注自己是坐在游予序腿上的,两个人的姿势暧昧不已。 她的关注点全在他的话上。 周绵语气娇嗔,又是谴责又是撒娇:“可是你和以前一样,回个消息慢死了,经常很久找不见人。” 这话一出,游予序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周绵回消息的语气冷淡下去了。 说这句的周绵有了些学生时代的影子。 撒娇、卖乖,信手拈来。 她好像还是很明白怎么拿捏面前的游予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