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言大概还是在飞机上,给我发的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等我回来”那一句。 我看了一会儿,把他删除拉黑。 很奇怪,我没有感觉心痛得难以忍受,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解脱感。 当了三年见不得人的小三,在这一刻,我终于不用再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了。 我自由了。 我沉重的脚步逐渐欢快起来,一溜小跑打车去了机场。 宋疏言从来不陪我出去玩,他怕被媒体拍到,所以这三年我就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困在笼子里。 但是之前我不是这样的。 曾经我最喜欢的就是旅游,我在雪上金顶上眺望天际,在草原上纵马狂奔,在意大利马泰拉小镇的酒馆里喝酒,在菲律宾的海里潜水…… 是什么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行尸走肉的活死人一般。 我没有犹豫,买了最近飞三亚的机票。 我要用热带的阳光和海水带走这北方吹来的湿冷。 ……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等我再睁眼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了。 海南的阳光炙热又耀眼,我拿着行李箱打了车,直奔了之前订好的酒店。 我这次没省钱,给自己定了五星酒店最好的房间,八千多一晚。 我想玩个痛快,然后彻底跟过去告别。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我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办好手续刷卡推门就想先睡一觉。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床上居然躺了一个男人。 一个精壮的、赤着上身的男人。 我惊呆了,看着这个穿着灰色运动裤的男人正面色赤红,额头青筋暴起,痛苦痛苦地抓挠自己的喉咙。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画面,卧槽! 是不是被下药了,这是什么霸道总裁带球跑的情节! 我慌了神,还以为自己进错门了,慌忙道歉就要出去,男人却从喉咙里呜噜呜噜地发出声音,焦急地看着我,眼角甚至溢出了泪花! 男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了,疯狂地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指向一边床头放着的一袋儿坚果,我这才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