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重感冒。 顾连城闭上眼睛,那夜简一雨夜救了他,第二天就发了高烧,烧了整整三天。 她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不会死的。”顾连城出声安抚,简一握着他的手大哭:“可是心源哪有那么好找。” 入夜。 魏澜夕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起身,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男人身上酒的味道很重,可是并不难闻。 外面月亮的光透进屋内,魏澜夕看清了男人的脸。 外面月亮的光透进屋内,魏澜夕看清了男人的脸。 ---------- “连城。”魏澜夕眼神很亮,男人窸窣褪去她的衣服,脸埋在她颈间。 魏澜夕试探的环住他的脖子,顾连城没躲。 她唇抿紧,承受着。 “魏澜夕。”男人沙哑的叫她的名字,这样的顾连城让她晃了神。 “嗯。”她笑着应了。 手捧着他的脸,手指扣住他的耳朵,这是他的爱人,她的顾连城。 他温热的手捧住她的脸,几乎将她的半张脸都捧在了手里,顾连城低头凑近她,魏澜夕能看清他幽深的瞳仁,长长的睫毛以及那道浅浅的双眼皮。 顾连城薄唇轻启,眼中云淡风轻:“魏澜夕,为什么生病的不是你。” “要死的不是你。” 他的眼中没有特别深的恨意,可是这样更让魏澜夕觉得彻骨冰凉。 连恨都没有,是多不在乎? 魏澜夕闭眼,可是顾连城,她也活不久了。 她可以成全他,永生永世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这样他的世界就会亮了吧。 顾连城在她的身边沉沉的睡去,魏澜夕抱着双腿在床上呆坐了一整夜。 在顾连城醒来之前她出了房间,他喝多了所以才会来她房里,等他清醒的时候知道他与她睡了,一定会觉得无比恶心,毕竟他觉得她脏。 外头的日光透过白色的纱帘闯进屋内,床上的男人动了动,他手臂搭着额头睁开眼睛。 昨晚的混乱残存在脑子里,但是快到他抓不住。 他发现他在魏澜夕的房间,他下意识的看向床单,不是他脑子里闪过的那一套。 顾连城捏着眉心走了出去,这个时候魏澜夕蹲在洗手间里,看着转来转去的洗衣机滚筒发呆。 身后传来脚步声,魏澜夕立马站起来,随后她龇牙咧嘴,因为腿真的好麻。 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昨天……” 顾连城看着她的眼睛。 魏澜夕冲他笑:“你喝多了,吐了一床。” 顾连城唇抿紧,收回了手,他脑子里的错乱部分与魏澜夕说的不太一样,他将衬衫扣子解开,也许他是做梦了。 竟然梦见与魏澜夕…… “你早餐吃油条吗?我……” 顾连城摆手:“我去医院看简一。” 魏澜夕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是她很好的掩藏住了。 “去吧,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