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额角的青筋乍然绷了绷。 这女人,居然把他当成了这里的小哥。 “松手。”他阴着脸,沉暗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二十万,如何?”她小嘴儿微张,浓重的酒气喷在他脸上。 他简直想笑,区区二十万,买他南总裁春风一夜,这小丫头,出手还真是大方。 要是没记错,她的所有开销都是他给的,敢拿着他的钱到外面找男人,看来真的是缺管教了。 他扶上她的腰,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玩味,“不多加点价?” 意意歪着头看他,清透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醉态,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伸手在他胸口上重掐了一下,“不少了,只是一晚上而已,够你在这里做一年了。” 男人薄唇微勾,一张冷峻的犹如冰雕的脸,不见丝毫笑意,俊脸忽然压近,热气喷薄在她小脸儿前:“我给你特殊服务,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意意嘿嘿笑了两声,“不错,挺识趣的。” “那就这样吧。”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比了一下,没坚持过两秒,便虚软的放了下去,“多加一万,不能再多了哦,不可以太贪心。” 男人浑身的冷意更甚,宛若深潭的眸子迅速掠过一缕暗芒,他咬牙切齿的把怀里的人儿往心口更紧的按了一分,抱着她往外走。 突然的举动,意意惊声尖叫:“你干嘛呀!”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不及。” 她一怔,仰头看他,路灯浅金黄的光晕刺进眼睛里,映得他的五官像是蒙上了一层好看的阴影,愈加显得俊逸迷人。 这张脸,好看得过分了。 她痴痴笑了一声,头软软的靠进他胸膛里,心想着不亏不亏。 娇软的呼吸,恰恰通过他的衬衫钻进里面,他小腹下瞬的一紧,眸子幽暗了几许,朝着对面三星级酒店去的脚步又快又凌厉。 拿房卡,刷钱,一气呵成。 刚进到房间,南景深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压在墙上,唇压下来。 ......... 意意半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小嘴一扁,问他:“我不漂亮么?我不好么?” 男人深邃的眼瞳像是打翻了墨水,晕染开的黑沉越来越深,呼吸更是加重了一分。 他要追问她嘴里叫着的人,还没开口,她忽然咳嗽两声,呛出一滴泪来,“为什么你不要我呢,为什么要娶别人呢……” 她的手,抓着他工整的衬衫,攥紧的指尖根根泛白。 另一只勾在他脖颈后的手将他往下拉,呵气如兰的凑近他的脸,“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 男人眼色攸然一凛。 周身的冷气压重得将空气都凝结了。 他很确定,意意碎碎念着的人,不是他。 “给什么?”他掐着她的脖子,冷声问。 声音里早就没有刚才的情潮,冷静得可怕。 意意浑然未觉,竟然不怕死的将唇儿贴在他薄唇上,“你想要我,我给……给你,昀……” 她话都没说完,双唇忽然被堵死。 南景深唇齿并用,狠狠的封住她胡言乱语的小嘴,用足了力气,恨不得把她给吞吃入腹,动作蛮横,毫无技巧可言,掐在她腰侧的手一寸寸收紧,力道简直失控,意意盈盈的小腰,再被他多点力气,就能断在他手里。 近乎残酷的吻,用力的落了下来。 意意吃疼,好几次想躲,却被他给抵死在了墙上,曲起的一条腿挤进她双腿间,将她像人偶一般钉在了墙面上,压根动弹不得。 口腔里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嘴角……被他咬破了。 意意酒劲醒了半分,终于觉得害怕了,因为她从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快要浇熄人理智的……愤怒。 趁着换气的空档,意意一把将他推开,摇摇晃晃的从酒柜里拖了一瓶酒出来,拧开盖子仰头就喝,透明的液体顺着唇角流到了曲线优美的脖颈。 南景深皱眉,这么个喝法,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上前要拿掉她的酒瓶,意意一抹嘴巴,冲着他嘿嘿笑道:“酒壮怂人胆,这样,我就不怕了。” 说完,她一摔酒瓶,往南景深扑了过来…… 他黑眸一敛,往后退了一步。 “扑通”,意意结结实实的在他脚尖前摔了个大马趴。 南景深眉心间的褶皱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成心把自己灌醉的,还是高看了自己的酒量? 他除了哭笑不得,余下的,便是直冲天灵盖的愤怒。 他的小妻子,防人意识太差了。 南景深后退一步站,侧身斜靠在斗柜上,摸出烟盒来,抖出一根点燃,打火机擦燃的青蓝色火焰蹿进他的眼瞳深处,那里幽沉得如海一般深沉。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只亮了一盏,光影铺洒在他身上,宛如钻石切割面的完美俊脸正凝着一抹怒气,导致一双眉毛看起来尤其锋利,身上的西装依然工整,即便刚刚那般混乱,也依然没在他身上留下一星半点狼狈的迹象。 他安静的抽着烟,居高临下的看着昏睡的小女人,压着的气终于发了出来,捻烟时力气绷得手背青筋绽起。 南景深把人抱起,进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