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深,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粟宝绝望地看向苏意深,泪珠从脸颊淌下。 “放过你?” 苏意深看着崩溃的粟宝,竟然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意。 “你陷害蓉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她?” “不……我没有害小姨,是你……” “住口。” 苏意深扇了粟宝一巴掌。 那张清秀的侧脸立刻浮现出红肿指印,显得触目惊心。 “不许你叫她小姨,你不配。” “你百般陷害蓉儿,不就是嫉妒她和我有婚约。” “现在你如愿当上少帅夫人了,还满意吗?” 粟宝惨笑着沉默了,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苏意深也不会相信她。 她想嫁给他,从来不是为了当什么少帅夫人。 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已经喜欢了十年。 可儿时那个总是温柔待她的小叔,此时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粟宝一动不动地躺着,犹如一条濒死的鱼等待着凌迟的结束。 “怎么有血?” 苏意深停下动作,看着她染血的裙摆,皱起了眉。 粟宝看向苏意深染红的指尖,绝望到麻木。 就在上午,她因为伤口长时间流血不止,独自到医院问诊。 却被告知患了绝症。 听医生说出这两个字时,粟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舍不得苏意深。 可苏意深应该巴不得她死去吧。 粟宝含着泪自嘲一笑:“只是来月事罢了。” 苏意深看向粟宝的眼神更加嫌恶。 他站起身,抽出手帕擦净指尖。 揽着玉媚走出卧室。 “这间屋子脏了,我们换一间。” 粟宝听着,指尖颤抖着抓住桌沿。 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可是面对苏意深的恶语相向,原来还是会疼。 翌日,午餐时间玉媚才和苏意深从楼上下来。 粟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少帅大人昨天真过分,人家腰都直不起来了,今天还怎么去百乐门跳舞呢?” 玉媚肆无忌惮地窝在苏意深怀中撒娇。 苏意深冷淡抬眼,看向粟宝:“无妨,让少帅夫人替你演一场。” 粟宝心头一紧:“我不去。” 苏意深漫不经心地揽着玉媚的腰肢:“是么,那季夫人这个月的医药费,就别来少帅府要了。” 粟宝浑身颤动地望向苏意深。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狠到这个地步。 季傅两家是世交,他曾叫她姆妈一声婶婶啊。 对上苏意深凉薄的视线,粟宝默然垂眸:“我去,你别动我姆妈……” 边上,玉媚咯咯笑道:“那就麻烦少帅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