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悲的是,这个孩子的去留,真的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沈延知这几天回家都很早。 而且一回家就要来抱我。 很多时候我会分辨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初一时兴起就会将我踹在地上的人。 他的底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已经被拉得极低。 有时我能听见他和朋友打电话的声音。 应该是,他朋友喊他出来打牌。 他低笑了声,垂眸看着窝在沙发上的我。 「陪老婆。」 「……」 话筒那边爆发出一阵唏嘘声,连我这里都能听得见。 「又宠你那小神经病……」 一群人不屑的声音渐远,是啊,我在沈延知那群朋友眼里,大概就是这种存在吧。 疯子,或者神经病,放着好好的沈夫人不做,成天作天作地。 某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我甚至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记忆。 沈延知领着一群人将我堵在教室的角落,大声地读出我的分数。 那时候我因为被他们骚扰,根本分不出精力搞学习。 成绩相当的惨不忍睹。 可沈延知是第一名,他永远是第一。 他将试卷扬在我头顶,笑得戏谑。 「操,智商真低。」 …… 我猛地睁开眼睛,蝉鸣声自室外旷远地传来。 黑夜好像漫无边际地笼罩而下,身旁的人呼吸轻浅。 我坐在他身上,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黑夜里,他看起来安静而无奈。 「准备掐死我?」 「沈延知,是你带我下地狱的。」 我轻轻地说,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掌。 他就这么看着我。 我想,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我真的会狠下心结束他的生命。 |